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沒有同意撤了謝璟的世子之位,但不妨礙平清王要將謝璟逐出家門之心。
當日下衙回去,便命人給長房收拾東西,讓他們明日就離開。
敬國公府韋家得了消息,也匆匆趕來了平清王府,打算向平清王要一個說法。
敬國公夫人臉難看地質問“我韋家嫁你們謝家之時,嫁的是貴府世子,如今你要將人逐出家門,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是欺我韋家無人嗎?”
平清王冷笑“欺你韋家無人?笑話,我謝家什麼時候欺負你們韋家了,先前韋氏害阿瓔之事,敬國公府為求,本王饒了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還想如何?”
“謝璟與韋氏做下諸多錯事,其品低劣不堪,為人卑鄙無恥,半點風骨全無,本王若是將平清王府到他們手上,平清王府遲早要完的,如此,本王容不下他們,有什麼錯?”
“若是你們還是不滿,那便將人領回去就去了,本王讓謝璟給一封休書,從此之后,與我們謝家便再無瓜葛。”
“此事本王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言。”
“你”
“平清王息怒。”敬國公打斷了敬國公夫人的話,笑笑道,“小之前確實是做錯了事,不過王爺也懲罰了,這事不是過去了嗎,又何必翻這舊事?”
“你我兩家是親家,這些年來也相互扶持照應,不是好好的嗎?難不王爺相與我們韋家反目仇?”
“我們韋家雖然大不如鼎盛之時了,但到底還是國公府,王爺不妨好好思量思量這事。”
“不必思量了。”平清王想都不想就將這話懟了回去,“這事我也是思量多年了,謝璟多年來,我給過他多機會了,可他一次又一次讓本王失,本王如今已然不打算給他機會了。”
“至于你們韋家,本王還是那句話,你們若是不愿,謝家會給一封休書,你們領著回去就是了。”
“平清王!”敬國公夫人惱怒,“我們好說歹說地和你講道理,你怎地如此油鹽不進,你說謝璟有錯,二娘有錯,好,但守言和守蘭呢,難道你不為兩個孩子想想,他們可是你的孫子孫,你怎麼忍心!”
“我怎麼就不忍心了?是,他們是我的孫子孫,可我又不單單只有一個兒子只有一兩個孫子孫,他們夫妻二人不做人,要是再留下去,我其他的兒都要被他們害死了,我豈能容他們。”
“他們有今日,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屋里吵吵鬧鬧,平清王妃披著斗篷,帶著侍站在院子門口,定定地站在那里,聽著里越來越激烈的爭吵。
天越來越昏暗,又有雪花從天上飄落,冬風吹來,冰寒骨。
平清王妃抖了抖自己的斗篷,然后手讓侍扶著自己,轉離開。
邊上的侍問“王妃這就回去了?”這是不打算去幫平清王了。
“嗯,回去了。”平清王妃語氣
淡淡,“雖然與子吵架不太好,但我相信王爺,沒有我的幫忙,也可以應付得過來。”
“而且,看著他孤立無援的樣子,我也覺得心頭非常的痛快。”
以前的平清王妃是多賢惠溫的妻子,在首長公主面前忍不說,便是對于這個繼子的岳家之事,也是理得禮數周到,人挑不出錯來。
或許與韋氏之間也有不的恩怨,但也都在兩家可以容忍的程度上。
如今直接撂擔子不干了,平清王獨自應對韋家,應對這些糟心事,心里非常痛快。
說得很清楚了,要謝璟一家滾出謝家,若是謝璟不滾,那就滾,帶著謝珀與謝瓔離開,故而這幾日平清王府的事,已經開始不管了。
短短不過幾日,平清王已經是焦頭爛額,脾氣是一點就要炸了。
“你說,王爺當真會將他們趕出王府嗎?”平清王妃問一旁的侍。
侍茫然,也不敢答這話,搖搖頭道“這這婢子就不知了。”
“罷了,問你也無用,咱們快些回去,這外頭多冷啊。”為了平清王在外頭冷,那多不值得啊。
平清王妃已經看開了,如今在心中,最重要的是兒和自己,至于平清王,管他如何呢,他偏心誰都沒有關系。
“是。”
平清王妃剛剛回到院中,謝瓔與謝珀便回來了。
“母親,父親要將謝璟趕出去了?”手,有些興,“這是真的嗎?”
平清王妃見冒著風雪歸來,臉頰都凍得發紅,嗔怪道“瞧你,急急忙忙做什麼,怎麼到了現在才回來,景侯府那邊如何了?”
今日早上,平清王妃便將這兩人派去了景侯府,說什麼謝瑯忙于朝中之事,沒有時間,讓他們兄妹二人幫忙看看有什麼需要備置的。
只是這兄妹一走,竟然到了現在才回來。
謝瓔道“景侯那邊好著呢,房舍也干凈致,連布景也是極佳,只需備上一些家,便沒有別的事了,我們去了那邊,也沒什麼事,后來程六和程四郎也來了。”
“哦,他們也來了?”平清王妃詫異。
“我聽說是三兄讓程六去挑選自己喜歡的家,再或是看看府中的院落有什麼要改的。”謝瓔說著,眼中的羨慕嫉妒的都要溢出來了,“三兄雖然毒,但對程六是真的好。”
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好的一個郎君呢。
“程六娘好福氣啊!”平清王妃慨,這還未嫁過去了,家里就分了家,日后夫妻倆獨居在外,還了侯爺侯夫人,這天底下就沒有比更有福氣的人了。
平清王妃想到自己這些年的忍和委屈,重重地嘆了口氣,人與人果然是不同的,平清王與謝瑯相比,真的是差得遠了。
“確實是好福氣。”謝瓔輕哼了一聲,“對了母親,你還沒告訴我,父親真的要將謝璟他們趕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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