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霧卻有些難以忍這漫長,於是將眼一閉,乾脆自己主迎上前一納到底。
孟弗淵眉頭突跳,“清霧……”
陳清霧一言不發,下抵著他的肩頭,輕輕抖。
孟弗淵無法形容此刻的心,第一反應是低頭去親吻額角,又找到的眼睛。
漉漉的,恍如起霧的清晨。
很長時間,他冷眼審視周遭,也一並審視自己。
他清楚自己並非有那麼高尚,不過是因為陳清霧的幸福,總在他考量的第一順位。如果能給幸福的那個人是孟祁然,他就祝福和孟祁然;是其他人,他也可祝福與其他人。
這種心態之下,他甚至從未幻想過,那個人可以是自己。
而此時此刻,確切無疑而毫無保留地接納了他,那意義不單單是所有的而不得都有了下落,還是在這濁世紅塵,許了他一容之地。
“清霧……”
陳清霧隻覺得這一聲裡含了萬千的緒,將要轉頭時,他卻立即低下頭來,埋首於的肩頸,避開了的注視,呼吸沉沉地說道,“……別看我,清霧。”
陳清霧於是不再出聲。
這般過了好久,孟弗淵緩緩偏過頭來,吻落在的角,停頓一瞬,隨即重重地吻住,那氣勢裡不免帶了幾分兇狠。
自此開始,便如疾風驟雨。
好似在往深淵的最深墜落,不斷失落的同時又不斷獲得。
“清霧……”
陳清霧睜開水霧蒙蒙的眼睛,看向孟弗淵。
他正認真地注視,正如這麼多年,每每與他對視時那樣。
他說:“……希這時候說這句話,你不要誤解我只是信口開河。”
“……什麼?”
“我你。”
激昂樂章節奏漸強,演奏至最後一行,休止符落下,空氣裡尤有微的音符。
陳清霧被孟弗淵抱懷中。
思緒空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覺得意識、心跳與呼吸緩慢回籠。
像從湖底探出水面,本能地大口呼吸氧氣。
“孟……”陳清霧開口卻覺聲音沙啞,差一點沒發出聲。
孟弗淵湊近,手掌拊過的額頭,捋一捋被汗水浸的發,問,“怎麼了?”
搖搖頭。
孟弗淵明白可能只是單純地想喊一喊他。
他臂拿過一旁的薄毯,給裹上,再將摟住。
睜開微微泛紅的眼睛,看他一眼,又別過目,“……高材生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這麼高水準發揮啊。”
孟弗淵笑出聲。
心跳漸漸平複,空氣裡卻仍有幾分渾濁的氣息。
陳清霧忽然開口:“還是想喝啤酒。”
孟弗淵立即撈睡穿上。
他走到門口時,陳清霧強調:“要冰的。”
沒一會兒,孟弗淵便拿了一聽冰鎮的啤酒過來,拉開之後遞到手邊。
擁著被子,喝了一口,忽低聲說:“剛剛回了你一句話。”
“嗯?”
“我也你。”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安~
520小紅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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