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怕了？捅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后果？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別跟陸敬安走太近，結果你倒好，回來第一天就湊到人家跟前去了。”

華濃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還敢湊人家跟前去？我躲都來不及好嗎？明明就是正常的推搡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拿了刀子了，還把人家給捅了。”

華濃想起什麼覺得不對勁，陸敬安那種心機婊肯定早就算計好這一切了，擺明了不想跟人糾纏不清了，他偏偏就要往跟前湊：“這不會是陸敬安那狗東西整出來的苦計吧？昆蘭以前也經常送水果上樓，但果盤里從未有過水果刀啊，怎麼好巧不巧的我今日去，的果盤里就有水果刀了？”

楊嫻覺得華濃這話有待考究：“是不是的，人家現在已經在icu里躺著了，你那一刀子不偏不倚捅到人家肝臟去了，陸敬安要真跟你整什麼苦計，那是等他醒了之后你在收拾他的事兒了。”

“那現在我就忍了？”

“來，走，我帶你追到icu里再去捅人兩刀。”

華濃：..........

“行了，上去睡覺，黑眼圈都快掉到蘋果上了，跟只鬼似的。”

華濃嚶嚶嚶了聲，抱著抱枕跟只被拋棄了的小狗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楊嫻后：“我要跟你睡。”

“我一閉上眼就夢到自己滿手是的模樣。”

“太嚇人了。”

“你裝，這種場面你還見了？”

“那能一樣嗎？以往那些人都是要我命來的，死不足惜。”

“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陸敬安要是死了，你還可惜的？”

“他對社會有貢獻啊！”華濃著頭皮丟出這麼個答案。

........

翌日一早，華濃抱著被子起來，挑了件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的白短袖，戴著帽子連妝都沒來得及化，讓陳示送自己去醫院。

剛一進到貴賓樓的icu區域，就看見徐姜跟醫生聊著什麼。

“陸敬安怎麼樣了？”

“沒.......”徐姜習慣的安到了邊瞬間就止住了，媽昨晚的功偉績可是在徐維的口中聽過了，這種關鍵時刻，自己不能掉鏈子啊！

“沒想到你手還準的啊，人那麼多，不重要的你不捅，”

徐姜這話，帶著揶揄，華濃不是聽不出來，只是現在這種況也不是揶揄的時候啊。

“很嚴重？”不會這輩子就殘廢了，要搭上這輩子吧？

這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要被捆綁在伺候殘疾人上了？

“倒也不是很嚴重，最多這輩子只能吃流食，隔三差五地往醫院跑，做好壽命短十年的準備。”

華濃：.........這還不嚴重？

“這.......這麼嚴重的嗎？”

“這哪兒嚴重了啊？不嚴重，你看看icu里的病人，比這嚴重得多了去了。”

華濃：.........

徐姜用最平靜的話，說著最喪心病狂的后果，聽得華濃腦子嗡嗡作響。

從醫院離開時，人都是飄的。

電梯里，華濃到打量的目，以為是黑，手將帽子往下了。

“華公主？”

華濃聽到聲響，眉頭一皺，并未抬眸，反倒是邊的陳示警覺地看了眼人。

對方見此，掏出名片遞給陳示：“華公主別誤會，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名片。”

“我是中東華裔投資商，主要游走在全球各地尋找商機，聽說華公主手中有盛茂的份，不知道華公主有沒有興趣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

收購盛茂？

趁他病要他命？

這人有膽子啊，墻角都挖到陸敬安跟前來了。

華濃看了眼陳示手中的名片，后者將名片遞給。

對方見華濃似乎有點意思，繼續道：“華公主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做虧本買賣，這邊也聽說華公主跟陸董鬧得不是很愉快，想必這些份拿在手中也是個燙手山芋，不如我們做筆易？能讓華公主徹底跟陸董斷了關聯，也能從中快速套現。”

“你能給我多？”

“十倍！”

對方信誓旦旦，自認為這筆數額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給出來，原以為華濃會心，結果，只聽冷笑了聲：“我雖然跟陸董鬧得不愉快，但也知道，有些缺德事兒，不能干。”

華濃指尖夾著名片塞進人家西裝口袋里，譏諷地勾了勾角。

“什麼人？主意都打到陸董頭上了，這麼猖狂？”陳示跟著華濃出電梯，有些疑地問了句。

華濃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你一會兒給許晴打個電話，將剛剛的事告訴。”

“巫琳早上來電話，說休息夠了，要開門賺錢了。”

“我不讓開門了？”

陳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陸董似乎在讓監管局人為難琳姐。”

華濃：........捅輕了，還是捅輕了。

這狗東西就沒當過人。

事過去第五天，陸敬安況不算明朗，在icu里高燒不退。

徐姜急得團團轉，請了多方專家會診，數檢查結果下來都沒找到原因。

“不是染？”

“不像是染，也不像是并發癥，倒像是中毒的現象。”

“中毒？icu里哪兒來的毒？”徐姜納悶兒，而后想起什麼，竟然像，那絕對有跡可循。

當夜招呼徐維去監控室查監控。

監控室里，明與站在徐維后，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突然，倍速播放的監控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倒回去。”

明與一邊翻著排班表一邊指揮徐維。

“這張表上記錄的前天深夜并沒有任何醫護人員進出過icu，那監控里的這人是哪兒來的？”

“他在干什麼？”視頻里，男人拿起托盤上的注正往陸敬安的吊瓶里加藥。

…………

“我不干了，科室里已經有人查出不對勁了，我要是再進去肯定會被抓到。”

“我不能為了這點錢把自己的一生都給搭進去啊！”醫院天臺，男人穿著護士服，站在白床單后，一張薄薄的床單隔開了二人的視線，誰也看不清對方。

“說好的，一次五十萬，臨時毀約是什麼意思？”

“你換個人吧！徐醫生向來聰明，再加上病床上的人不是別人，是京港首富，門口每天都有保鏢班，我能進去一次就已經不容易了，你還指我進去兩次？”

“你以為你不干了，他們查出來了就能放過你？我要是你，就聰明點，干完這一次拿著錢辭職換個工作，一個月四五千的工作你要干多年才能掙夠一百萬？不是準備跟朋友結婚嗎？沒車沒房怎麼結？”

“最后一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