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看著醫生給聞韞笙消毒上藥。
全程聞韞笙都沒有說一句,更是連疼痛的氣聲都沒有一句。
像是不到疼痛的木偶一樣。
劉助看著實在是于心不忍,才開口問道。
“聞總,您今天的這個傷后續還需要堅持的換藥,最好不要躺著到傷口,以防萬一也別人太太看到了。”
連他見了都不忍心的程度,要是讓林晝錦看到了還指不定會多難。
更別說這些傷還是因為林晝錦才有的。
聞韞笙點了點頭,額前沁了滿頭的汗水。
“知道了。”
說完,聞韞笙像是想起來什麼,開口說道。
“公司里部所有東的名單給我一份,還有一些和聞家來往甚的人,現在是時候要清理清理了。”
聞韞笙看著窗外落下的夕,說出的話有氣無力的。
好似也像是余暉將盡。
劉助應了一聲下去準備。
臨走的時候又看了眼聞韞笙后背的傷,搖了搖頭。
剛準備走的時候手機響了幾聲,聞韞笙看了眼,來電人是沈庭安。
他直接接通,聽見沈庭安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有些事打算和你聊聊。”
聞韞笙知道他要說的一定是關于林晝錦的事,看了看時間。
開口說了個是時間。
沈庭安聽著聞韞笙的聲音有點不自在,開口問道。
“你這聽上去傷得不輕啊?你家老爺子還真的是下得去狠手,回來我給你看看。”
聞韞笙咬著牙,緩了口氣。
“已經上過藥了。”
沈庭安聽了笑笑。“行吧,隨便你。”
說完,沈庭安直接掛了電話。
聞韞笙回到棠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沈庭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到聞韞笙的時候沈庭安沒,只是掀了掀眼簾。
聞韞笙不似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那樣,眼可見的臉都白了一個度。
沈庭安見狀這才開口說話。
“傷得不輕,還是好好養著吧你。”
聞韞笙腳步停了停,抬眼朝著樓上的主臥看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驀然開口:“傷得再重也要回來看過一眼我才放心。”
沈庭安擰著眉看他。
“你這是不放心我和我老師?”
“不是。”聞韞笙開口。“我只是不放心我自己。”
說完,他轉往樓上走去。
主臥的門是關著的,聞韞笙開門的時候作很輕,像是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走了兩步,漆黑寂靜的房間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誰?”
說話的聲音充滿的防備,聞韞笙甚至可以想到現在這副防備抵抗的模樣,原本他只差一點就可以讓林晝錦變得和之前一樣了。
原本只差一點,就還是樂觀開朗的林晝錦。
“是我。”
他聲音放緩了一點,慢步走到林晝錦的床邊,房間里漆黑一片,只能約約看見床上的人在什麼位置。
他走到一旁坐下,出手來卻又收了回去。
林晝錦覺到自己邊有人來了,也知道只是聞韞笙,心里的那點防備漸漸放下來一點,但還是猶如一弦一樣死死繃著。
“你,剛剛回來嗎?”
這段時間聞韞笙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但是知道他也有他的事要忙。
今天還沒見到他,應該是剛忙完回來。
聞韞笙輕輕‘嗯’了一下,沒有繼續開口。
如果林晝錦能看清,一定會看到他面慘淡的模樣。
林晝錦只是淡淡開口。
“吃過飯了嗎?你要注意好好休息,要記得吃飯。”
仔細地叮囑到,聞韞笙都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沒有繼續開口。
直到兩個人都歸于平靜之后,聞韞笙才開口。
“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林晝錦沉默著,沒有說話,這樣的狀態好像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了。
也很久很久,沒有抬頭看見了。
聞韞笙見沒有說話,坐得近了幾分,手落在的手背上。
落下去的那一刻明顯覺到林晝錦的子僵了一瞬。
聞韞笙的心里同時一震。
加上后背的疼痛加襲,頓時覺得哪哪都難。
林晝錦像是剛緩過來。
“好一點了,我、我有點困了。”
聞韞笙知道,這只是逃避的說辭。
只好將手松開,咳了兩聲后說。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
林晝錦聽著他說話,心里五味雜陳。
知道聞韞笙對很好,知道他滿心都是自己一個人。
但是就是不過面前的鴻,像是有一面無形的墻橫亙在他們中間。
這面墻不倒,林晝錦永遠都沒辦法像之前一樣擁抱他。
聞韞笙說完,起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剛準備開口,林晝錦就開了口。
“韞笙。”
輕飄飄地說道,但卻用了很大的力氣。
“對不起,再給我一點時間行嗎?”
說完,攥著上的被子,說出的這句話好像用盡了渾的力氣。
沒有辦法保證需要多長時間。
也沒辦法確定會不會好起來。
像是等一個沒有歸期的音信。
很有可能是再無歸期。
可是卻聽見聞韞笙說。
“沒關系,你是我的妻子,這都是我應該等的,就算是幾個月或者是幾年,又或者是幾十年,只要能等下去,我就一直等你。”
他從來沒有偏執地想要去要一件東西,除了林晝錦,從過去到現在。
他一直在等。
也會一直等下去。
沒關系的,總會有歸期的那一刻。
說完,他開門出去。
剛一開門,就順手將后的門關上,一步踉蹌直接跌倒在地上。
背上的傷口似乎更嚴重了些,他咬著牙,額頭上是麻麻的汗珠。
沈庭安剛一上來,就看到聞韞笙跌在地上的一幕,可把人嚇得夠嗆。
走近一看才發現聞韞笙的后的傷痕又沁出了跡,白的襯上已經可以見到被染紅的痕跡。
“你這真的是作死,趕走,帶你去上藥,你最好好好的給我休息,不然我不會讓你再來看小錦的。”
聞韞笙聞言,抬眸看著他。
似乎是在說。你敢這樣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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