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屹力道鬆了許多,阮頌年趁機逃開,靠著牆不住氣,脖子上都被勒出紅痕。
時屹抿著,原本清冷的氣質變的鬱,看的阮頌年直害怕,不怪鬱歡那麽想逃呢。
他俯看著:“把話說清楚。”
阮頌年哪裏敢,支撐著想去拿服:“我不知道,別來問我。”
可惜剛爬了沒幾步就被人攥住腳踝,時屹用力一拽,又被拖了回去。
時屹單手扣住的脖頸,聲音冷冽卻不容置疑:“問你話呢,人怎麽沒了?”
阮頌年甚至擔心他發起瘋來弄死自己,不明白一個人的緒波怎麽會這麽大,說變臉就變臉,簡直病態。
“你問陸湛,他知道。”
時屹眉頭蹙起:“又是你搞得鬼?”
“我怎麽知道,這兩天我一直陪著你,哪有機會搞鬼?”
時屹盯著看,似乎是想將看穿,漆黑瞳孔竟是半點亮都沒有。
阮頌年有點害怕:“你快去找吧,或許還能找到。”
“頌年,”他鬆開手,拿骨節蹭了蹭的臉頰,著微微發的:“你最好祈禱沒事,我的脾氣你很清楚。”
說完輕拍幾下的臉蛋,勾笑了笑。
阮頌年又怕又無語,不住反駁:“跟我有什麽關係,鬱歡自己要跑的。”無非是拖延了下時間。
時屹沒工夫和算賬,拿上的手機,當晚就了輛車坐高鐵連夜回京都。
車上又連撥好幾個陸湛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他循著記憶撥了助理的號碼,讓他先去雲楓搜一遍,然後帶人去周邊酒店看。
其實他心裏有數,鬱歡既然逃了就肯定不在這一塊了,但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急不可耐了,鬱歡上有他安排的東西,不管走多遠都能找到。
隻是可惜現在沒了手機,登不上件,無法查看鬱歡的位置。
不過這不影響他調查別人,他又給助理發了消息,還是查周景辭這幾天的軌跡。
鬱歡一個人跑不了,肯定有人幫忙了。
果不其然,助理沒一會回了電話,說查了下周景辭這幾天的行程,發現他經常開著車在別墅周圍轉,也不下車,倒沒發現他份證有開房信息,但是發現了周景念的,開了兩間。
時屹掛了電話,眉骨深邃,鼻梁堅,看臉是劍眉星目的君子模樣,但氣質迷離,矜貴卻清冷,很有種斯文敗類的調調。
他靠在座椅後背,手指輕敲扶手。
又是他啊。
其實作為醫生,他還是很敬畏生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刀子,可周景辭卻幾次三番的上來挑釁。
什麽意思?他是看上鬱歡了還是單純的想跟自己作對?
拿走別人珍藏的東西,就得做好失去自己珍的準備,時屹記得,周景辭有個妹妹。
不過他沒時間考慮這些,先把逃跑的貓抓回來才是正事。
他到了京都沒有趕著回雲楓,反正鬱歡不在,去不去也沒什麽用,助理接上他直接去了周景辭開的酒店。
時屹其實在賭,如果鬱歡真的和他在一起,他會不會忍不住起手來?
即便兩個人什麽都沒做,就算是幹的聊天。
他隻想了一下就覺得火大,本接不了。隻是兩人同一個空間他都覺得是背叛
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是周景辭。
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難道是因為那老和尚的話?可沒去寺廟前,遇到他的第一眼,時屹便已經開始厭惡他了。
裝的人模狗樣的,無非是拉個大提琴吸引人視線,要說起來,還是他當醫生更人尊敬一些。
人不得有命才能嗎?
雖然時屹本不信什麽緣分因果,但心深一直期盼,願自己救人的功德可以抵消懲罰囚鬱歡所帶來的孽。
如果不能,他也一定會帶著鬱歡一起下地獄。
鬱歡一整天沒出屋,就躺在榻榻米上半睡半醒,可睡的一點也不安穩,總是夢到時屹。
他好兇,拿著鐵鏈一步步近,明明冠楚楚,臉上還帶著笑,一如和親熱時,笑裏帶了狠勁,哄著一次又一次。
一步步的想爬走,可總是逃不出去,隻覺得鐵鏈的聲音越來越近,腳踝猛地一涼,原來是時屹俯下,將鐵鏈綁到了腳腕上。
鬱歡怕的厲害,手還護著小腹。
時屹卻隻當看不見,拿骨節蹭的臉,聲音很散漫,聽著不太正經:“自己還是要我來?”
鬱歡隻愣一下的功夫時屹的手就過來了。
嚇得一下子就醒了,看看外麵,漆黑一片,原來已經深夜了。
逃出來的第二天,還是不敢放心。
景念正在床上玩手機,看鬱歡有靜從床上爬下來,一臉欣喜:“歡歡醒啦。”
鬱歡點頭:“嗯,現在很晚了嗎?”
“淩晨快兩點了,我哥剛給我發完消息,問你睡的怎麽樣。”
“我還好,他那裏怎麽樣了?還有周姨。”
景念聲音輕飄飄的:“我哥說大變態已經知道了。”
總會有知道的那一刻,但鬱歡聽到後還是覺得心驚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夢。
“那他...”
“我哥這次沒見到他人,是個寸頭男人敲得房間,客房經理陪著一起來的,進屋找了遍沒人就走了。”
鬱歡心怦怦直跳,那個寸頭男就是時屹的助理,當時在療養院給父親戴耳機,給時屹拿針劑的都是他。
“那周姨那邊呢?”
“小姨說他一直沒回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道一下飛機就往酒店去了?”
鬱歡搖搖頭,自己也不明白,時屹心機很重,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那目前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景念了細膩的手背:“別害怕,他肯定不知道你在哪,說不準正趴馬路上哭呢。”
鬱歡笑了笑:“你就不怕嗎,還非要跟我黏在一起,萬一被抓到呢。”
“該怕的是他才對。”
“為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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