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想罷出一個端莊的笑:“瞧著像是趕路累著了, 大人, 不若我們先回宜園, 這位……妹妹好好歇陣子才是。”
話音落地, 馬車里的人眼中的笑瞬間收回。
江硯白聞言覺得好氣又好笑, 扶在腰間的手微微收了些, 側頭低聲道:“回去再收拾你。”
昭虞下意識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可又沒什麼頭緒。
下一刻, 馬車里的人眼睛瞇了瞇起下馬車,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特意理了理衫,站在昭虞正前方, 微揚下。
昭虞微怔,這個人……
“這位想必就是表弟未過門的夫人?”李珩輕笑:“好眼力。”
他聲音微沉, 說話間脖頸線條白皙流暢, 結微微滾。
幾乎是剎那間,昭虞就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江硯白低低笑出聲, 將面頰緋紅的昭虞按進懷里:“表兄舍得下來了?”
昭虞聽了更是手足無措, 結道:“對、對不住, 原是我瞧錯了……”
說罷又看了一眼李珩,是俊的。
不辨雌雄的……
李珩瞥了一眼江硯白:“我沒馬車。”
江硯白瞥回去:“我也要回府。”
昭虞聽明白了兩人的對話,聽著像是這位……這位公子是坐了江硯白的馬車回京,如今江硯白要將人趕下車?
忙道:“大人,我乘的馬車就在前面。”
江硯白不大樂意地看了一眼李珩,側頭對方貴道:“你去。”
他說罷朝李珩微微點了個頭,擁著昭虞就走。
直到走遠了,昭虞才低聲問:“這位公子是誰?”
江硯白解釋:“三皇子。”
昭虞:!
見面微有慌,江硯白安道:“誰他長得難辨雌雄還穿紅,小時候沒被認姑娘,莫擔心。”
昭虞聞言放下心來:“是俊的。”
江硯白側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到了宜園,江硯白頭也沒回便吩咐道:“送二郎回府。”
說罷拉著昭虞便回昭華院。
江栩安倒也不惱,只是牽著若若的手和解釋:“我娘說這是小別勝新婚。”
若若似懂非懂地點頭:“我們好幾日未見,今日也算小別勝新婚麼?”
江栩安皺眉:“不算,得親了才算。”
“那我們親麼?”
江栩安理所當然道:“自然,你吃了我的糖葫蘆便只能與我親了,只是我現在拿不出聘禮,得攢攢銀子才能和你親。”
若若了角,嘗到一糖的甜膩:“那栩安哥哥你快些攢。”
江栩安點頭,盤算著怎麼著才能多得些月例。
再說宜園。
江硯白走得急,昭虞得小跑才能跟上,江硯白見狀索將人抱起來走。
“砰”的關上房門,昭虞還未反應過來江硯白的臉便了下來。
“唔……”
昭虞后背和門框之間穩穩隔著江硯白的手臂,江硯白像是將圈在懷里,又像是用手臂給做靠背。
他的吻如狂風驟雨,昭虞便是那風雨中的花朵,盡力承著風雨。
昭虞雙腳被吻得有些發,只得攥著江硯白前的襟才能勉力站住。
外面奔奔瞧見昭虞進了屋子,卻慢了一步便被關在外頭,它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只是急躁地用爪子撓著門框。
兩人自然聽不到它的靜,只覺得室慢慢升溫。
忽得,江硯白放開昭虞,“啪”一掌打在上。
昭虞被吻得面緋紅,覺到他的作還以為是……
輕錘江硯白的口:“去榻上。”
江硯白眸中閃過笑意,卻又繃著臉:“方才在集上,為何說那番話?”
昭虞眼迷離道:“啊?”
說什麼了?
江硯白氣得在臉頰輕咬一口:“就是那番收拾院子,帶回江府什麼的。”
昭虞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原是我想岔了,還以為大人又尋得了人兒。”
江硯白瞇著眼:“若是真的,你便要將帶回來?”
“不然呢?”
江硯白氣結:“我走之前如何說的?若是遇到這般況,你的掌便該到落我臉上才對。”
昭虞覺得他頗不講理,不悅地推開他:“若是你都將人帶回京了,我難不還要做妒婦?再說了,便是打你掌也是親后守江府的規矩,現在可打不得。”
江硯白:“我就是要你做妒婦!”
昭虞:“不要無理取鬧。”
大度著呢。
江硯白:……
他無理取鬧?
江硯白這才真真切切被氣笑了,指著室道:“我們且去榻上過過招,你若打得過我,我便聽你的!”
昭虞側眸看著他,仰著下:“誰怕誰!”
分開頗久,兩人皆心懷不軌,自然是一拍即合。
紗帳晃悠悠地搖到了日暮,卻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江硯白,你快認輸……”
“我不。”
“混賬……”
“那你要不要當妒婦?”
“我不!”
“那便繼續……”
昭虞咬牙瞪著他,江硯白眼尾泛紅,眼神挑釁。
罷了,終歸還是命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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