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是冒著風險和魏一見面的,并不了解魏一是個什麼人,但見面的時候讓周晨帶著人就在附近,保證自己的安全。
魏一倒是沒帶任何人,一個人來的。
病懨懨的,看上去就跟沒有靈魂似的,“沒想到你會約我。”
“你找我究竟想說什麼?”
魏一緩了緩,“我知道你有個男人在海城,你答應和長臨結婚,只是為了雙方的利益關系是不是?”
佟言沒有回答的話,魏一又道,“你這麼做讓我很痛苦。”
“你不喜歡他,可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佟言和魏一并不,對方一來就跟說這麼多,毫無準備。
魏一將自己和慕長臨怎麼結婚,怎麼離婚,怎麼認識,喜歡他多年,一些過往全都說給了佟言聽,這一下子突然的坦白把佟言說懵了。
說著說著,魏一冷冷的笑了,“佟小姐,上次打你是我不對,可如果是你你能甘心嗎?”
一個并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哪里用得著如此煞費苦心。
相比慕長臨的詭計多端,險狡詐,魏一反而顯得更加誠實一點,雖然做事沖,但并沒有那麼深的城府。
看佟言一直沒有說話,魏一的眼神復雜了幾分,“如果我沒記錯,是你約我見面的,可見了面你卻一句話都不說,這是什麼意思?”
佟言面緩和了幾分,“實不相瞞,約你見面就是想了解你和慕長臨的過去。”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那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
魏一愣了一下,佟言又問道,“我聽出來了,你很喜歡他,要是我直覺沒錯,要是沒有慕家和肖家的聯姻,你正打算和慕長臨復婚,是嗎?”
“嗯。”
“眼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意思?”
慕長臨正式跟說了不可能和再有任何牽扯,佟言約見面主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要是我能幫上什麼忙,你可以隨時跟我提。”
“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我跟慕長臨不是你所想的那種結婚,只是掛了個結婚的名而已。”
魏一愣了愣,微微瞇眼,就算是只占了個名分,大部分人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另一半來的,那是對于自己的一種侮辱。
魏一看著佟言,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主約在這談話,很快反應過來在說什麼。
“你不在乎?”
“有什麼在乎的?”
只有抓著慕長臨的把柄,才能著慕長臨妥協,而魏一這麼喜歡慕長臨,字里行間好像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能愿意,那也不算是利用。
“說句不好聽的,慕長臨邊有很多人,你不是不知道,作為的前妻,你應該比誰都了解。”
“長臨跟們只是玩玩而已。”
“玩玩?”
魏一眼神中有些逃避,并不想讓過多糾結這個事,“長臨是個很好的人。”
“我跟他不會輕易離婚,但我可以完全不干涉他的私生活,魏小姐,我想要說的話就是這些。”
佟言起就要離開,點到為止,魏一跟上去,站在面前攔住的去路,“佟小姐,我還有問題沒問完。”
“你說。”
“你不喜歡他?”
“只有肖家和慕家的合作關系,談喜歡或者不喜歡太過了。”
但是魏一聽慕長臨提起過,慕長臨說,他想和佟言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事終究是沒能瞞住肖紅,夜里肖紅的電話打了過來,佟言躺在床上昏昏睡。
吃不下什麼東西,每天和慕長臨呆在一個屋檐下都抑得窒息,這幾天甚至也不敢煙了,難的時候喝一點白開水緩解。
“你是不是懷孕了?”
“嗯。”
“時間把孩子打了。”
“如果我說不呢?”
肖紅語氣明顯的帶著幾分怒意,“阿言……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的,和慕長臨結婚,我們怎麼過,如何過,這些我都沒有答應你,沒給過你任何承諾。”
“我沒說過要跟慕長臨相敬如賓,也沒說過不跟他分房睡。”
肖紅一下子沉默了,“你要試著接長臨,等你接之后你會發現……”
“你很了解他嗎?”
“長臨要是知道你懷孕,你打算怎麼解釋,我們肖家怎麼跟他解釋。”
“肖家和慕家已經聯姻了,人盡皆知,慕長臨要是敢拿這件事大作文章,打的是他自己的臉,丟的是他自己的人。”
佟言料定了慕長臨不敢大張旗鼓的找肖家的麻煩,甚至都不敢聲張。
正因為知道才會有恃無恐。
一個在國,一個在國外,隔得天遠地遠,肖紅卻對這個狀態失頂,“我是希你忘掉周南川重新開始,而不是換個地方繼續心里惦記他。”
“你還有事嗎?”
“阿言,你現在對我是什麼語氣,你對我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仇人嗎?”
“孩子是我的,按照這邊的法律,我有權利決定孩子的去留,任何人都沒辦法替我做決定。”
佟言掛了電話,肖紅坐下,就跟丟了魂似的。
這件事無法再去叨擾肖懷遠了,也沒辦法告訴肖勛,一個人知道就一分危險,更不能直接打電話告訴慕長臨這件事……
佟言算得很死,但依舊也沒有萬全之策。
正出神,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打開門,慕長臨就站在門口,“還沒睡吧?”
“要睡了。”
“個時間陪我聊聊?”
“聊什麼?”
“隨便聊聊,聊你手里的項目?”
“出來說。”
沒讓慕長臨進過的房間,他就住在隔壁,但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
看出是個烈子,慕長臨也不太敢惹,佟言也一直沒有放他進過自己的房間。
“看看這個,一個主題商場,你可以借鑒一下,我聽說你最近打算將闌尾商場做中式風格。”
慕長臨果然是個奇才,在投資賺錢的這些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用幾個很著名的功案例跟佟言分析了一番,“你可以借鑒這種經營模式……”
“專題上的東西,建議找國的一些壁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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