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就是會把隨口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放在心上。
顧輕北這會兒正看著從人事部那兒調來的林梔的職資料,漆黑的瞳仁盯在那12月15日的日期上一眨不眨。
自從上次林梔說出生的時候也是一個大雪天後,顧輕北便有心記了下來。12月15日,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段時間林梔忙著“南海項目”的事,每天早出晚歸,基本都沒有和顧輕北麵的機會。加之這個星期因為項目的事再次來濱城出差,兩個人說話的機會就更了。
這次來濱城,除了林梔和另外一個技專家之外,並沒有安排其他人一同前往。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隻為了驗證之前郵件裏麵提到的那些變化點,現場驗證完畢,才好繼續推進下一步工作。
因為一開始項目啟十分順利的原因,這次就算沒有顧輕北陪著,林梔一個人也能理得很漂亮。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這會兒林梔正疲憊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裏的娛樂件,突然一條微信跳了出來。
【梔梔,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噢。隻可惜,我們兩個都在外地出差,這次不能當麵給你慶祝生日了。】
自從夏夕月換了工作後,的出差頻率就多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比林梔還要高。不過好在喜歡到跑,因此對這種類型的工作適應起來也就十分得心應手。
【但是我給你買了生日禮,應該快到了,等我回去了再拿給你。】
夏夕月的微信又進來一條,末了還加了一個手舞足蹈的表包,林梔角彎了彎,抬手敲下一行字:【好啊,等你回來了我請你吃火鍋。】
每年林梔的生日,夏夕月總是第一個記得的人。
【好呀,好呀。到時候上盛朗星一起,我們三個人好久沒一起聚了。】
夏夕月還不知道林梔和盛朗星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林梔也不打算告訴了。一個人知道,就能一份尷尬。
【當然可以。】
林梔表現得一切正常,又和夏夕月聊了點其他的事,等到夏夕月打算去洗澡了,兩人才結束了聊天。
林梔快速洗完澡後也在床上躺了下來,頭發吹得半幹,這會兒正順地披散在肩頭。
還不困,索躺在床上翻出了錢包裏的那張照片。照片中的年青春洋溢,眼角眉梢都是飛揚的恣意。
突然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林梔垂眸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差點把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顧輕北”三個大字正堅持不懈地跳著,林梔看看手機,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一種仿佛深藏的被人拆穿的窘迫瞬間湧上心頭,趕把照片收了起來,坐直按了接聽鍵。
“喂,顧總,這麽晚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聽到小孩的聲音,電話那端的顧輕北緩緩吐了一口煙圈,心中瞬間安定不。
他此時也在出差,隻不過和林梔在不同的城市。這次麵對的都是一些場人士,攀談間,免不了多喝了幾杯酒。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況,況且他也並沒有喝醉。這次不知為何,酒喝得越多,顧輕北就覺得越是空虛,甚至約還有一些張,為著明天即將到來的事。
趁著其他人攀談的空擋,顧輕北來到室外,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打電話。
“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明天幾點的航班到京城?”
“下午兩點半。”林梔如實答道。
“好,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林梔聽出來他那邊是在室外,想了想還是猶豫道:“你也別太晚。”
“放心,不會的。”顧輕北哼笑了聲,小孩還是關心他的嘛。
清冷的月掛在樹梢,投下來的皎潔線將男人的影拉長。
顧輕北將指尖的猩紅撚滅,單手拿著自己的外套,臉上的神和剛出來時的沉形鮮明的對比。
回到包廂後,剛才他離開時就在拚酒的幾個人,這會兒還在繼續,大家都有些喝多了,見他回來便瞬間湊了過來。
有人嬉笑道:“顧總,你不地道啊,剛剛喝得正興起的時候你跑掉了,不會是給媳婦打電話匯報行程去了吧?”
媳婦?顧輕北扯笑了下,這個稱呼聽起來好像也還不錯。
剛才和他開玩笑的那個人純屬是酒上頭有些狂妄了,說完就後悔了,正想著如何跟顧輕北道歉呢,沒想到這位財神爺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不僅沒生氣,心看起來還不錯。他鬆了口氣,連忙把這個話題一帶而過。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林梔剛下飛機,便立馬接到了顧輕北的電話。正納悶他這麽會卡時間,突然想起他昨天問今天幾點到機場,原來是為了在下飛機後給打電話。
林梔將手中的挎包放到行李箱上,左手推著行李,右手按了接聽鍵:“顧總。”
電話那端的顧輕北開門見山:“你往後看。”
林梔沒明白:“?”
“你轉,朝後看。”
林梔這下明白了,按著他的意思轉往後看去,人群攢間,一抹悉高大的影瞬間映的眼簾。
那是……他?
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梔來不及多想,那抹高大的影便掛了電話朝著的方向走來,黑風長,他逆而來,行走間仿佛將和溫暖也一並帶了過來。
直到顧輕北走近,林梔才愣愣地掛了電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會兒他應該在和京城遠隔千裏的晉城出差,怎麽會突然間就出現在機場了呢?
還沒待林梔開口,走近後一把接過行李的顧輕北率先問道:“老羅呢?”
老羅是和林梔一起出差的技專家,反應過來後,答了句:“他家離西邊的機場近,他飛的那個機場。”
“哦。”顧輕北不鹹不淡地應了句,拖著的箱子就往前走。
林梔還沒搞清楚這些事是怎麽發生的,跟在他的後半晌才問了句:“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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