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搬出來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這自然值得高興。
皇後也鬆了口氣。
私底下,又把給皇帝開壯方子旳董太醫傳過去,狠狠訓斥責罵了一頓,威脅他若再敢給皇帝開這種藥,就以圖謀不軌謀逆罪論。
董太醫老老實實站著挨訓,有苦難言。
他隻是個大夫,皇帝要他開藥吃,他是敢拒絕還是怎麽著?
這皇宮裏,到底是皇帝大,還是皇後大,難道不明白?
把他過來責罵,無非是為了發泄怒氣罷了。
董太醫也沒什麽好辯駁的,讓皇後早點罵完,他也好回去工作。
皇帝那邊的藥,該開還是得開。
不然怎麽辦?
皇帝自己要喝,他也攔不住。
走出寧宮,董太醫抬頭看了眼明的,心裏卻沉甸甸的,堵得慌。
他自小跟隨祖父學習醫,一直以懸壺濟世為人生目標,沒想到名後進太醫院,卻完全打碎了他的夢想。
什麽懸壺濟世,什麽扶危濟貧,全都淹沒在了這無聊瑣碎的宮廷中。
謀,詭計,權衡,利弊。
他隻想單純的做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啊。
董太醫長長歎了口氣,無打采的往太醫院走,迎麵聽見一道悅耳的嗓音傳來。
“董太醫!”
董太醫抬頭,看見容麗的白站在下,笑容如櫻燦爛,衝著自己出一小排潔白的牙齒。
在宮裏,如此不注重穿裝扮的漂亮姑娘,也就東宮太子妃這獨一份了。
雖說進了宮,做了太子妃,薑寧還是保持著穿輕便白的習慣。這種習慣,在宮裏是不大被接的。
宮中的貴人們喜好的都是各華服,或素雅,或鮮妍。
沒有這樣一白的。
皇後曾提過幾次,沒理會。皇帝和太子也都不理會這事兒,時間一長,眾人也就慢慢習慣並接了。
隻要在出席正式活的時候不這麽穿就行。
董太醫趕小碎步來到麵前,拱手行禮:“臣見過太子妃。”
薑寧背著手,笑瞇瞇說:“董太醫這是打哪裏來?”
“寧宮。”
“這是被皇後訓斥了一番吧?”薑寧笑道,“別難,也就是撒撒氣。典型的無能狂怒。”
董太醫聽懂了,不免出點笑意:“多謝太子妃寬。”
薑寧湊近了問:“聽說皇上最近在喝壯藥,真的假的啊?”
董太醫連忙拱手:“太子妃就別打聽了。”
“這有什麽遮遮掩掩的?就皇上那子骨,能連續寵珠妃多日,不喝藥能撐得住嗎?”
董太醫苦笑,不敢搭腔。
這太子妃的也太敢說了。
薑寧又問:“皇上喝這藥,真的對有害?”
“是藥三分毒,若說半點影響也沒有,臣說了,太子妃您也不會信。”董太醫回答,“但本用藥謹慎,還不至於對陛下的子產生很大影響。”
“這麽說,皇後是多慮了。”
“吃不吃藥,倒在其次,關鍵是……”董太醫話說一半,就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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