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綰有時候覺得蕭以澤是與蕭禮是共用一個腦子的,否則本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蕭禮會做出與蕭以澤所說一般無二的決定。
怪不得蕭禮看起來并未懷疑過蕭以澤的份,這般默契除非是親父子,否則本就是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蕭以鵠在意氣風發之后當真是被所有人都給針對了。
蕭以庚甚至是找上了蕭以澤。
“七皇兄,如今三皇兄勢頭正猛,不僅是掌握了軍,更是將自己的人推上了丞相的位置,如今已經是有把握著朝中大權的趨勢了。這些你我爭來爭去的東西,最后卻是悄無聲息的進了三皇兄的口袋,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在肅王府之中,蕭以庚如此問詢著蕭以澤。
蕭以澤抿了一口茶水,隨即淡然開口:“應當也不是太出乎意料的事,之前便是有些許征兆了,不是嗎?”
蕭以庚的臉有些許的僵,并未想到蕭以澤居然會說出如此的回答。
他還以為蕭以澤與自己同仇敵慨、十分看不慣此時的蕭以鵠呢,結果最近那是不知道為什麼蕭以澤變得毫無進取之心,似乎是已經認了命一般。
“七皇兄,如今三皇兄勢頭正猛,又因為你我與他之前已經結下了不的仇怨,即便是你現在退出了,想要安安靜靜的度過此生了,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們已經是被推到了這個棋局上,沒有人可以退出,不要想著可以置事外。”
蕭以庚頗為無奈地說著,在他的眼里蕭以澤應當是懼怕了,或者說是索放棄了,想要退而求其次,謀得一個至安穩的生活。
蕭以澤點了點頭,勉強算是認可了蕭以庚的想法。
“那你想要做什麼?”蕭以澤輕聲詢問著。
“合作。”
話音落下,蕭以澤卻是無語的看了蕭以庚一眼。
“不然呢?不然你來本王這里來干什麼?合作是必然要合作的,本王是說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蕭以澤無語凝噎,面上出的表看起來很是嫌棄蕭以庚的樣子。
蕭以庚抿,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此時說了一堆廢話。
“如今還沒有一個詳細的計劃,所以才是來找你商量。”
“沒用!”
蕭以澤吐槽了一句,隨即便是說道:“他如今勢頭正猛,為何不讓他更進一步?”
蕭以庚原本還是想反駁一下蕭以澤吐槽的言論,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蕭以澤的這般言論便是讓蕭以庚愣住了。
讓他更進一步?
他瘋了嗎?!
蕭以澤腦子里面在想些什麼?
“你瘋了?”
“并未。”
對于蕭以庚的質問,蕭以澤淡然自若。
“不瞞你說,三皇兄家中本王安了一個人。”
蕭以庚當即便是瞳孔一,卻是覺得與蕭以澤商討,對方也是多了幾分誠意。
將自己的線人這麼快的便是告知給他,已經是足夠信任的表現了。
“你覺得陛下是怎樣的一個人。”
“高深莫測,掌控全局。”蕭以庚如此評價完,又是忍不住的說道,“只是七哥你能不能父皇,你如此作為,總是讓本王覺得你是在說其他人。”
蕭以澤瞥了他一眼,更是并未理會這般建議,依舊是我行我素的。
“陛下這般人,是不會容許任何人蹦噠到他前面的,我們只需要讓他更進一步,甚至于是妄圖謀反……”
蕭以澤神莫測的一笑。
蕭以庚卻是再一次打斷了他,忍不住問道:“他既然是已經可以青云直上了,為什麼還要謀反?”
雖說他知道這般計劃聽起來很是順暢,可還是覺得有不合理之。
“這就是我們需要做的事了啊,讓他站到高,卻是讓他絕,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那個位置,讓他絕到忍不住起兵造反的程度。”
“鐵鎮,隨后蕭以鵠還會有什麼競爭力嗎?”
