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一愣。
他甚至都要忘記剛剛自己在外面哄著楚今時說的話了,此時被衡月這麼一說,他下意識道“朕知道,這就是朕的孩子。”
卻不想,只因他承認的這一句話,衡月心一松,竟就直接昏厥了過去!
才被產婆接住的嬰孩有氣無力的哭了兩聲,伴隨著產婆驚喜的聲音“皇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男孩!是皇子,是皇子!”
“好!好!”楚今安一邊是大喜,一邊又擔心的很。
他去推衡月“月兒?月兒怎麼了?”
“哎呀,這腹中還有一個!娘子用力啊,這孩子頭還未出來呢!”
產婆只瞧了一眼便大驚失!
而此時,楚今安也察覺到不對。
他掰過衡月的臉,細看之后才發現竟已閉目鎖氣,仿佛不行了一般!
“衡月!衡月!”楚今安大驚!
劉院正和明鏡齊齊轉過來,均大步來到窗前。
“不好,衡月姑娘閉氣過去了!”劉院正說著便要去掏銀針,明鏡卻已經出手如風,在衡月幾個大上都點了幾下!
衡月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皇上……”一眼就瞧見抱著自己的楚今安,緩聲喊完,才忽然想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娘子別怕,小皇子已經平安降生,娘子再加把勁兒,小公主馬上就出來了!”
產婆按捺住慌,溫聲安衡月。
小皇子也從小梅手中被送到明鏡懷里,劉院正連忙圍了上去,給小小嬰孩把脈。
雙胎原就長的小,又是早產,此時那小皇子看起來像只貓兒一樣,蜷在那里竟是也不。
兩個醫者忙著給他把脈診斷,另一邊,衡月在楚今安的鼓勵下,終于將第二個孩子生完。
“是個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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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皇上大喜,恭喜皇上,這是龍呈祥的喜事啊!”
產婆簡直喜出外!
“過程兇險,但結局甚好,月兒,辛苦你了。”楚今安將衡月被汗的頭發捋到一邊,聲音溫的能滴出水來,“咱們有孩子了,月兒。”
“我……皇上,奴婢想看看……”衡月累的眼睛都要掙不開了,卻還是撐著,看了一眼兩個孩子。
都是小小的,皺皺的,瞧著不甚健康的模樣。
衡月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要落淚。
產婆連忙道“哎喲,剛生完孩子,娘子可不能哭呀!對眼睛不好的!”
“皇上,奴婢無用,孩子竟這般……丑……”費力才說出最后一個字。
雖然母不嫌子丑,衡月是不嫌棄,卻怕楚今安不喜歡。
可憐兮兮的去勾楚今安的手指,卻見他一愣之后,無奈的笑了起來。
“你呀。”楚今安疼惜的點了下的鼻子,“孩子很好,健康平安最好。”
“朕想著,他們既然是一母同胞,便先起個康寧的小名兒,只盼著他們能好好長大才好。”
楚今安說著,心中嘆了口氣,卻還是溫和安衡月,“辛苦你了,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衡月也實在撐不住了,勾著他的手指,都來不及應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那邊劉院正還在看著小皇子,小公主安安則由小梅抱著,被明鏡診脈。
楚今安看著這一屋子人,只覺得心中滿的要溢出來了。
再
一看,廖忠正站在門口,傻乎乎地抹著眼淚還笑著。
瞧見楚今安在看自己,廖忠“哇”地就哭了出來。
他一下跪在地上,對著楚今安叩首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嗚嗚嗚皇上,太好了……”
楚今安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劉院正心事重重地放下手,便是孩子的實在不容樂觀,他卻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確如明鏡大師所言,孩子命無憂。”劉院正輕聲開口,再看懷里的小不點,忽然也落下淚來。
楚今安這一路走得,實在太難了。
二十二歲的年紀,別說在皇家這般看重子嗣的地方了,便是尋常人家,哪怕是窮苦人家,也該親生子了。
但楚今安卻每日里,連活著都幾乎了奢。
到如今,終于得了一雙兒,卻也是這般艱難……
廖忠和劉院判哭得傷心,那邊明鏡有些不解,把兩個孩子的手握來握去“貧僧瞧著,小皇子和小公主瞧著雖然有些弱,卻都是安康的模樣,這……”
劉院正擺擺手,又點頭“是,雖然都是早產,好好養著定會無憂。”
楚今安也難得的眼圈微紅,終于放心下來。
只是這般,竟是兩個孩子,而且早產這許久,母還需快些找……
“皇上快給小皇子和小公主定個名兒吧。”廖忠眼睛,笑著問道,“奴才實在太高興了!”
楚今安卻低頭看了看衡月“等睡醒再說吧。”
事還有很多,孩子,母,宮中一切還要安排。
而外面,還等著一個楚今。
楚今安閉了閉眼睛,再看一眼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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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母子三人,舉步出了門。
早就聽到廖忠所言的院中眾人,在見到楚今安的一瞬便齊齊下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龍呈祥,天佑大盛!”
“好!說的好,今日所有人都有賞!”
不管心中如何想,楚今安面上卻是一派喜氣洋洋。
他看著不甘不愿跪在下面的楚今,微微笑起“三弟呀,朕這次可是一下超過了,竟是一日之兒雙全了。”
“皇兄的福氣,是臣弟比不了的。”楚今也只能這般說了。
楚今安哈哈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宮中事務還多,你隨朕一起回宮吧。”
“皇兄不再查查嗎?衡月跑出來這許久,脈之事不可含糊啊。”楚今意有所指。
楚今安卻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不在宮中,卻一直在朕的視線里。朕想知道什麼,誰也不能瞞。”
這話說的!
楚今目一厲,角的笑卻愈發深“所以,皇兄剛剛那些話,就是在唬我?”
“唬你又如何?”楚今安不甚在意的笑笑,眼神平和地看過去,“你能如何?”
事已至此,楚今又能如何?
廖忠不是吃干飯的,這會兒劉院正都能來,何況其他?
銀甲軍一層層包圍起小院,楚今手下的那幾個黑人仿佛落大海的石子,實在不起眼極了。
楚今只能暗自咬牙。
他剛剛自然也發出了求助的信號,但竟無人回應!
今日這一遭,竟是他被人甕中捉鱉了!
“這些人,押下去,行刺皇嗣,等同行刺朕,不必姑息,給朕好好審!”楚今安居高臨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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