拿算盤一一算過,只有一錯誤,將那一行標出,再有幾樣東西似乎比覺得的貴,比如黃記酒樓梅子酒500文一壇,正好當初國公府去下聘聽母親提過,說梅子酒要450文一壇,攬月樓的桑葚酒只要300文一壇,父親說就選黃記,畢竟名聲大一些,招待國公府不能小氣,于是母親就唉聲嘆氣,心疼地選了黃記的梅子酒。
那時只是納征禮,招待國公府的人,宋家的客人自然比國公府,去談價錢也不及國公府有本錢,沒想最后卻只要450文,國公府還要500文。
要麼另有,要麼是下面的人謊報價錢吃回扣,但宋胭不會多得罪人,將此事閉不談,只核對了賬目就給馮氏,并待自己只核對了總額,并不知各項的單價。
馮氏也不懂,只贊聲道:“大撥算盤,竟不比賬房先生慢。”
說罷心中有些悵然,這胭兒要是給自己做兒媳多好,子好,又聰明,不似大兒媳木訥,至于那要過門的福寧郡主……
人人都道有福氣,竟做了郡主的婆婆,可一個能在婚前就同男人睡到一起的人又能好到哪兒去?早就見識過長公主府的人,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難,到時候也不知是娶個兒媳回來,還是迎個祖宗回來。
只是如今事已定局,不能說這話,唯有在心里嘆息。
二太太將賬目瞧了一眼,看向宋胭:“果真是宋老先生的孫,真不錯。”
宋胭赧然一笑:“二嬸過獎了。”
自國公府,婆婆日日對是冷臉,姨娘、繼,并不將放在眼里,至于丈夫……他是肱骨之臣,忙于朝事,只有小心翼翼服侍的份,就算說是他的丫鬟也不過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夸獎,聽人說是宋老先生的孫。
不管這二嬸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對二嬸抱了好。
到太偏西,才回東院。
但今日魏祁回得不太早,到天完全黑了才回,宋胭已經沐浴好,一邊替他接過服,一邊同他道:“曦姐兒今日似是病了,說頭疼,我去看過,大概是因昨日的事,不太歡喜,我也怕影響休息,就沒多待,回來了。下午又讓人去問,說還好,中午下午都用過飯了。”
關于魏曦,想著梁子已經結下了,魏曦不可能喜歡,兩人不可能好,所以一早就事事報備,唯恐魏祁對有微詞,特別是生病這樣的事。
魏祁“嗯”了一聲,道:“辛苦你了。”
宋胭不免意外,抬眼看了他一下,發覺他面平靜,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樣子。
猜魏曦多半是裝病,可魏祁是不知道的,不應該很擔心嗎,至該多問幾句?
但很奇怪,他似乎并沒有那麼張。
報備完兒的事,還有西院的事。
又道:“今日二嬸邀我去西院坐坐,我不好推拒,就去了,隨二嬸一起在西院幫了會兒忙。”
魏祁道:“二嬸能干,你是后輩,在旁也能學些東西。”
“是,二嬸的確能干,京中各家的關系,婚禮的禮節,祭祀的禮節,還有菜品的安排,全都知道,三嬸那邊都說全靠持這喜宴。”
“有這樣的機會你能多看看,日后二嬸年紀大了,也許家中就該你持了。”魏祁說。
這便是對去西院無異議,宋胭答應道:“是,我會跟著二嬸多學學的。”
魏祁靴換上鞋去了浴房。
宋胭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拿了繡圈出來繡東西。
繡了幾圈,魏祁出來,著寢,看道:“在繡什麼?”
宋胭有些局促,因為的繡工不算很好,但又一想,男人估計看不出來繡活的水平,便又放松下來,回道:“花開富貴,準備繡個扇面,到時候天熱了,給母親用。”
婆婆終究是婆婆,人家可以不喜歡,卻還是要盡些心,不能落人口實,再說這種小繡活也不費神。
魏祁果然道:“你有心了。”
宋胭便又說道:“是我該做的。”接著又問:“我想給曦姐兒也繡一個,大爺覺得是繡荷花好,還是繡蘭花好?”
這話是隨口一說,就為了顯得自己關心繼。
魏祁多看了一眼,回道:“我也不知道,你按自己的意思來吧。你做母親的,無論繡什麼都該激。”
宋胭“嗯”一聲,準備到時候讓春紅做一個給魏曦。
停了一會兒,魏祁道:“今日還疼麼?”
昨日修養了一天,兩人有這樣的默契,今天是有任務的,宋胭早已有心里準備,卻還是微微紅臉,低聲道:“不疼了。”
話畢,顯然是要開始了。
將繡活放在了一旁,垂下頭等著,魏祁主去將燈熄了,而也在他熄燈時上了床。
大差不差,將前夜重復了一遍。
只是他讓適應的時間不用那麼長了,后面覺得沒那樣難,也沒花太長時間等待,暢行無礙,效率快了許多。
最后,他起,點燈,送水,又讓先洗,自己隨后才沐浴一番,回了房間。
末了,他坐到床邊問:“這一次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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