蕭以澤輕聲說著,讓蕭以庚心中冰涼。
好狠。
他們為皇子,只要不是謀逆之事,再不濟也是可以活下去,可是蕭以澤所做的偏偏就是讓蕭以鵠去謀逆。
蕭以澤看著蕭以庚的面似乎是有些躊躇,也是開口問道:
“怎麼了嗎?”
“沒事。”蕭以庚搖了搖頭。
蕭以鵠之前將司徒嗣昭揭發的時候可是沒有毫的猶豫,如今他落到了這般田地,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那蕭以鵠便是罪魁禍首。
“那麼這件事便是給你了,去陛下面前讓他知曉自己登上皇位之事毫無希,那崔浮便是他的人,你只要是說了,蕭以鵠自己便是會知道了,之后的事,本王自然是會做的。”
“也好。”蕭以庚點點頭,隨即從座位上起,“那本王便是先行離開了。”
蕭以澤也是并不在意,目送著蕭以庚離開了肅王府。
隨即招了招手,一人當即便是從后堂走了出來。
“告訴靈華,將此事的計劃告訴蕭以鵠,本王說出口的話三皇兄未必是會相信。”
“是。”
于是,半個時辰之后,靈華便是出現在了蕭以鵠的書房前敲了敲門。
“殿下。”
“進。”
蕭以鵠似乎是聽出了靈華的聲音,音也是溫和了幾分。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不必敲門的,直接進來便是好了。”
相對于自己的正妻來說,靈華還是更合蕭以鵠的心意的。
正妃雖說賢淑端莊,不過卻是古板了一些,還是靈華溫可人,還是一心為他著想。
“殿下,禮不可廢,這般也不妥當。”
靈華嗔怪的看了一眼蕭以鵠,隨即正道:“殿下其實是有一件事,是那在肅王府之中的線人傳來的。”
“哦?”
蕭以鵠似乎也是來了幾分興致,頗為的好奇。
這些日子以來,蕭以鵠倒是遭遇了不的排,不過這些事相對于他心中的喜悅來說,只能說是九牛一。
只不過蕭以澤這段時間以來似乎都是沒有什麼靜,這倒是讓蕭以鵠頗為的好奇,懷疑著是不是蕭淵的事讓蕭以澤傷了元氣。
他原本還是想著蕭以澤可當真是足夠可憐的了。
被人當做是私生子這麼多年,無數次的想要洗刷這般冤屈,卻是無從得手,只能是借助這般手段,讓蕭淵敗名裂,才是能夠撇清楚和他的關系。
畢竟蕭淵現在如此頹敗的模樣和蘇青綰不了干系,而蘇青綰又與蕭以澤是一的。
若是蕭淵乃是蕭以澤的親生父親,蕭以澤自然是不會容許蘇青綰做出這般事,那麼便是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蕭以澤與蕭淵并沒有任何緣上的關系。
而這般事,蕭以鵠更是早早地就知道了。
依舊是那般理由,若此事是真的,蕭禮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什麼事?”
“今日九皇子去了肅王殿下那里,好像是在商量著要共同對付您的事。說要讓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最后讓您知曉,您登上皇位無,從而讓您心頹廢,舉兵謀反。再借由陛下的力量,讓您命殞當場。”
靈華沉著一張臉,難堪的說著。
似乎對于這番言論頗為的心痛。
蕭以鵠也是輕笑一聲,不過對此卻是并未有太多的關心。
畢竟已經被揭穿的謀就不是多麼嚇人的東西了,蕭以鵠從座位上站起,走到靈華旁,握住了的小手,輕聲安著。
“沒事,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想要做出些什麼,卻永遠是做不到,這件事咱們只需要坐著看著他們跳來跳去便是好了。”
“那咱們就不需要再做點什麼嗎?”
靈華依舊是擔憂的問著,似乎對于蕭以鵠的命途頗為的擔心。
“也可以。”蕭以鵠似乎是被靈華的建議所引的了心,“畢竟如此多的跳蚤在眼前蹦來蹦去,也是足夠令人煩躁的了,此次給他們一點瞧瞧也算是殺儆猴了,免得無論哪個無名小卒都敢來本王的面前蹦噠!”
