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蓋章。”
蓋……
齊玥面紅耳赤。是輸了。
******
因為有程冬臨的引薦,檢查倒是做得很順利,報告也很快出來了。
齊玥陪著林競一起坐在診室里,張地等著醫生的結論。
那覺,就像等判決書一樣。
“你的角被彈片輕微傷了,不過看來因為只是輕微傷,而且恢復的狀況也還算好,基本不用擔心。剛才給你做了基本的檢查,源反應這些也都是正常的。我給你開一點消炎的眼藥水,過兩天拆了紗布后,記得每天滴三次。”
醫生看完他的眼球掃描顯像圖后,如是說道。
齊玥激地抓住林競的手,又問道:“有沒有什麼后癥?對視力會有影響嗎?”
醫生:“視力肯定不會像以前那麼好了。角雖然能長好,但畢竟有了一條疤。你想象一下,就像你照相機鏡頭上被劃了一道,肯定會影響像品質。而且以后這只眼睛也會比較敏,可能會出現畏的現象。不過只要好好保護,注意用眼衛生,恢復視能力還是沒問題的。我遇到過很多被彈片劃傷眼睛的病人,大部分人最后都瞎了。像他這種況,已經很幸運了。”
齊玥剛剛還有些雀躍的心瞬間沉谷底。
也許對普通人來講,只損失一點視力的確是萬幸了,但對特戰隊的人來說,良好的視力幾乎等同于一項保命的技能。特戰隊對所有員的能要求是非常嚴格的,除了基本的健康要求以外,所有人的能都必須遠遠超出正常人。不僅如此,他們還必須擁有非常敏銳的聽覺,態視力和夜視能力。
齊玥安靜了一瞬,才有些艱地開口:“那……對他視力影響會有多嚴重呢?”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真的是因人而異了。有的人可能只會有一點點近視,或者散,有的人則可能變弱視,這個個差異很大,我現在下結論是不負責的。等到時候眼睛完全消腫,炎癥也消退后,來做個視力檢查就知道了。”
齊玥:“醫生,這個視力問題,有沒有辦法修復?”
醫生嘆了口氣:“這不是修復不修復的問題。主要是,因為是了傷,傷口又長好了,他角的屈度就會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這種況,我們不能像做近視手一樣去打薄他的角來修整屈度。他角已經過一次傷,可能會承不住這樣的手。”
齊玥還想問什麼,林競忽然握了握的手:“就聽醫生的吧。還能夠重見明,我已經很開心了。其他的,先養好傷再說。”
齊玥轉頭和他對視了片刻,林競沖出一個安的笑容。
傷的人明明是他,他卻反倒過來安了。
齊玥心里徒然一陣鈍痛,卻如鯁在,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偏過頭去,低應了一聲:“好。”
******
下了晚班,齊玥本想去找林競幫他換藥,結果卻發現林競本不在宿舍。
大半夜的,這人會去哪兒了呢?
齊玥在醫療營里轉了一大圈,問了好幾個小戰士,才終于問出了林競的下落。
登上瞭臺,果不其然看見一個悉的影,趴在一臺架起的狙擊槍前面。
齊玥剛踩上最后一級臺階,便聽林競道:“怎麼過來了?”
齊玥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我?!”
畢竟,他連頭都沒回。
林競似乎笑了一下,而后從地上坐了起來,轉過頭,向齊玥出手,示意坐過去。
“我聽出是你的腳步聲。”
齊玥拉住林競的手,走到他邊坐下。
“這都能聽出來?”
林競點了一下頭:“每個人的腳步、呼吸,都有他們自己的特點。你的腳步聲……我當然知道。”
“你聽力真的很敏銳,不愧是特戰隊的。”齊玥嘆,“我就聽不出來。你還能聽出誰的?”
林競:“這醫療營里大部分人的吧。啊,對了,你的那個程醫生,腳步聲也很有辨識度。”
他居然還沒忘了這茬兒。
趕鴨子上架,于是也齊玥只能老實地待:“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林競將齊玥的手握在掌心,不輕不重地著的手指,眼里浮現出些笑意:“我知道。”
齊玥:“……你不會又聽見了吧?”
林競笑:“不用聽。看他離開時的神姿態就知道了。”
齊玥:“哼,你現在倒是得意得很。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還說我跟人家很合適,什麼什麼職業相配啦,有共同話題啦……”
林競側過頭,在齊玥耳邊低語:“我錯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他的聲音低沉人,溫熱的氣息就縈繞在齊玥耳畔,有些,又有些。那種的覺,一路從耳廓沿著管爬到心里,像貓用爪子輕撓一樣,惹得人心浮氣躁。
齊玥臉上微微發燙,心跳也加快了些,不自覺地便往旁邊躲了一下。
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大晚上的不在宿舍好好歇著,跑這兒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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