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好像所有的惡人角都被他扮演。
但最開始,他也不過是想要做好一個“父親”的角,為自己的兒盡心考慮一切。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皆如他預料所進行,時隔幾年,仿佛現實主義的一句嘲諷:你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嗎?
想過,但自傲的他,當時輕易地忽視了那個如果。
魏霽一直認為,他的出現,在關芷瑩和梁夢因的人生中,大概是相當于“救世主”的存在。
但顯然,梁夢因的“救世主”并不是他。
梁夢因并不認可他的觀點,咽下嚨間的干啞,說:“魏叔叔,為什麼不能是我們一起去共同承擔責任和力呢?”
就一定要另一人承擔起所有力,為另一人建立所謂的“烏托邦”嗎?
大概確實沒有人可以同,梁夢因確實不理解魏霽的獨斷專.制。
“魏叔叔,您不能把那套老舊的觀點,放在我們上。”
辦公室里的煙草味嗆得梁夢因眼淚幾乎出來,魏霽深呼了口氣,終究還是把那只雪茄按滅了。
煙霧漸漸散去,坐在一層白霧后的梁夢因的面容也逐漸清晰。
的表很平靜,不帶什麼緒,沒有什麼厭惡,但也沒什麼喜歡。
好像,魏霽也只是生活中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如果不是為了某個人,或許也不會坐在這里。
只會想要,離他越遠越好。
只一秒,魏霽便斂下了所有神:“說吧,你想要什麼?”
其實他一向對梁夢因很大方,想要的他都會給。只是在他們的份距離下,梁夢因沒有要求過任何東西。
“魏叔叔,關于您進軍國市場的國項目,我相信您也清楚嘉馳是您的最佳合作方吧。”又咳了兩聲,“我只希您不要因為我,而對他,或是他后的嘉馳產生偏見。”
“我希您可以給他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魏霽眼都沒抬:“夢因,你有問過他,需要你來求我嗎?”
“問不問不太重要,我來這里只是希消除我對他產生的不利因素。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我該心的事。”梁夢因面上的笑容很淡,和一向帶有極強攻擊的明艷昳麗的面孔格格不。
倒是,有幾分像……陳時序。
只是彎:“魏叔叔,不要再去找陳時序了,也不要用什麼商業上的事威脅他,您有什麼就直接跟我說吧。”
梁夢因深深地呼一口氣,繼續說:“我很在乎他,請您不要傷害他。”
的表嚴肅端正,每一句話都清晰有力,宣告著的立場和決心。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那個那個被他幾句話就擾心神的,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心智堅韌。
魏霽在一片沉默中放下了,手肘抵在膝蓋之上,他從雪茄盒中又出了一新的,剛想點燃,看了眼梁夢因有些蒼白的面頰,忽而又放下。
“你知道嗎?暴自己的弱點,是兵家大忌。”他向后倚在沙發上,半晌開口。
梁夢因不在乎什麼弱點,在乎的只有一個人。
“但我確實很在乎他。”
“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魏霽垂眼,冷笑一聲,“陳家那小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在幾年前的那次偶然會面時,面對所有反對和威脅,陳時序最后也就只說了一句:“魏總,所謂的集團或是財產,其實對我并沒什麼相關。”
他的眼睛如冰川般冷冽,一如既往地深邃堅定。
“但有關夢因,我很在乎,請您不要傷害。”
如今幾年過去,再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相似的話,魏霽也不免唏噓。
放下手里的煙盒,魏霽站起:“夢因,我收回我最開始的話。”
他深深地向對面那個如玫瑰般艷的人,視線徘徊間,一口濁氣重重呼出。
其實梁夢因和關芷瑩真的很像。
不止是外貌上的,還是格上。
或許,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陳家那小子,真的把你養得很好。”
人如養花,一支被他親手慣的玫瑰。
魏霽扯起角,金鏡框后是一貫深沉的雙眸,梳得板順的頭發,還是記憶里的那個老派紳士。
“夢因,我不是你們故事里的反面角。”他沒有走近,隔著那段距離,低沉開口,“不管你承不承認,我也只是想當好一個為兒考慮的父親。”
大概吧,梁夢因很坦然地接了這個答案。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從魏霽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梁夢因忽而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嚨間那剛剛一直抑著的火辣辣的痛覺這時再也按耐不住地冒了上來。
深深吐息了幾,喝了兩口水了,坐進車里,思忱著是否要突擊查崗。突然想起什麼,聞了聞自己的袖口,滿是煙味,只好作罷。
拿起手機,便給還在工作中的陳時序發消息。
Sara:【你在干嘛呢?】
陳時序難得很快回復。
Chen:【整頓職場。】
整頓職場?大概是又被什麼公司提議方案氣到了。
Sara:【哪個人又來老虎胡須了?】
陳時序很跟梁夢因提起工作上的事,不愿把那些負面緒帶給,故而反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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