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景芳嗓音沙啞的說了一句。
後的保鏢給黎夏搬來了椅子,坐在房間中間的位置。
“聽說,你想通了。”
景芳笑了聲,因為視力不好,想要看清楚黎夏,就隻能瞇著眼睛,“黎夏,真的是你。”
黎夏翹著,閑適的看著此刻的模樣:“是。”
景芳直了直:“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上你這種人。”
黎夏閑適道:“也許是……我好看。”
景芳自嘲的笑了聲,然後竟然在附和,“是,也許三爺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是個男人都會喜歡漂亮的人。
黎夏好看,而不好看。
“我給你讓他能減痛苦的藥方,你讓我帶著我父親的骨灰回家。”景芳說。
黎夏審視幾秒鍾,“可怎麽辦景芳,你覺悟的太晚了一點。”
黎夏近乎殘忍道:“葉叔叔基本上已經戒掉了對於你手裏藥的依賴,他很快就會重新回到我的邊,你的想法落空了。”
景芳搖頭;“不,不可能——”
“你在騙我!我爸說過,這個藥,本就沒什麽可能戒掉!”
更何況葉棲遲並不是服用了一次兩次的劑量。
他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服用個一段不短的時間,就算是丟掉半條命都不會輕易的被戒掉。
可——
黎夏站起,在景芳將捆綁著的鏈子拽的不斷作響時,一腳將人給踹倒:“沒什麽不可能,他是葉棲遲,隻要他想,他就能做到,你連這點都不知道,也配想要待在他邊?!”
黎夏不是傳統意義上純潔善良的好孩兒,葉棲遲教給的生存法則就是,別人給了你一掌,你就要扇回去,而不是被打之後接對方輕描淡寫的“對不起”。
善良沒用,你要有讓人忌憚的本事。
如果覺得生打人不好看,不夠漂亮,沒關係,葉叔叔給你準備紅的鞭子。
景芳讓難了那麽長時間,原諒?
黎夏一點都不想。
甚至想要讓景芳更疼,更難!
景芳早已經傷痕累累,被這一腳踹過來,直接哭出聲。
黎夏深吸一口氣,沒有再手,“我沒興趣跟你手,景芳原本你們父兩個好好的做你們的神醫,葉家上下都會對你們恩戴德,隻可惜啊,你們選錯了最錯的那條路,而你就是這罪魁禍首。”
景源是個將死之人,想要臨終前完兒的心願,是愚蠢。
而景芳一意孤行,就是死不足惜。
想到葉棲遲承的痛苦,黎夏想要直接殺了的心思都有。
不會原諒。
就算是景芳現在磕頭認錯都不會原諒。
“三年,如果三年之後你還活著。”黎夏道,“我就讓人把你從這裏放出去,隻要你還能活著。”
景芳已經被磨礪掉的傲骨,早已經不複存在,哭喊著要走的黎夏放離開。
可還來的隻有黎夏的背影。
一周後。
黎夏這天沒有去公司,早早的就開始梳洗打扮。
貝瑤也醒來的很早,一早就在換服。
葉家今天早餐也吃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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