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不是個逞口舌之快的人。
但這會兒不是人家撞槍口上了嗎?
陳最聲音冷淡,氣勢上帶著幾分迫,“你們沒看到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嗎?”
兩生倒是沒想到陳最會這樣不留面地開口。
本來想反駁些什麼。
陳最又說:“如果我剛才的拒絕不夠明顯,那我再說一遍我不給異聯系方式。不是不讓,是我不想。”
要微信失敗,還被人不留面地拒絕。
這倆人是連火鍋都不吃了,拿著包就走了。
等人走了,陳最還忍不住說了一句:“就沒見過眼力價這麼差的人,絕對進不了我們公司。”
“……”姜且當時就覺得無語的,他這是在給公司招聘還是怎麼回事?
但姜且沒說話也被陳最說了一句。
“你剛才干嘛一句話都不說話?”陳最覺得就算姜且冷眼看那兩個生一眼,們都不至于明目張膽地要微信。
姜且這會兒已經在手機上下好單。
跟陳最說:“那是你跟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話堵得陳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呢,他們兩個現在頂多算是前任夫妻的關系,人家要找陳最要微信,一個前妻有什麼立場阻止?
姜且又說:“既然們看到你邊有異在還找你要微信,說明不管我開口與否,都沒有用。問題的關鍵不在于我跟們,而在于你跟們。不要把問題對準我跟們。”
簡單來說,就是姜且不喜歡搞雌競。
末了,姜且說:“這種事你自己拒絕比旁人幫你拒絕,更有說服力。”
陳最:“不愧是班主任。”
姜且沒再提這個小曲,跟陳最說:“點了一些招牌菜,你看看還要別的嗎?”
“你買單,聽你的。”陳最說。
“那待會兒不夠再加吧。”姜且也算是知道陳最的飯量。
他吃的不多,尤其是不喜歡吃的東西,更是一筷子都不會。
但今天特別想化悲憤為食,所以點了不。
沒一會兒,鍋底和涮菜都端了上來。
因為姜且跟陳最帶了貝斯特過來,店家還心地送了水煮青菜和。
貝斯特得到姜且的同意才大快朵頤。
狗生,也是非常開心了。
陳最輕哼了一聲,“它怎麼更聽你的話?”
“因為我照顧它比較多。”
“吃的住的看病的錢,都是我出的。”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吃醋。
不知道是在吃貝斯特的醋,還是在吃姜且的醋。
姜且沒說話了,因為他們兩這會兒太像離婚后嫉妒孩子跟對方更親的畫面。
很詭異。
姜且低頭吃菜。
以為陳最會嫌棄的,倒是沒想到他每一樣菜品都想嘗試。
姜且先前點的,還不夠,所以又追加了幾道菜。
吃飯的過程也沒聊別的事,只純粹討論到底是紅油鍋好吃,還是菌湯鍋好吃。
以及,青菜應該放在辣鍋里面,還是放在清湯里面。
陳最很多菜品都能嘗試,唯獨豬腦不行。
在姜且說這個口像豆腐之后,他甚至連豆腐都不吃了。
后來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陳最去衛生間。
姜且就在陳最去衛生間的時候,在手機上將單買了。
結果陳最回來的時候就問:“你買好單了?”
姜且點頭,猜到陳最就是去買單的,所以就在手機上付好錢。
陳最說:“哦,我還想加一瓶飲料。結果服務員跟我說買好單了,要另外付錢。”
“……”姜且沒想到陳最會這麼說,“你要喝什麼,我再下單。”
“那就再來一個玉米,還不錯。”
姜且重新掃碼下單了一個玉米。
就是還蠻意外的。
以為陳最會仗著自己有錢就去買單。
謝謝他沒有把當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幫助的窮人。
雖然的錢包,的確空空。
等待玉米上來的時候,陳最到底還是問了一句:“今天為什麼不開心?”
當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開了燈,每一桌上的鍋底都熱氣騰騰的。
姜且聽到陳最這個問題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反問陳最:“你哪里看出來我不開心的?”
覺得自己將緒已經整理得很好了,陳最怎麼可能察覺得出來。
“覺。”
“你覺……準的。”姜且本來想否認的,但話到邊,又承認了。
陳最看著姜且,面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吃火鍋吃熱的。
姜且想了想,跟陳最說:“先前編了個在外戍邊的丈夫,被發現是編的了。”
聽到這個,陳最冷嗤一聲,“謝謝你,讓我復活了。”
本來郁悶的一件事,被陳最這麼一說,姜且倒是笑了出來。
是哦,還真的是讓“前夫”復活了。
陳最問:“怎麼被發現的?”
“自。”
“你是怕有一天我突然說出來是你前夫,所以你選擇現在自?”
那和陳最沒有關系。
姜且搖頭,“很復雜,反正他們知道我前夫沒死還活著。”
雖然姜且沒說,但陳最多能猜到也許跟周漾那件事有關。
畢竟周漾失蹤的時候鬧得很大,不可能因為周漾家里不追究就畫上句號的。
姜且作為班主任,肯定會被分。
陳最想了想,很認真地跟姜且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
“不……”用了。
“你別說不用了。不管我們現在,或者以后什麼關系,但以前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事我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
人吧,有時候可能真的沒辦法拒絕別人的善意。
而且陳最現在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的覺,沒有讓人到任何的不適。
姜且沉片刻,回陳最,“謝謝。”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最后陳最送姜且回君悅灣,到樓下的時候貝斯特發現它爹不跟他們上去。
狗生要不快樂了。
跑到陳最邊上去拽他的子。
不過這次,陳最倒是沒有將貝斯特趕走。
而是蹲下來跟它說:“等著,你爸遲早會回家。”
這話,當然沒讓姜且聽到。
也不知道貝斯特聽沒聽懂,反正是松開了陳最,屁顛屁顛地跑回到姜且邊。
還時不時地回頭,仿佛在跟陳最說:爸,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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