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獎的快樂還是有人一起分。
不過那天,青石夜宵的記憶并不算愉快。
因為江晚再次到了這個哥哥是有多賤。
“糯米吃嗎?”
“太油。”
“椰子飯呢?”
“白米飯有什麼好吃的,回家電飯煲你能蒸兩缸。”
“缽仔糕?”
“衛生嗎?”
江晚心全無,開始自暴自棄,發泄式吐槽:“這個板栗粽也不好吃,太甜了......”
話沒說完,旁人笑著接口:“我倒覺得這個好的,比你之前買的所有都好。”
“...............”
江晚一生氣,把自己那份板栗粽全扣到了他碗里。
......
從高新區開車過來,再到青石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不過小吃街,也正是夜里這個時候才熱鬧。
兩人沒有一起下車,是裴行初過去買了提回來的。
一份糯米,一份椰子飯,幾個缽仔糕還有些淮洲當地的甜點。
江晚趴在車窗上舀著碗里的椰子飯。
裴行初則背靠在車旁,看從青石街門頭源源不斷走出的行人。
帶著氣的夜風吹過來,過男人的角,進車窗,又染在孩兒的發上。
時間久了,青石街的商業化也開始嚴重。
很多傳統老店不再是以前的味道。
飯有些,椰蓉的味道也不新鮮。
“好吃嗎?”裴行初側頭看車里的人。
江晚有些失地搖頭,總覺得沒有七八年前來的那次好吃。
一手托著碟子,下搭在窗框上,看著遠。
瞳仁里映了五六的霓虹燈,角還沾了未蹭掉的白椰。
出神的樣子,眼睛里染了很淡卻輕快的笑。
男人一時看得心,彎想去親。
忽然被遮住的視線,在幾乎要上來時,江晚才想起來往后躲。
攏在裴行初右掌的腦袋往后蹭了蹭。
而他也在這時意識到——這里太多人了。
并不是個適合接吻的好地方。
被人撞到或是上點財經新聞,會很麻煩。
裴行初垂眸,視線從江晚的抬起,重新落回的眼睛。
盡管知道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躲掉這個親吻,但他心里好像還是有那麼一分,微妙的低落。
這分低落來源于,好像還需要清除很多更多資源在摳摳峮乙烏爾爾氣霧兒吧依阻礙,他們才能為想接吻就接吻,想約會就約會,大大方方不必避諱任何人的關系。
但除此之外,這分低落還因為——貌似把很多事都放在了“喜歡他”之前。
縱然清楚很懂事,顧慮的那些也都很重要。
但他仍舊會糾結一些細枝末節,就比如——覺得的這份喜歡不夠不顧。
這是件一旦在意了,就會頻頻想到,然后心里頻頻覺得酸脹滿溢的事。
但,也沒關系。
是妹妹。
要多包容一點。
而且,裴行初垂眼低低笑了下。
不顧這個詞好像太稚了點。
他這個年紀,應該離了這種中二的詞匯才對。
江晚被他這聲笑弄楞了,塌下去找他的眼睛,著聲音:“你笑什麼......”
裴行初抬起眼,指腹蹭掉角的椰:“想到那年你扣到我碗里的板栗粽。”
江晚輕輕“哦”了一聲,眼睛低下去,小聲囁嚅:“誰讓我買什麼你都說不好吃,偏偏那個......”
話未說完,被親了一下。
終于親到人的男人上從敞著的車窗走,勾著:“以后不會了。”
......
裴友山和林芝華明早要去臨市找一個好友,最近半個月會不在家。
但今晚還在。
還在青石街時林芝華打過一次電話,問江晚什麼時候回家。
當時兩人還沒吃完東西,江晚按裴行初講的,說今晚住宋芙那里不回去了。
車再從青石街開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確實回不去了。
常住的酒店都認識他們,不好再去。
最后思來想去真的來叨擾了宋芙。
宋芙剛搬的地方,離淮大不遠,拎包住的品小區,兩室一廳。
其中一間臥室,本來就是留給江晚的。
江晚提前給宋芙打了電話。
所以來開門看到裴行初時,宋芙并沒有任何驚訝。
按著臉上的面,對兩人指了指南側帶臺的那間:“你們兩個......”
江晚瞄了下裴行初,推著宋芙的胳膊把往里帶:“我跟你住一間。”
宋芙“啊?”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轉頭看:“不是和好了......”
沒說完的話被江晚捂著堵回去。
然而捂住了宋芙的,卻制不住的聲音。
在江晚手底下哼哼唧唧,像個很吵的啞。
江晚的臉再次染上薄紅,咬著,說話聲細若蚊吶:“我沒喝酒......”
有點不敢。
多尷尬啊......突然睡在一起什麼的。
宋芙了然,從這短短四個字中提煉出“深層次”的含義。
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好姐妹不幫一把這說不過去。
宋芙這房子不大,前面兩個孩兒就是再往前走,也沒辦法離裴行初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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