“對了。”靈華見狀也是提醒著蕭以鵠,“他們似乎是已經發現了那崔浮是我們的人了。”
“意料之中了。”蕭以鵠并未看出有多麼的驚訝。
畢竟做事總是會有紕的,被人發現了也不是什麼多驚奇的事,只是今后要用到崔浮的時候應該要多加小心而已。
如今還有用自然是不能隨手拋棄了。
蕭以鵠皺眉,沉聲說著:“這樣,這件事先不告訴崔浮,等他傳來消息的時候便是假意中了他們的圈套,嫁禍給蕭以澤與蕭以庚。”
“嫁禍?”
靈華疑的皺皺眉,似乎是不清楚其中的邏輯。
“對,就是嫁禍。”蕭以鵠看起來卻是頗有些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他們既然想讓本王謀反,那本王便是將這口黑鍋推到他們的頭上。”
“本就是蕭以庚左膀右臂的丞相離開了,蕭以庚才是更有離經叛道、謀朝篡位的理由吧,只是事失敗了才準備嫁禍到本王的頭上……”
蕭以鵠悠悠的說著,惹得靈華心中一跳。
殿下說的還真是不錯,開了一個頭,蕭以鵠便是能夠將剩余的計劃全部編撰出來,只要殿下不參與進來,或者是起到一點微薄的作用便是可以坐山觀虎斗,悠閑的很。
*
傍晚,珠歸殿之中,某位常客再次臨,珠歸殿之中的侍從卻是像從未知道此有人一般,直接便是將他忽略了過去。
全然是忘記了這乃是皇帝后妃的寢宮,而這位常客實際上并非是皇帝,只是一個郡王爺,一個香賊。
此時,徐賢妃正心舒暢的躺在貴妃椅上,披細綢,姿態妖嬈,儼然是一副之,即便是在此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蕭淵也是并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兩種程度上的不應該,按常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皇帝后妃的寢宮里,按約定來說,如今也并非是他們私自相會的日子。
只是問:“怎麼來了?”
蕭淵看向的眼神之中閃過一迷,輕上前,卻是一把住了的嚨。
“徐賢妃?我也算是對你不薄吧,為何要對我做到如此的程度?!”
“還是你那已經是拋棄了多年的母在作祟,突然想要替你的兒子爭取一點什麼東西了?”
蕭淵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素來只為自己著想的徐賢妃,為什麼要聯合蘇青綰出手陷害他。
這件事不難查,既然是已經知道了蘇青綰要害他,那麼那段時間與解除頻繁的徐賢妃很難逃關系。
而徐賢妃這麼做除了能讓蘇黎得到兵權協助蕭以澤,蕭淵實在是想不通還有什麼得利之。
然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徐賢妃頗為淡然的拿開了蕭淵的手,整個人淡定異常,反問道:“母?你覺得我有那種東西?”
徐賢妃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鄙夷:“我只為自己而活,不為他人貢獻。”
“當年我家境一般,求榮華富貴才是來到宮中。后來又是那皇帝頗為冷落我,我一時寂寞才是會找上你。”
“為什麼同你廝混?那是因為你是為數不多了皇帝的后妃還可以生存下來,并且也讓我可以活的不錯的存在。”
徐賢妃如此說著,眼神上下打量著蕭淵,略顯鄙夷。
“可是如今波譎云詭,你想取而代之,稱帝之后為了名聲必然會斬殺我這般妖,若是失敗了,皇帝自然也是不會容忍我下去。”
“唯有蕭以澤,他無論如何都必須顧忌名聲讓我過的萬般滋潤,如此條件下,我自然是要做出對我而言最好的選擇。”
徐賢妃輕笑。
“我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自己罷了。”
蕭淵冷笑一聲,忽然便是上前將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那你有想過蕭以澤未功之前,你計劃暴之后,我對你的報復嗎?!”
徐賢妃巧笑倩兮,整個人明異常,直接是將此時狠辣瘋狂的蕭淵刺激的一愣。
“我……想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淵你之前進后宮之中沒有人攔著你,你以為這一次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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