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用斯諾克的輸贏來對陣敵,也是間接宣戰了。
意思是,贏了這場球,文湛就該徹底退出,不能再出現在穆晚晴面前,而他就要明正大地開始追求。
文湛心里怒火燃燒,面上依然帶著淡笑。
幽深曖昧的目瞥了眼一言不發的人,他又看向周亦儒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關系到底如何,你一個外人能知道多。是,我們離婚了,可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那麼小,離不開媽媽,只要孩子們需要,馬上就得回去,哪怕是深更半……”
穆晚晴越聽越不對勁,腦子里神經一抖,下意識出聲“文湛!”
他這話就差告訴別人,他倆暗地里有“勾當”。
說出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文湛見終于吭聲了,朝走近兩步,一手虛虛了下人垂放的素手,低聲道“放心,我不會輸的。”
穆晚晴沒好氣,橫他一眼“誰管你輸不輸。你們要一較高低別把我扯進來。”
對這種拿人當賭注的無聊較量不興趣,甚至很生氣!
文湛笑了笑,不理會的冷臉,轉而看向周亦儒“那就開始吧。”
其實文湛很多年不怎麼打斯諾克了,手有點生。
但他年輕狂時,曾是斯諾克高手,樓上玩的那幫子紈绔子弟加起來都贏不了他。
周亦儒志在必得,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場另幾人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有穆晚晴沉著小臉,心里恨文湛。
難得出來放松一下,居然也能被他找到,還來挑釁,真是魂不散,煩了!
開球后,周亦儒游刃有余,優雅地一路領先,文湛暫時落后,畢竟他很久沒玩了,還在找覺。
第一局,他輸了。
周亦儒臉上帶笑,但心里并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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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都是聰明人,對方幾斤幾兩一看便知。
他從后面幾桿看出文湛慢慢找到覺了。
第二局開始,文湛分數暫時落后,但很快追平,最后險勝。
“三局兩勝,最后這一局定輸贏。”文湛著球桿,故意磨蹭到穆晚晴邊,眸深深地看著,戲謔地問,“你覺得……會是誰贏?”
穆晚晴沒回答,卻咬牙切齒地低聲問“你出來玩,寶寶呢?”
“在老宅,一堆人伺候著,放心。”
“……”穆晚晴白他一眼,別開臉不看他了。
第三局開始,周亦儒全神貫注不敢大意,文湛卻反而越來越輕松,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
穆晚晴是個外行,看不太懂,只知道桌面上的球越來越了。
俞喬不知何時來到邊,悄聲說“目前來看,周老板贏面大一些,不過文總不急不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大招。”
話音剛落,文湛突然直起腰,臉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周亦儒道“這一桿,不如我們都請外援,周總覺得如何?”
周亦儒面驚訝,顯然沒想到文湛會來這麼一招。
如果拒絕,顯得自己沒風度,輸不起。
可要是答應……
他把目投向在場幾人,只對俞喬的技有信心,于是點點頭淡然自若地道“文總想請誰支援?”
文湛笑了笑,修長漂亮的手指不不慢地著球桿頂端,眉宇微挑“周總先定。”
周亦儒也不客氣,“俞喬,你幫我打一桿。”
俞喬
眼眸瞪圓,“我?你不怕我輸了?”
“不會。”
俞喬尷尬地笑了笑,看向穆晚晴,后者用胳膊拐了一下,“去吧。”
穆晚晴不會,對于周亦儒不選,沒有任何意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俞喬上前接過周亦儒的桿,兩人短暫換意見,俞喬矮下,干脆利落地送出一桿。
漂亮!
剛才通中,周亦儒是想讓俞喬做一桿斯諾克,但俞喬并沒有把握。
可不想老天爺都幫,居然讓做了!
看著臺面上的局勢,說實話俞喬有點左右為難。
文湛若不能解開這桿斯諾克,肯定會因為失誤犯規而被罰分,這樣一來,他就輸定了!
得罪大名鼎鼎的文總……
心里有點膽寒。
收起桿時,俞喬帶著濃濃的求生看了眼文湛方向,又看向穆晚晴。
穆晚晴不懂規則,可看出俞喬臉小心翼翼,而周亦儒眉眼間瞬間舒展,頓時也明白接下來的局面對文湛很不利。
誰輸誰贏,并不關心。
要是文湛輸了,從此就不再來煩,倒也算一勞永逸。
果然,顧昕辰幸災樂禍地道“斯諾克!阿湛,這解球有難度,要麼我幫你?”
穆晚晴也覺得文湛肯定要找顧公子當外援——畢竟在場的人中,他倆最。
可誰知,文湛完全不理會好兄弟,揚起線條朗的下頜朝穆晚晴一點,“你過來。”
穆晚晴一愣,“誰?”
“你。”男人皺眉,“耳聾還是眼瞎?趕過來。”
穆晚晴明白過來,立刻說“我不會打!”
文湛才不管會不會,見磨磨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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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索手抓住,一把扯進懷里。
穆晚晴被他拉懷,撞得一個趔趄,火大地頂了他一肘子“你有病啊!”
文湛不怒反笑,看著斜睨瞪人時,眼角那怒而嫵的,心頭涌過一陣想親上去的沖。
“給,你幫我打。”
“說了我不會。”
“我教你。”
“不學!”
一個新手,把球直直打進里都很難了,還讓去解那麼高難度的斯諾克。
文湛見不配合,只好用激將法“我要是輸了,按照周先生訂的賭注,以后就不能‘擾’你了,現在決定權在你手上。”
他刻意強調“擾”兩個字,帶著濃濃的自嘲意味。
穆晚晴心了。
又斜斜瞥了眼男人,“你說話算話?”
文湛肩膀微聳,一子雅的味道“這麼多人在呢,大過年的,撒謊會影響全年運勢。”
“……”穆晚晴暗暗咬牙,心想這一桿劃算。
以三腳貓都夠不上的功夫,肯定輸定了!
“好,那我打。”
接過文湛遞來的球桿,握到他的手剛剛握住的位置,還能覺到上面殘留的溫度。
那點溫度順著掌心一路往上鉆,讓有點不習慣,于是又換了手在服上了。
文湛看到的作,低聲溫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
重新握桿,下子。
原以為幫他打的意思是,這一桿完全憑自己發揮。
誰知,前一秒下子,后一秒這人就上來——還不是那種克制守禮的近,而是嚴合得完全熨帖上來,將整個人包裹在懷里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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