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業打電話給葉頌,說看到兩個奇怪的男人去了你那層樓。”程京宴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于是帶人趕了過去。
林與還能開玩笑:“這麼說,我要謝業的敏,每年那麼多業費沒白。”
“你過業費嗎?不都是我幫你的?”程京宴低頭看,羅列著賬本,“還有你的水電煤氣,都是扣我的卡,我什麼時候讓你跟著我,還要為食住行買單?”
哪怕現在沒跟他了,這些也都是走他的賬,他一直在負責這個不識好歹沒心沒肺的人的生活,從來沒跟念過功勞,倒好,被別的男人一句“我可以為你的靠山”就騙走了。
林與一想,好像是這樣沒錯,抬手了他的臉,真心實意:“宴總,你人真好。”
程京宴拿住的手:“我好的地方不止這里。”
“……”
林與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就拐到了那方面,加上靠著他的膛,不清醒的時候沒覺到什麼,現在覺得后背火熱熱的,全是他的溫度。
不由得挪屁,離開他的:“……我都躺在病床上,差點沒了一條命,宴總還跟我說葷話,是不是有點禽不如了?”
程京宴愣了一下,而后氣笑,住的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那個意思,分明是你躺在病床還不安分,腦子里胡思想什麼?嗯?”
林與仔細一琢磨,確實是自己想歪了,輕咳一聲:“唔,我……我就是虛弱,腦子不清醒,所以才想岔了。”
程京宴這回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是想要……”
林與惱:“要個屁!”
“我還沒說要什麼,你急什麼?”程京宴語調玩味,撥于無形。
“……”林與慢慢挪回被窩,“不如,我們還是來聊聊那兩個綁匪‘降降火’怎麼樣?”
再下去,又要跟那天晚上在石板路一樣,槍走火。
程京宴也
收了一點神:“人已經抓住了,還沒有移給警方。”
“他們有沒有代是許家指使的?”林與直接確定就是許家,程京宴看著,溫溫道:“沒有,也別想,他們絕對不會供出主使的。”
也是,敢做這種“生意”,肯定是有“職業道德”,他們事先也必然已經談好條件,也預設了如果被抓要怎麼應對,想讓他們違背“江湖規矩”出賣老板,不可能。
林與此刻只慶幸,提前把丟丟給江不言,要不然昨晚那種況,丟丟可能也難逃一劫。
程京宴也剛好問到這兒:“你把丟丟托付給誰了?”
林與沒多想就回答:“江不言。”
程京宴呵了一聲,真親。
林與問:“那要把他們給警察嗎?”
“不,我會把他們送去合適的地方。”程京宴漠漠的,“你也別拿這件事去問許家,無憑無據,問了他們也不會承認,還會打草驚蛇,就先當做不知道,剩下的給我辦,怎麼樣?”
林與著手腕的刀疤,“嗯”了一聲。
程京宴勾:“難得你肯吃虧。”
那不然呢?無憑無據,沒準還會被倒打一耙,反正程京宴心里有數,給他理就給他理。
林與的輸瓶空了,程京宴讓護士來拔針,林與覺好多了:“宴總,您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沒事了。”
“沒事?想得。”程京宴的耳朵,“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三天期限已經到了,許家要來找你算賬了。”
“!”林與立刻去找手機,看到床頭柜上是
的包,出手機,倒計時01:39:33。
一個半小時……
程京宴后靠:“你做好選擇了嗎?程斯以,江不言,選哪一個?”
林與握手機:“宴總對我有救命之恩,對你,我自然是說實話——他們兩人,我都不打算選。”
程京宴目深邃。
林與道:“且不說,我也不是一個拿婚姻當兒戲的人,就說我這個人一向最怕欠人債,連你我都不想欠,更別說程斯以和江不言,我怕我會還不起。”
“連你”,意思是,他比起程斯以和江不言,于而言,要更親?
程京宴神微松:“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作弊’。”
林與眨眼:“作什麼弊?”
當然是提供一些“場外信息”給。
“許家,許父今天也不會出面,因為他被我爸請去下棋和喝茶;許夫人嫁給許父之前,是司機的兒,文化程度不高,人也比較市儈,差不多是你后媽那種人,所以你可以針對,更好攻破;最好別惹許云早,實際上,才是許家的主人,城府深,平時很跟人接,絕非善類。我懷疑,這次謀殺你的幕后主使就是。”
林與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堂堂許家,會娶司機的兒?”
程京宴淡道:“他們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心相。”
林與不太信,但這個不重要,與無關,抿抿:“好,我記住了,但我還有一件事想請宴總幫忙。”
“說。”
林與:“我想見程。”
程京宴眸子漆黑如墨:“想找幫忙?算你聰明,最喜歡你,只要你開口,肯定會幫你。”
林與沒多解釋:“你能幫我拖住許家人嗎?”
程京宴看著已經恢復一些的臉,慢聲道:“你只有四十分鐘。”
“可以!”足夠了。
程京宴示意:“去吧。”
林與立刻下床。
最開始還有點,適應了一下才緩過來,拿起外套穿上,遮住病號服,打開門出去,結果一出去,就看到,那邊的走廊上浩浩走過來好幾個人。
——全是許家人!
馬上躲回病房。
程京宴:“怎麼?”
“許家人來了。”林與眉頭皺,“怎麼辦?有后門嗎?他們現在肯定不會讓我離開醫院。”
程京宴不慌不忙:“你可以爬窗離開。”
林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程京宴面無表:“你能爬江不言家兩米高的墻,這里區區二樓,應該不在話下。”
“……”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江不言說的?江不言怎麼什麼都說!
程京宴點了點表盤:“還不走?只剩三十五分鐘了。”
林與一咬牙,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找好落腳點,馬上,可又有些想不明白地回頭看他,問出了那個這幾天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愿意幫我?我以為你會幫許枝梨。”
程京宴到:“三十四分鐘了。”
林與不說了,推開窗戶,邁了出去。
踩著空調架和管道焊接的地方,順利落在地上。
林與拍掉手上的灰塵,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然后轉就跑。
程京宴走到窗邊看著的影,跑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就走。
為什麼幫?
他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為,比許枝梨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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