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地行了將近一日,快到酉時的時候才進了上京城。
上京城仍舊人來人往,長街熱鬧的很,和月前他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王爺,是進皇宮還是……”
“回王府。”
容祁正闔著眸子假寐,聞言沉思片刻,緩聲說道。
“是。”于是車夫趕著馬車往王府而去。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八王府的門口。
容祁將長椅旁的書合好,才抬眼看向晏青扶。
馬車走了這一日,顛簸辛勞,也不知在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正倚著角落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臉側垂下一縷頭發,遮住半張臉。
他不自覺地勾起,將書放回去,想抬手去抱。
“王爺。”
馬車外譯岸的聲音急急地響起,驚了晏青扶。
微微了手指,才驚醒過來。
睡眼迷蒙地抬頭看了容祁一眼,沒注意到他自然收回去的手,問了一句。
“到了?”
“嗯,下來吧。”
容祁微一頷首,二人下了馬車。
“說。”他瞥了譯岸一眼,言簡意賅地道。
“方才皇宮傳來消息,昨夜西域皇子遇刺,現在重傷昏迷,西域使臣今日早時在皇宮外鬧了一個時辰。”
譯岸攥劍,垂著頭說道。
這短短的一句話頓時讓人心中一沉。
容祁擰眉。
“說清楚。”
上京一向治安好得很,行宮更是重重防護,怎麼可能有刺客能進來,還重傷了虞徵武功這麼高強的人?
“昨夜虞皇子從皇宮回去,在長街遇上了刺客,沒等回到行宮,長街里忽然出現了一批蒙面刺客,刺客武功高強,林軍不敵,大皇子不防被劍刺傷,劍上有毒,現在大皇子還昏迷不醒。”
br> “刺客呢?”
“逃走的都逃了,沒逃走的,全都……咬舌自盡。”
“是死衛。”
晏青扶和容祁對視一眼,神復雜地說道。
“進宮看看。”
容祁略一沉思,朝管家道。
“喊楚嬤嬤過來帶小姐先進去。”
管家忙應聲,上前笑著喊晏青扶。
“小姐,您請。”
“容祁。”
晏青扶卻住他。
容祁回過頭,極有耐心地等說道。
“路上小心。”
“好。”
兩人在王府外分別,容祁進了皇宮,晏青扶轉頭去了王府。
“小姐請,奴婢先帶您去院子里歇著。”
楚嬤嬤跟著管家走過來,恭敬地朝行禮。
“有勞嬤嬤。”
八王府和上一次來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差別,嬤嬤帶著一路過了水橋,走到后面庭院的屋子。
“王爺前日飛鴿傳信,讓奴婢收拾了一間屋子,讓小姐暫住。”
暫住?
晏青扶停下步子,目掠過這屋的陳設。
檀木雕的桌椅,梳妝臺上的菱花銅鏡,貴妃榻旁的夜明珠,流臺上擺著的琴,旁邊墻壁上還掛了兩幅畫,珠簾之后是一張床,淺藍的帷帳,旁邊墜著流蘇,連熏的香也是聞慣了的紫檀香。
如果說這是暫住的屋子……難免有些太上心了。
“你
們王爺……是前日讓你們準備的?”
“回小姐,正是。”
楚嬤嬤聲音平穩地回道。
楚嬤嬤也不必在這種事上騙,晏青扶沒再有疑心,點點頭。
但一兩日的時間拾掇出這間屋子倒有些不太可能,興許是一直都有的客房,只是楚嬤嬤說話好聽,特意說這是為準備的。
“好,我知曉了,多謝嬤嬤。”
晏青扶沒再問下去,頷首應道。
“院中是王爺特意吩咐移栽過來的照水梅,說是小姐喜歡。”
不問,楚嬤嬤卻大著膽子直起,主說道。
這樣一提醒,晏青扶才注意到庭院里的照水梅樹。
昔年在青相府,對照水梅偏,也難免上心多種了些。
但偏不是一定得有,回了府之后,倚青閣種過許多花草,但整個府都沒見過照水梅。
漸漸也忘卻了這梅樹,今日一被楚嬤嬤提醒,看見這院中種著的花草,有許多的照水梅,一時竟有些怔愣。
波瀾不驚的心里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垂下眼瞼,頓了頓問。
“是之前就種下的嗎?”
“是您與王爺離開京城之前,吩咐移栽過來的。”
楚嬤嬤忙答道。
“您日后在王府,一應東西都由奴婢負責,小姐若有什麼要的,只需告訴奴婢即可,奴婢自會為小姐辦妥當。”
“好,我知道了。”
一連奔走了這麼一日,難免也有些累,躺在榻上假寐了一會,楚嬤嬤又從外面走過來。
“小姐,前廳備好了晚膳,請您移步前廳用膳吧。”
“八王爺還沒回來?”
> 從榻上起,看了看外面已經有些暗下來的天,問道。
這一走就走了小一個時辰。
“王爺走前吩咐過,讓小姐先用膳。”
“好。”
想來是宮中的事的確復雜,需要多些時間理,再牽扯到江岸城的事,晏青扶沒在意,起跟著楚嬤嬤去了前廳。
用過晚膳,從前廳回去,楚嬤嬤提著宮燈走在前面為引路。
一直等走到庭院里,卻忽然停住步子。
“你下去吧,我在這待一會。”
“是,小姐。”
楚嬤嬤一愣,隨即將宮燈遞給,福下去。
晏青扶一手提著宮燈,看著照水梅樹旁,另一側擺著的梔子花,眼神微頓,抬手了上去。
前世除卻照水梅,最喜歡的花卉就是梔子。
但這喜好未曾告訴過別人,容祁在這院子里種梔子,是因為他也喜歡,還是因為……喜歡?
這個念頭乍然一出,晏青扶哭笑不得地握了握手中的宮燈。
什麼時候也了這麼自作多的人了?
這王府究竟是容祁的王府,不過來此暫住,將照水梅移過來合喜好已經是容祁的一番心意,這梔子興許只是王府本就種的有的。
“倒是奇怪。”
這位王爺的喜好,竟然和這麼相似。
“在看什麼?”
后微涼的嗓音響起,下意識地轉,就見著一云錦白袍,形拔,公子如玉,正一錯不錯看著的容祁。
暖黃的宮燈把他的眉眼映襯的更溫和,他目隨之落到梔子花上,隨意問道。
“青相可喜歡?”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前世,她是天才軍醫,一次意外魂穿成成人人嫌棄的王妃。大婚之日,遭人算計,她得以重生。本是驍勇善戰的將軍之女,卻成了無數人的笑話廢物。她的到來,勢必改變這一切。隨身係統,以血救人,翻手為毒,覆手為醫,她的出現亂了誰的心!一場相遇,一世生死,註定,不甘平凡!他是大梁國赫赫有名的閒王,卻也是暗夜中的狼主,他的隱藏足以世間震盪,卻甘願為她傾儘一生,擎天而立。他說:“本王可為雲兒奪下天下,自然可以為雲兒放開這天下,與雲兒比,這天下又算得了什麼?”
秦三姑娘瘋了。不繡花不撲蝶,天天琢磨著怎麼賺銀錠子。眼睛看到銀子比看到爹娘還亮?這樣的姑娘誰敢上門提親?偏偏有不怕死的,捧著金山銀山踏破了秦家的門檻。秦保寧含笑看向那人……那個小冤家,前世咱倆斗了一輩子,今生握手言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