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聽到陸驍塵這麼問,呆了兩秒,點點頭:“我覺得每次都是你主,我也想主一次。”
其實云霓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陸驍塵后,就想著等到畢業,要主告訴他的想法。
陸驍塵勾起角,捧起的臉,讓和他對視:
“沒關系,這種事可以讓我主。”
醉意籠罩間,曖昧愫如水涌來。
云霓呆呆地看著他,覺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
男生開口,繾綣含笑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落在孩耳邊:“你剛剛說,從一開始認識我,就覺得我是個很好的哥哥,但是你知不知道?是因為從一開始你在我這里就是特別的。”
云霓不明所以。
他放慢語氣,緩緩道:
“第一次和你正式見面是在室逃,當時在室里,我走到最后面不是因為我也害怕,而是想保護你;那次我和你們班的育委員切磋跆拳道,是因為我聽你哥說你被他欺負了,我有點生氣了;包括你跆拳道踢得不好,提出來給你加練,或者是帶你去各種地方,還有在學校里每一次所有的‘偶遇’和‘巧’——都是我的刻意為之。”
云霓慢慢反應過來,愣住了:“我都當真了……”
男生笑了笑,“抱歉,的確不該騙你,但是我怕我表現得太明顯,會讓你逃避。”
“云霓,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你可溫暖、上進努力,但其實我是個很喪的人,”他斂睫一笑,“從小到大,我沒有什麼特別在乎的,也沒有什麼興趣的,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單調無趣。”
“但直到遇見了你,我突然也想活得有意思點。”
陸驍塵滾了滾結,黑眸點赤深,嗓音低啞:
“云霓,我不知道我要為什麼樣的人,但我想為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陸驍塵目灼熱,眼底直直倒映著的面容:
“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地和你說過——我喜歡你。”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除了用一見鐘,他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解釋那些“不自”。
“三年前我和你說過,讓我慢慢追你,你可以慢慢考慮。”陸驍塵笑了,“所以現在,你考慮好和我在一起了麼?”
云霓聞言,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即使半醉半醒間,心頭仍然覺到強烈的沖擊。
看著眼前的男生,從前的每一幕不控地浮現在腦中。
穿著白襯衫校服的他,坐在托上朝吊兒郎當勾的他,溫地給抹掉眼淚的他,在冒時送來藥和溫水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保護的他。
此刻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個人。
眼眶溫熱,眼眸淺淺彎起:“我答應你……”
很早很早之前,在心里就答應了。
聽到孩的回應,陸驍塵扣住的后腦勺,將擁進懷中。
這一天他雖然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過,但是當真的發生的這一刻,他覺到心被徹底填滿。
末了,陸驍塵慢慢松開手,攬住的雙肩,就看到孩眨著一彎水亮亮的星眸,呆呆地一直盯著他看,還醉得憨憨的。
他低頭和平視,云霓就用手掌遮住自己的臉頰,不讓他看。
男生撥開擋住臉的手,笑:“怎麼了?”
云霓過指看向陸驍塵,眼眸亮晶晶的,還有點懵:“我是不是喝醉了,做夢了……”
陸驍塵聞言,眼底染上笑意。
“不是夢。”
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云霓捧著臉頰,靦腆彎眉,陸驍塵看著可的樣子,格外勾人。
到男人把抱得更,臉上的溫度不斷攀升,心跳怦怦,覺熱得快要不行了。
然而下一刻,耳邊就傳來路人談的聲音。
陸驍塵往外看去,就看到有幾個人走進長廊。
“有人來了。”云霓道。
怕走過來看到他們,陸驍塵只能下心底的燥熱,松開抱住的手,聲問:“那我們先出去?”
云霓點了點頭。
男生牽著走出昏暗拐角,原路折返時,云霓經過路人邊,到別人投來打探的目,不但沒躲,還和他們對視。
而后聽到邊傳來一聲男生的輕笑,的肩膀就被攬住,別人看的視線被擋住。
走出長廊后,云霓呆呆仰頭看向陸驍塵:
“他們為什麼一直看我呀?還一臉好奇的樣子。”
男生角微挑,“不是,他們是在看我。”
“?”
“看我為什麼會有個這麼傻的朋友。”
“……”云霓沉默幾秒,認真糾正:“我不傻,我每次考試都考高分的,老師都夸我聰明。”
陸驍塵笑,垂眸看,忽而問:
“明天你還會記得我剛剛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剛剛說什麼了?”
“……”
他忽而后悔在小姑娘喝醉的時候和告白,等會兒明天醒來全部忘掉了怎麼辦?
云霓反應了幾秒,突然道:“我記得的。”
“記得什麼?”
眉眼彎小月亮:“你說你喜歡我呀。”
陸驍塵對上的目,聲線溫:
“要一直記得。”
陸驍塵喜歡云霓。
永遠不接反駁。
晚上,從公園出來后,云霓醉意未醒,男生不方面把云霓送回家,便麻煩江玥跑一趟。
翌日早晨。
天朦朦朧朧亮起的時候,云霓還在甜甜的睡夢中。
夢里,陸驍塵出現在邊,牽住的手,擁住,和告白……
這像是夢境,又像是現實。
縷縷纏繞著的思緒,甜和害的覺不斷涌來,如夢似幻。
云霓半睡半醒,最后再一次醒來時,太已經升起,整個房里被灑滿了亮。
昨晚喝了酒,此刻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下了床,迷迷糊糊走到臥室門口。
打開門,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杜琴,腦袋靠在墻上,手扶著墻,閉著眼咕噥:“媽媽,我醒了……”
杜琴看到孩困倦的樣子,笑了:“睡醒了啊?我剛出去給你買了豆漿油條回來,趕去刷牙洗臉吃早餐。驍塵,你要不要也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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