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與他禍福與共,他更不能讓陪著自己擔心怕了。
這件事最好是能查個水落石出。
再或是...需得將首長公主除了。
這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刀,也確實該想法子除去了,若不然有這樣的敵人在,他們便是能一次次躲過危機,那也是不得安寧。
可要除去這位,談何容易?
且不說這位是鎮國長公主,手握羽林軍與親衛鎮北軍足足三萬人,給搞點麻煩事,謝瑯是可以,但想要的命,謝瑯確實是沒這個本事的。
或許他可以通過元景帝來做這事,但元景帝與首長公主是親姐弟,盡管之前元景帝讓他找首長公主的麻煩,但元景帝定然不會要了的命的。
就很愁。
位高權重又份尊貴的鎮國長公主,他得爬得多高才能將踹下去呢?
這不得做皇帝?
做皇帝......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這輩子都擺不了這個時時想要了他們命的人。
謝瑯愁得腦殼都疼,他都想著要不要搞點首長公主謀反的證據了,可他仔細想了想,陷害忠良是大罪,而且還會害死很多人,也只好放棄了。
“你這兩日怎麼魂不守舍的?難道是遇見什麼事了?”
此時,元景帝與謝瑯正在上書房偏殿下棋,見謝瑯擰眉又皺眉,似乎很愁的樣子,忍不住就問了一句。
“回陛下,既安是擔心娘子。”
“哦,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謝瑯:“......”
謝瑯沉默了好一會兒,末了扯出一些笑容來:“陛下說笑了,我家娘子乖巧得很,能鬧什麼幺蛾子。”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元景帝搖頭:“在你心中是乖巧,但在別人心中可不是,朕聽說不久前,將承恩侯夫人都給氣得不輕,長安城里還不人傳著的那些言論。”
對此,元景帝也不開心,什麼謝瑯娶了只能有一個人,那怎麼可能,他還等著多幾個孫子孫呢,怎麼只能是一個人。
難不一個人生嗎?
要是生,謝瑯又非不可,也不是不可以。
謝瑯咳了一聲:“陛下,我家娘子說的也是事實啊,而且我家娘子是多溫的一個人,若不是承恩侯夫人惹到了,哪里會這樣說話。”
“啊,素來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對好的人,千百倍還之,對不好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臣覺得這般,也最是真誠可。”
“還有那劉世子,前些日子還找我說話,話里話外的都說我娘子不好,還說什麼他家小妹何等溫之禮,琴棋書畫樣樣通,還想請我上承恩侯府做客。”
“陛下您覺得劉世子是什麼意思?”
“哦,還有這事?”
元景帝真的是驚了,他是沒想到承恩侯府能看中謝瑯的,并且開始算計起了人家休妻取他們家兒的事。
謝瑯道:“他們啊,
估計想給我換個娘子呢,那些流言傳得那麼多那麼久,也是他們的功勞。”
說到這里的時候,謝瑯輕笑了一聲,可惜那笑意不達眼底,他道,“陛下,承恩侯府壞了我娘子的名聲,我若是報復回去,陛下不會生氣吧?”
“名聲?要什麼名聲?不是恨不得滿長安城都知曉你是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嗎?”
“嗯...我們對此傳言確實也不怎麼在意。”這件事雖然對程并不是很友好,但先前都敢反手回禮,給承恩侯送人,也不差這樁了。
“不過別人這般算計我們,我們也不能一點都不在意是不是?”
“行了行了。”元景帝頭疼,“你也別說什麼報復不報復了,朕給那劉家另外指一門親事行了吧?”
到底是妻子的娘家,這些年也算是老實,念在妻子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瑯下手。
再說了,元景帝也不想謝瑯與承恩侯府對上,免得日后仇,再也親近不起來。
謝瑯還想說什麼,元景帝又道:“就算是給朕一個面子,行了吧?”
謝瑯最終還是點了頭:“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此事便聽陛下的,只要他們不找我和娘子麻煩,我們也不找他們的。”
“不過陛下要將劉家許給何人?”
元景帝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人:“你看霍荀如何?”
謝瑯了手指的棋子,搖頭:“霍荀此人,我也算是了解幾分,他向來頗有主張,自己的妻子,定然是想要自己喜歡的,陛下若是給他賜婚,恐怕是不。”
“再說了,霍家有功勞在,陛下也是賞無可賞,如此,便讓他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娘子吧。”
元景帝卻笑:“都說帝王賜婚乃是恩德,你倒是敢替他拒了。”
謝瑯道:“我與陛下,有什麼不敢的,而且我說的是實話,他這些年在北疆,功勞也是不,無可賞,讓他選自己喜歡的娘子也好,省得他日子都過得不痛快。”
元景帝高興與謝瑯與自己親近,笑笑道:“既然你這麼說,朕不同意不行啊。”
正如謝瑯所言,霍家乃至霍荀確實有功勞,霍家如今的份地位也沒什麼可賞的,讓霍荀婚事自由,不強塞一個霍荀不喜歡的娘子過去,便是最好的。
“那朕再和你說一個人。”
“何人?”
“薛太醫。”
謝瑯剛剛要放下的棋子‘噠’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他抬頭看著元景帝。
元景帝卻不看他,手從棋簍之中取了一枚棋子了,慢慢道:“朕記得昔日夏王叔的王妃姓薛的。”
謝瑯垂下眼簾,沒有作聲。
元景帝繼續道:“朕命人查了查當年的舊事,倒是得知了這麼一樁事,夏王叔出事之前,將唯一的兒子送給了一位友人養,那一位正是醫高明,被譽為神醫的藥王谷親傳弟子。”
“三郎,夏王孤之事,也讓你查了很久了,久未過問,難不對這些真的全然不知嗎?”
“再或是,三郎你信不過朕,覺得朕會對姓薛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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