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的眼淚,讓薄錦琛本就冷得臉,愈發冷得嚇人。
他大步過去,一把掀開溫瑾禾的手。
“誒你……”
溫瑾禾想反抗,被薄錦琛一個眼神釘在原地,“蠢貨!”
溫瑾禾當時就炸了,“你罵誰蠢貨呢?你才是蠢貨,你全家都是蠢貨!”
薄錦琛懶得跟吵,直接一把拽了言初的手便往自己車上拖。
溫瑾禾哪能輕易讓言初被他帶走啊,更何況現在言初還那麽難過。
追上去,捉著言初另一隻手,“薄錦琛你幹嘛?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太係嗎?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不過就是個靠下作手段才能生出來賤種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好的不學,盡學你媽的不正經!有本事你……”
砰!
溫瑾禾話還沒說完,就被薄錦琛掐著脖子一把摁在了車上。
後腰撞上車門把手,疼得溫瑾禾眼前一黑,餘下的話也全都因為這一下而咽了回去。
言初也顧不上哭了,著急忙慌的想要掙薄錦琛的手。
可是他的手如同鐵鉗,本掙不開。
慌忙用另一隻手去掰薄錦琛掐著溫瑾禾的手,眼神滿是哀求的看著他。
溫瑾禾也睜開眼看著薄錦琛,他的眸子一片漆黑,沒什麽緒波,但是那其中的冷意,還是凍得溫瑾禾心裏一沉。
薄錦琛的母親,並不是薄老爺子當初看中的未來兒媳。
可自高中起,就對薄錦琛的父親一見鍾。後來得知他要跟別的人訂婚,居然在訂婚宴上給薄錦琛的父親下藥,然後設計讓他的未婚妻看到了他們糾纏的一幕。
那樁醜聞在第二天就傳遍了雲城的大街小巷,而不久之後,薄錦琛的母親懷孕了,以至於薄老爺子不得不讓薄錦琛的父親將娶進門來。
生米都煮飯了,而且海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不負責很難收場。
所以薄錦琛的出生,就是不被期待,甚至可以說是他父親的恥辱。
薄錦琛的父親對他母親厭惡至極,尤其是在用同樣的手段懷上薄瑾婷後,薄錦琛的父親憤怒到了極點,直接從薄家搬了出去。
而且在不久後,就意外車禍去世。
薄錦琛父親的葬禮上,痛失子的薄老爺子失去理智,跟薄夫人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他們吵得很兇,被當時隻有幾歲的薄錦琛撞見了。
薄錦琛跑了出去,被薄家的仇家一路追殺,最後意外被言初撞見,最終害得言家被滅門。
這件事在最開始那幾年,是整個雲城最大的豪門八卦,不人津津樂道。
但是自從薄錦琛接手薄家,並逐漸將整個薄家帶上更高更卓越的巔峰後,這樣的聲音漸漸就小了。
到最後,已經沒有人敢在私底下說了。
言初也沒想到,溫瑾禾居然會膽子大到當著薄錦琛的麵說起這件事。
薄錦琛指尖用力,鬱的眼神中出一狠意,似乎是想將的脖子給折斷似的。
言初一直試圖掰開他的手,滿眼的哀求。
最終,薄錦琛嗤笑一聲,將溫瑾禾隨手一扔。
“你應該慶幸,我不打人!”
溫瑾禾摔在地上,臉因為窒息而憋得通紅,突如其來的空氣倒灌又讓劇烈的咳嗽起來。
捂著自己的脖子瘋狂咳嗽,想反駁,本說不出話。
言初想去扶,可是被薄錦琛死死攥著手腕,甚至在拚命掙紮的時候冷聲警告,“想讓我弄死你就繼續掙紮!”
言初一下子就停住了。
整個人惶不安的看著薄錦琛,的瓣死死的咬著,眼睛紅彤彤的,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言初知道,溫瑾禾是個倔脾氣,有時候一上頭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但其實並沒有什麽壞心思,所有的脾氣都是寫在臉上的。
有火當場就發了,快人快語沒有什麽小心機,也不如陸雅溪那樣會演戲。
所以一直都很怕溫瑾禾跟薄錦琛對上,會吃虧。
畢竟這個男人不打人,但是他真的會弄死人!
言初用型對地上的溫瑾禾道:快走。
溫瑾禾隻是脾氣擰,但不是真的沒腦子。
也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薄錦琛要真的弄死,就算是哥來了也不好使。
所以沒說什麽,從地上爬起來,衝言初說了句,“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到言初點頭,才騎上機車,飛快離開了。
溫瑾禾一走,薄錦琛立刻把言初塞進了車裏,然後發車子。
這一次,男人開得更快。
言初全城擺著臉,連都不敢。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的時候,覺自己的靈魂都不在了。
薄錦琛靜很大的打開車門下車,然後繞過車頭過來開副駕駛的門,並將言初一把拽了出去。
言初,一下子踉蹌跪倒在地上,膝蓋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皺眉。
然而薄錦琛卻不管,直接把從地上拎起來,就拖進了客廳。
張媽出去買菜了,不在。
言初被狠狠摔在沙發上。
男人克製了一路的火氣在這個時候騰地燒起來,燎原一般。
他將言初摁在沙發裏,手掐著的臉,眼神幾乎在噴火,“言初,你還真是一隻怎麽都養不的白眼狼啊!的的都不能讓你記住教訓,你覺得我應該拿你怎麽辦呢?”
“居然還想著要跟走?對你來說,就那麽好?”
言初的眼睛瞬間瞠大,他怎麽會……
難道,他在上裝什麽追蹤和竊聽的裝置了?
否則怎麽會那麽快找過來,還知道瑾禾跟說的那些話。
睜大眼睛看著在上的男人,眸子裏有真切的憤怒,眼眶一點點變紅,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和破碎。
言初有一雙這世上最無辜的眼,幹淨,純澈,山林間的小鹿一樣。
尤其是專注看著某個人的時候,隻要稍微扁一下,就讓人有一種被欺負了,而自己罪大惡極的負罪。
很多時候,薄錦琛都是敗在這樣的眼神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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