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芙氣憤地就往齊春錦邊沖:“齊春錦你說,你自己說清楚!難不還是我們和祖母冤枉你了……”
老夫人聽見這話,眼皮一跳,其實已經有些后悔了。
從前也沒發覺,齊語芙怎麼這樣沒腦子?這時候還要將這個一把年紀的老太太拉下水!
不等齊語芙撲上去。
王氏已經轉過,眼疾手快抓住了的服:“大房要手,當我二房的人都是死的嗎?”
齊誠也是怒極。
但不上他手,岳王妃已經一鞭子了過去,齊語芙被一拉、一,狠狠摔了一跤。
岳王驚道:“齊家好家風!”
老夫人忍不住了,大聲道:“此事誤會,只是三丫頭的兩個姐姐誤會了,怕妹妹走上歪路……”
岳王聽了更覺得生氣:“你們齊家覺得同我兒子好便是歪路了?”
老夫人口哽了哽。
這岳王是什麼邏輯?
岳王妃冷笑道:“果真是欺我岳王府無人呢!”
老夫人登時愈加惶恐,正要再辯解。
林氏也眼淚婆娑,連忙沖齊語柳使眼。在心中,大兒便是最聰明最有法子的。
齊語柳卻低眉垂目,遲遲不與的目對上,弄得林氏心下好生焦灼。
此時齊誠嘆了口氣,再難忍這出鬧劇。
他躬道:“方才我在大哥院子外說的話,并非是氣話。我愿帶著錦兒母回定州……”
岳王夫婦一聽,這二房倒也太可憐了……
老夫人這時候當著岳王夫婦的面,也不好再拿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來威脅齊誠了。
只能僵著臉,干地道:“都是一家人,什麼事不能商量呢?”
岳王道:“若要分家何必回定州?這偌大的京城,難道還沒有你齊家二房的容之地嗎?”
老夫人失聲道:“你大哥已經沒了,怎麼能分家?本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岳王冷笑道:“不分家,留著讓你們今個兒污蔑我岳王府,明個兒又污蔑誰?京中這麼多戶人家,都要陪著你們齊家玩?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
老夫人從未聽過這樣不留面,甚至是魯的話。
老夫人聲道:“此事因大房而起,林氏……足三月,減半年月例。語柳、語芙,減一年月例。”
林氏母幾乎同時失聲道:“老太太?!”
岳王妃看也不看們,聲道:“這便夠了?”
“……”齊誠連一句話都沒能得上,全了岳王夫婦替他們二房出頭。
老夫人咬咬牙:“林氏足一年,減一年月例……子不教,父母之過。罷了,二房若要分家……齊家在城外有宅子,便住那里去罷。”
這口氣,不僅得讓齊誠出。
還得讓岳王府出盡了。
否則今個兒恐怕沒法善了。
足、減月例是小,二房分家,才是對他們齊家最大的打擊!
老夫人只能想個轉圜之策,先讓二房搬到城外,穩住二房。日后再籠絡齊誠的心。
齊誠卻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
他終于尋了個空隙,聲道:“不必,我與秋云在定州雖然日子貧苦,倒也有幾分積蓄。”
老夫人急道:“齊家本也有你一份,你說這話是何意?那城外宅子該是給你的。”
齊誠道:“那就請族老前來,一一寫明,劃分清楚。若是這樣不清不楚的,兒子不敢收。”
齊誠扭頭道:“當年在定州日子也照樣過了,是不是?”
齊春錦連連點頭:“是。我不怕同爹娘吃苦的。”
岳王聽罷,又覺得這齊三姑娘著實乖巧善解人意,又覺得這齊家老太太連同大房,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岳王道:“去請你們族中能做主的人來。你們不請,本王派人去請……”
老夫人慌忙道:“不必勞煩岳王。”
這才自己伺候的大丫鬟去了。
前后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
族長便匆匆趕來了。
他是見過岳王的,先前岳王世子還未染上怪病時,岳王上戰功無數,可是風頭正勁,誰也不敢得罪。
哪怕到了如今,也不是他們小小齊家能得罪的?
族長連出了什麼事也沒問清楚,便匆匆主持了大房二房分家的事宜。
齊春錦悄悄松了口氣。
分家以后,便不必再見到齊語柳們了吧?
等事落下帷幕。
老夫人捂著口,聲道:“岳王可滿意了?”
老夫人心底也有了些怨氣,這些人是要將的依仗奪去啊!齊家沒了老二支撐,這副老子骨,日后又該怎麼辦?
老夫人道:“早先聽聞岳王、岳王妃乃是明磊落第一人,如今我置了家中胡說話的人,也還請岳王將世子請到這里來,好我們知曉,這錯,究竟錯得如何離譜!”
說白了,便還是不甘心,因礙于岳王強權,才認了錯。
岳王妃卻被了心窩子。
人人都知那兒子無法出門……
正待開口。
齊春錦此時打量一圈兒,周圍不再糟糟了,如今家也分了……
也不笨。若是提前說了,萬一齊語柳們賴上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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