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千夫所指,遭萬人唾棄,你能雪中送炭已經不易,我跟你走,隻會連累你。而且,為了琳瑯,我也還是會去找他,結果並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瓔不覺得他有什麽可自責的。
與夜景湛之間的孽緣,終究還是得親手斬斷才行。
“當然不同!我……我是為了你,才會找上他的。”
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抬眼,看向司堯臣那雙漉漉的眼睛,心頭好像被什麽重擊了一下。
悶得生疼。
難以置信地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找上夜景湛,並非是淮王的安排,而是你……想要為我報仇?”
司堯臣點了點頭,“我以為他殺了你,所以才會主找上他,為他的幕僚。為的就是尋求時機,為你報仇。後來搭上淮王,屬實意外。”
瓔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果然還是對你了解太,不然怎麽會你就在我麵前,我卻認不出你。甚至還差點害死你。”說到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司堯臣的聲音止不住發。
瓔想起了在西涼的那驚魂一夜,“原來是你出的主意。除了你,的確鮮有人能這般了解他。不過,我還得多謝你。”
司堯臣一臉懵,好似覺得是在說反話一般,忐忑道:“謝……謝我?”
“他們所用的迷香,正好可以解開追雲裏的毒。所以他才能安然無恙。倒也算是因禍得福。”瓔自然不會怪他。
那時候他又不知道的份,隻是想為他在意的人報仇而已。
可惜這份,沒有辦法回應。
正想著要如何麵地與他道別,卻聽到他一聲驚呼:“你……你傷了!”
瓔這才發現,的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劃破了,正在流。
“都怪我,居然沒有發現。”司堯臣頗為自責,“侯府就在附近,我帶你回府上醫治。”
“不過一點小傷而已,就不麻煩司大人了。”瓔想要推辭,奈何如今這子半點也不聽的使喚。
才往前走了兩步,就搖晃著差點摔在地上。
司堯臣立刻將攬懷中,“沒什麽麻煩的。”
好不容易才有與接的機會,他如何能錯過?
瓔看著他眼底的,心尖有一瞬的慌。
想要將人推開,卻忽然到一陣暈眩。
倒在司堯臣上。
另一邊,別院。
夜景湛又一次悄然而至。
他並不想打擾瓔,隻想遠遠看上一眼。
可人卻不在這裏。
林嬤嬤解釋道:“落兒出去買藥了,還不曾回來。”
夜景湛有不好的預,當即讓清風去搜尋的下落。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清風回來複命,說人在鎮安侯府。
夜景湛立刻就趕了過去。
他沒等人通報,徑直闖了主院。
一進去就聽到瓷碎裂的聲音,還有永嘉縣主的嚷:“司堯臣,你就這般不將我放在眼裏?竟敢將這賤人帶來這裏!”
“啪!”
一聲脆響。
司堯臣狠狠扇了永嘉縣主一掌。
的臉頃刻間紅腫起來。
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了院子裏站著的人。
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衝出來撲到了夜景湛懷裏,“表哥,他打我!”
夜景湛卻一把將推開,走向了房間。
永嘉縣主不甘心地跟了進去,“表哥,你怎麽眼裏也隻有這個賤人?到底有哪裏好,竟能將你們兩個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若是不想另外一邊臉也腫起來,還是出去的好。”夜景湛對,早就失了耐心。
尤其是這會兒潑婦一般的模樣,與他母妃沒有半點相似之。
“表哥,是你著我嫁給他的!你明明說過,如果以後他敢欺負我,你會為我做主!怎麽現在你卻是對我不聞不問了?”
永嘉縣主嫁過來這半年多的時間,過得並不好。
鎮安侯府那難纏的主母,明麵上不敢拿怎麽樣,私底下卻使了一個又一個絆子,讓焦頭爛額不說,還讓將大半的嫁妝都給賠了進去。
司堯臣更是對不理不睬,時常不回侯府,就歇在翰林院。
至今沒有與同房。
這是十日來第二次見到他,卻是見他將瓔帶了回來。
怎麽會不生氣?
夜景湛並未理會永嘉縣主的哭訴,隻將目移到了瓔上。
躺在榻上,還未醒來。
被卷起來一大截,小上纏著紗布。
“為何會傷?”夜景湛看到這脆弱的樣子,心頭一痛。
“下見到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所以並不知道是在哪裏了傷。”司堯臣麵不改地說著謊。
他慶幸他從前在夜景湛麵前已經有過許多次這樣的經曆。
所以能輕易就瞞過他。
夜景湛眉頭微蹙,卻沒有說什麽,而是俯下,想要將人抱起來。
卻被司堯臣攔住。
“恐怕不會想跟王爺回去。”
“讓開!”夜景湛了怒。
司堯臣並沒有。
他擋在瓔麵前,以保護的姿態。
夜景湛眼底醞釀著風暴。
他轉頭看向清風,後者會意地上前兩步,想要將司堯臣帶離。
就在這時候,瓔睜開了眼睛。
“姑娘,可好些了?”司堯臣見醒來,麵上張的神瞬間消失不見,換上了溫的笑意。
“麻煩司大人了。我沒事。”瓔正要起,卻被一個人撈懷中。
鼻尖是那悉的清香,讓有一瞬愣神。
司堯臣看到夜景湛這舉,不由怒火中燒。
他正要發作,就見瓔對著他笑了笑,“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司堯臣不想讓回到夜景湛邊。
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本就無法與夜景湛抗衡。
本就沒有辦法將留下來。
“皇上要封我為縣主,在那之前,我得繼續留在晉王府。等這賞賜下來,我就能有自己的宅院了。”瓔知道他心中擔憂。
於是寬了他一句。
“原來是這樣。”司堯臣知道這是皇上的意思,也就沒有再攔著。
夜景湛抱著人離開鎮安侯府。
回到馬車上的時候,他忽然反應過來,“司堯臣為何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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