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點兒好奇,但是不敢問。
走了沒多遠,忽聽李輕嬋小聲問:“表哥,有人看我嗎?”
方才出去時,鐘慕期未將放下去,也因為今日出丑覺得難為,與其低著頭一路走回去,更愿意假裝暈倒被抱回去,于是全程一聲不吭。
可是心里還是有顧慮,走到半路,忍不住小聲問出來。
“沒有。”鐘慕期答道,聲音穩重可靠,然后掃了眼飛鳶。
飛鳶立馬屏息凝氣,假裝自己不存在。
李輕嬋放心了,又怯怯問:“表哥,你要告訴姨母嗎?”
鐘慕期未直接回,把往上顛了顛,反問:“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李輕嬋急忙答道,說完了覺得自己答得太快,好像還想繼續瞞騙平公主一樣,忙又笨拙解釋,“我騙了姨母,怕生氣,要是覺得我娘沒把我教好怎麼辦?我娘最好了,我不想讓討厭我娘,也不想討厭我……”
“那就不告訴。”鐘慕期道。
但是李輕嬋又覺得愧疚,摟著他脖子支吾道:“可是……瞞著姨母是不是不好?”
鐘慕期低頭看向靠在自己口的人,過兜帽隙見也悄悄著自己,剛哭過的雙眼還掛著紅,可憐得很。
他道:“是我不許你說的,你要是敢說,我就一刀砍了你。
“啊?”李輕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有點懵。
直到快到住時,李輕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把責任轉移到他自己上,心里暖烘烘的,拖著黏黏的嗓音道:“表哥,你真好。”
這嗓音著黏糊糊的糖水一般,又又,聽得飛鳶直起皮疙瘩。
但鐘慕期喜歡,了抱在腰間的手臂,道:“再喊一聲。”
于是李輕嬋又乖乖喊道:“表哥——”
這一聲比剛才那一聲還過分,飛鳶打了個哆嗦,眼看已到了住的小院里,立馬把燈籠放下先一步進去,裝作從未跟在一旁過。
等鐘慕期輕車路地把李輕嬋抱進里間,放到了床上,喊了一聲,才出來。
“備點熱水,待會兒看著阿嬋沐浴,別讓摔倒了。”
飛鳶應聲出去。
鐘慕期又道:“洗完好好歇著。我先出去,有事讓飛鳶去找我。”
“表哥……”李輕嬋喊住他,見他轉走了回來,想著待會兒要說的話,又覺得難為,悄悄往床榻里了。
但該說的還是得說,抓著錦被扯過來,將自己上半遮得嚴嚴的,臉也擋了大半,聲音從錦被里傳出,悶悶的,“我、我還有別的不舒服的……”
鐘慕期臉立馬冷下。
李輕嬋有些慌,急忙扯下錦被出整張臉,忙不迭地道:“我不是要瞞著你的,方才孟梯在,我不敢說。”
出一只手去拉鐘慕期的袖子,沒能拉,李輕嬋抿了抿,著頭皮道:“表哥,你離我近點。”
“阿嬋,有些事可一不可二。”鐘慕期這麼說著,見惶急得哭喪了臉,微嘆一聲,傾靠近了,道,“最后一次,別再讓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
李輕嬋急忙點頭,等他靠近了,抓著他袖上了他耳朵。
鐘慕期只覺得一團曖昧熱氣直撲耳下,著他頸部竄進襟里,帶得他心浮。
他結不控制地上下滾,眸越來越深。
“……就是這樣……”李輕嬋退開,小臉紅一片,難為地垂著腦袋,就差把自己埋起來了。
鐘慕期著急促的呼吸,語氣盡量保持平靜,道:“沒聽見,大聲點。”
李輕嬋咬,飛快看他一眼,見他不似作假,帶著哭腔嗚嗚兩聲,扭著認命地重新近他耳側,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小也不舒服,勒得疼……”
第27章 銀子
說完就拉起了錦被, 把自己的臉遮住,只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眼下紅紅的,怯又難堪, 看著要哭了一般。
目也死死盯著錦被上的繡紋, 丁點兒也不敢。
什麼都不看, 也就沒發現鐘慕期看的視線有多燙人, 從烏黑發頂移到垂著的眼睫,再從紅得能滴的耳尖往下。
的側頸沒能遮住, 微微著的月中積雪似的染上了薄紅,,招人,人想試一試要用多大的力氣,才會讓那緋紅更艷。
他無聲地掃視著, 李輕嬋卻很難,今日這大半天,先是在孟梯那冷熱替、緒波太大,哭得頭疼, 現在又覺得自己房間里炭火太旺, 燒得全發燙,簡直要死了一樣。
而鐘慕期久久不說話, 更讓連大聲氣都不敢, 憋得好難。
覺過了好久好久, 久到都要習慣這窒息的環境了,鐘慕期開口說話了, 他道:“我知道了。”
聲音平穩, 語速很慢,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難以捉的味道。
但這態度讓李輕嬋安心許多,就好像說的“小”與“外衫”沒什麼區別一樣。
轉回臉,瞅了鐘慕期一眼,覺得自己也應該像他那樣十分鎮定地說些什麼,可口像被堵著一樣,怎麼也開不了口。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表哥帶你去別院,找繡娘給你重新量形做服。”
李輕嬋聽見他這麼說,故作鎮定地繃著角,微微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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