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歆復雜地看了一眼,然后打量桌上的東西,最后遲疑地拿了本話本子。
接著,羅玉秀拿了張繡花別致的帕子。
“褚婳你呢?”曹薇說:“你不拿就是瞧不起我,我堂堂曹將軍的兒,許你瞧不起一次,但不能......”
“.....我拿我拿。”
阿圓還是頭一回見人這麼朋友的,連自家名號都報上來了,不答應都不行。
選了包零,說:“我拿這個。”
曹薇這才高興起來。
隨后扭地說:“吶,你們收了我的東西,那我以后就跟你們一起玩了啊。”
羅玉秀喜歡繡帕,點頭道:“我使得的。”
程蔓歆抿了抿,不知心里是個什麼滋味,也點點頭:“隨你吧。”
阿圓無所謂:“我也使得,不過......”
曹薇立即張地看過來。
“不過有件事要先說清楚。”道:“我其實才拜謝世子為師沒多久呢,我丹青也不懂的,況且以前沒學過,我沒法指點你啊。”
曹薇睜大眼睛:“你沒學過?”
阿圓點頭。
“那為何謝世子要收你為徒?”
阿圓老實說:“他說我極有天賦呢。”
曹薇:“......”
程蔓歆:“......”
羅玉秀:“......”
“那就是了,謝世子是何人,他都說你有天賦,假以時日,你可了不得。”曹薇說:“反正,我不管,你都收了我的東西,可不能反悔。”
“......行吧。”
.
瀾苑書房,蕭韞跟幕僚們坐在一起談事。
“李茂彥此人如今是越發高深莫測了。”
“如此人,為何要為賢貴妃做事?依我看賢貴妃和信國公未必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是說李茂彥后另有主子?”
“依你之意,李茂彥此前為殿下做事,暗里又勾結賢貴妃,然而其真正忠誠的主子卻并非賢貴妃?”
“如此說來,難道朝堂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第三方勢力?”
“可此人是誰?若是蟄伏多年沒被發現,卻能不聲攪弄風云,這......實在令人驚駭。”
上首坐著的蕭韞垂眼聽著,不發一言。
倒是謝弘瑜道:“我看未必,世上沒有不風的墻,除非這人是神仙,做事能神不知鬼不覺,不然一定會出馬腳。”
“那....依世子之意,李茂彥其實并沒有其他主人,只是服從于賢貴妃一黨?”
謝弘瑜不說話了,看向蕭韞。
蕭韞緩緩挲溫潤的白瓷茶杯,過了會,說道:“不論李茂彥的主子是誰人,他只有一個份,是本王的敵人,繼續追殺便是。”
“但凡捉拿,不必過問,就地絞殺。”蕭韞緩緩開口:“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幕僚心中一凜,應道:“是。”
過了會,議完事,幕僚們退出書房。蕭韞靠在椅子上闔眼眉心,問:“什麼時辰了?”
“快酉時。”陳瑜回道。
“嗯,去接回來吧。”
這個“”,自然是指褚姑娘,陳瑜立刻會意,出門吩咐車夫趕去慧香書院。
片刻,蕭韞抬眼,見謝弘瑜還坐在那邊沒走,他問:“你還有事?”
謝弘瑜折扇一打,扇風扇得閑適清涼:“無事啊。”
“無事為何不離開?”
“嘖....”謝弘瑜說:“我多日未見小徒兒,自然是等回來。”
說著,他目突然落在桌角。
“......那是什麼?”
他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兩個著古怪的木偶,而蕭韞此時,正在閑閑地扯著木偶后的繩子。
他扯一下,兩個一高一矮的木偶就齊齊坐下去,他一松開繩子,木偶就齊齊站起來。
“......”
謝弘瑜一言難盡地看向蕭韞:“殿下竟喜歡玩這個?”
他三歲小侄都不屑于玩這種東西了。
“這是小丫頭特地送給本王的禮,偶爾把玩也覺得有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謝弘瑜的錯覺,蕭韞此時眉目淡淡,但說話的語氣卻暗暗藏著一炫耀的意思。
“......”
謝弘瑜心里微微一酸,安自己:罷了,這麼丑的木偶,他瞧不上。
可沒過一會,蕭韞從屜里掏出張帕子汗,謝弘瑜眼尖地瞧見帕子一角繡了朵花。
他頓時驚訝:“這帕子.....是心儀子送你的?”
蕭韞作一頓。
“被我猜中了?”謝弘瑜不可思議:“你何時有心儀子了?為何我不知道?”
片刻,蕭韞抬眼涼涼地睇他。
“不巧,這帕子上的花正是你心的小徒弟所繡。”
“......”
謝弘瑜從八卦盎然瞬間變了酸水泛濫,也沒法再坐下去了,起就說出去園子逛逛。
可逛著逛著,就跑來門口堵阿圓。
阿圓才下學回來,見到謝弘瑜很是高興,甜甜地喊了聲“世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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