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寧完全沒有自控力,被宣叢夢這麼一勸,更是心,吃完一塊梅子凍糕了手,說:“哥哥不讓我喝酒。”
上次醉酒之后,沈讓是怎麼警告的,還沒有忘,因此這會兒分外猶豫。
宣叢夢最看不得姜毓寧這麼聽沈讓的話,嗤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喝酒,說是酒釀,但其實沒有半點酒味,放心喝吧。”
姜毓寧這種時候最聽勸,捧起那一碗桂花牛酒釀,用勺子舀了一小口,試探地送進里。
確實沒有什麼酒味,和上次喝過的酒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只是不常喝酒的人,聞起來會酒香重一些。
姜毓寧放了心,攪開碗底的小圓子,一口一口地開始吃。
兩人都不再說話,亭子中一下子安靜下來,遠的腳步聲也就異常明顯。
宿山行宮剛剛經歷了一場政變,雖然現在已經過去,可是政變中淮王傷,五皇子送命,皇上也因此了驚,大家的心也幾乎都還懸著,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出來走。
這時候,會是誰來這麼悠閑的地方。
兩人齊齊偏過頭去看,竟是沈政。
他沒有帶護衛和小廝,就一個人在涼的小徑上閑逛,一抬頭看見宣叢夢和姜毓寧,也是一愣。
宣叢夢撂下手中的碗,對他笑道:“原來是政表哥。”
然后給一旁的姜毓寧遞了個眼神。
姜毓寧會意,跟著行禮,“見過世子。”
沈政的記很好,看著姜毓寧,微微頷首,“是景安侯府的姑娘,寧壽的伴讀。”
姜毓寧點了點頭。
說話間,沈政已經走到了亭子里,看著滿桌的點心,掌笑道:“我在這園子里走了半日也沒看見人,還曬得滿頭是汗,倒沒想到你們兩個小丫頭倒是會福。”
宣叢夢和他不算多悉,但是這些年的宮宴上也算見過多次,知道他是個灑不拘束的子,笑了笑,說:“政表哥這話是何意,難道我和姜姑娘不是人嗎?”
他們所在的亭子四開闊,三人說起來也是沾親帶故一家人,無需避嫌太過,因此沈政干脆就直接坐下了。
宣叢夢道:“看表哥這樣子,是熱壞了,人也上一碗冰涼的牛酒釀,也解解暑氣,如何?”
沈政卻道:“從前便是宮宴,你都是喝酒的,怎麼今日只要一碗酒釀就算了。”
“來人。”
他沒帶著自己的人,便朝著亭子外一直守著的行宮的小太監招了招手,“給我也上一碗冰酪,再送一壺冰鎮過的梅子酒。”
“是。”
梅子酒和酪很快送上,沈政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然后看向一旁的宣叢夢,問:“寧壽,你可要陪我一道飲一杯。”
原本因為有姜毓寧在邊,宣叢夢今日便沒有要喝酒的意思,不想沈政來了,一下子不住,“淺酌一杯。”
沈政就知道會是如此,笑著搖了搖頭,親自給斟滿,然后看向姜毓寧,問:“姜姑娘會不會喝酒?”
姜毓寧正要搖頭,沈政便看向手邊的那一碗被吃了一半的牛酒釀,道:“看來,姜姑娘也是喜歡這味道的,這梅子酒說是酒,實際上沒有什麼酒味兒,姑娘可以嘗一嘗。”
姜毓寧實在好奇,看了宣叢夢一眼,又看了看沒有半點酒味的酒釀,終是點了點頭。
沈政見此,便要執壺給也斟上,姜毓寧卻覺得不合規矩,想要自己給自己倒,結果兩個人的手指在酒壺前上。
兩手指皆是一頓,隨即各自收回了手。
沈政很不好意思,“抱歉,是我唐突了。”
除了沈讓,姜毓寧還沒有和第二個男人有過這樣的,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很不習慣。
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卻也沒有再手去那個酒壺。
這時,到底還是后的竹葉更有眼力見些,主上前,拿過了酒壺,給姜毓寧滿杯,然后也沒再退下去,就立在沈政和姜毓寧之間,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沈政心里也覺得自己有些冒犯,好在姜毓寧不計較,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之后,也十分守禮地沒有和有半點集,只一門心思地和宣叢夢說話。
宣叢夢一喝了酒,就忍不住變得話多起來,而沈政雖是個從未離過上京的王府世子,卻十分健談,更善于傾聽。
兩人相談甚歡,天藍海北侃了許久,姜毓寧夾在兩人之間,只覺得十分難捱,幾乎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撐著胳膊坐著,后被太照著,不知不覺竟然有些犯困,支著臉頰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竹葉就站在的旁邊,怕當著外人的面失禮,稍稍拽了下姜毓寧的袖口,試圖把醒。
姜毓寧本就沒睡,這會兒被一拽就醒過來了,可是神思卻沒清醒,還以為是竹葉有話要對自己說,便轉看向竹葉,小聲道:“竹葉姐姐,怎麼啦?”
亭中的石桌不算大,周邊又只坐了他們三個人,這樣大的作被另外兩個人盡收眼底,但是因為姜毓寧說話聲音很小,那邊宣叢夢含含糊糊沒有聽見,耳力極佳的沈政卻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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