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陸憐憐的預產期。
陸憐憐在醫院住了兩三日,很快就誕下一個男孩兒。
即便不喜歡陸憐憐,但陸氏還是高興。
這是沈家頭一個曾孫輩的孩子,沈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當場給陸憐憐封了一個大紅包,還做主給陸憐憐請了最妥當的傭人來伺候坐月子。
為沈家大功臣的陸憐憐,得意極了。
不僅老太太和陸氏對態度有所轉變,連沈懷文回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出於人,鍾靈毓來醫院看,陸憐憐明麵上恭順,實則諷刺。
諷刺鍾靈毓跟了沈懷洲那麽長時間,竟然都沒有一子半。
鍾靈毓笑道:“我想,你在沈家唯一的價值,也隻有生孩子這一件事了。不管怎麽說,恭喜你平安產子。”
陸憐憐拳頭,想說些更加難聽的話來刺激鍾靈毓。
很快,就沒有這個力了。
因為華苒帶東西來看。
對待一個勾引自己丈夫的人,陸憐憐沒給一分好臉,仰著下,高傲道:“多謝華小姐意,可惜我剛生下懷文的孩子,老太太和夫人那邊給我送來不東西,我什麽都不缺,你把東西帶走吧。”
華苒並不在意,因為知道,陸憐憐很快就蹦躂不起來了。
現在沒把陸憐憐給沈懷文下藥的事抖落出來,是念在陸憐憐剛生產完,子虛。
總之,讓陸憐憐先得意一段時間,反正早晚會把沈懷文追到手。
陸憐憐度過了自己人生中最自由快樂的一個月。
每日有傭人湯湯水水地伺候著,還有沈家人常來探,沈懷文對態度也好了不。
陸憐憐老病就又犯了,和人說話都一副端著的模樣,人看著很好笑。
那些來看陸憐憐的闊太太們,都在背後笑話陸憐憐,說陸憐憐是母憑子貴,狗仗人勢。
因此,陸憐憐在外麵的名聲極差。
有些話,還傳到了沈懷文的耳朵裏。
沈懷文念在孩子的麵子上,沒跟陸憐憐發脾氣,隻道:“人家來看你,是看在父輩的麵子上,你再怎麽樣,態度也要放尊重些。”
陸憐憐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太喜歡那種人上人的覺,故而仍是端著,一副‘我天下第一尊貴’的臉。
沈懷文總算看清陸憐憐是什麽人。
可孩子都生了,也沒辦法。
他隻有找華苒傾訴。
華苒笑了笑,“說句不好聽的話,陸小姐出擺在那,眼界也有限,如果不闖禍,就隨吧,最多讓外人背後嘀咕沈家的家教不嚴。”
沈懷文蹙眉,“家教不嚴?”
“怎麽,你沒聽說嗎,好幾個來探過陸憐憐的夫人們,都在背後這麽說。”
沈懷文知道陸憐憐被人背後說閑話,卻沒想到還要牽連到整個沈家也被罵。
他預不妙。
果然,晚上回家時,沈大帥對他和陸氏,劈頭蓋臉一頓罵,“那個陸憐憐,若非給沈家生下孩子,我非得把掃地出門,一天天淨不消停。”
罵完了,沈大帥拂袖而去。
陸氏又指責了沈懷文一會兒,“當初你別跟陸憐憐來往,現在好了,一個人,連累咱母子兩個被你父親責備了一通。”
沈懷文跑去醫院,和陸憐憐發了一通脾氣。
陸憐憐總算收斂了些,知道夾著尾做人。
到陸憐憐出月的日子,抱著兒子,風風回到沈家。
沈家邀請各界名流,為孩子舉報了滿月宴。
陸憐憐出盡了風頭。
華苒一襲華貴端莊的魚尾長,找到正在角落中醒酒的沈懷文,“陸小姐恢複得怎麽樣?”
“好。”沈懷文著眉心,“坐月子的時候家裏給請了月嫂,照顧得很盡心。”
華苒點了點頭,“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什麽?”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沈懷文和華苒一起走到院子裏,他問:“你想跟我說什麽?”
“你看看這個?”華苒遞來一份資料給他。
沈懷文疑地接過,“這是什麽?”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懷文把裏麵的東西,從牛皮紙袋裏出來。
靜靜看了一會兒,沈懷文臉一變。
“當初你跟我說,和陸憐憐那晚突然把持不住,我就覺得有古怪。”華苒來回踱步,“所以我拜托父親去查了查,陸憐憐在和平飯店住的那段時間,曾經去藥店,私下找掌櫃買過藥。”
沈懷文臉難看。
華苒繼續說:“陸憐憐是個心不正的人,我喜歡你,不想讓你被騙,所以我自作主張查了。”
“我知道了。”沈懷文把紙攥了一團,手背出青筋。
華苒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沈懷文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冷靜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再卑鄙,如今已經生下我的孩子,難不我要去母留子,把趕走嗎?”
“就知道你不會把趕走。”華苒不滿,鼓了鼓腮幫。
沈懷文知道華苒對他的心意,他很愧疚,“抱歉,我實在狠不下心。”
“不然我給你出個主意?”華苒揚起角笑了笑。
“說來聽聽。”
“娶我。”華苒道,“孩子也記在我名下,我親自把孩子帶在邊養。”
“可是...”
“孩子跟在陸憐憐邊,不會有什麽好前途,往壞了說,容易被教像他親生母親一樣心不正的人,你好好考慮考慮,你不是也喜歡我嗎?”華苒眨了眨眼。
沈懷文耳微紅,“你也太大方了,連我的孩子你都能接。”
華苒從小到大,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喜歡沈懷文這個人,但更看重他的家背景。
若不談,隻談利益,嫁給沈懷文,能得到的東西,遠比之前的要多。
養沈懷文和陸憐憐生下的孩子,都不算什麽大事。
“那你要不要娶我?”華苒問。
沈懷文沉默了一會兒。
他想到陸憐憐的胡攪蠻纏和無知跋扈,又想到華苒的溫大方和知書達禮。
“我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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