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屏息聽著,握著手腕的力道松了一些,有些心不在焉。
他還沉浸在陸時歡剛才他全名的震驚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時歡說做了一個夢,溫錦寒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他目前更關心的是的是否全無大礙,以及剛才為什麼他的全名。
隔壁床的秦鳶已經由曲正凡陪著去醫院里散步曬太去了,所以病房里只剩下陸時歡和溫錦寒兩個人。
他們各懷心思,本不在同一個頻道。
加上陸時歡的心跳特別快,覺嗓子眼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里,夢里的那些事,本無法開口去描述。
就在僵持間,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謝淺、謝深和曲風,以及祝謙、聞娜一行人先后進來。
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東西,或是果籃或是鮮花,謝淺還拎了個保溫桶,說是給陸時歡和秦鳶燉了點湯。
他們幾人的涌,徹底打消了陸時歡表白的念頭,心里堵得慌,神懨懨的,連招呼都沒和他們打。
溫錦寒握著手腕的那只手已經松開了,起給謝淺讓座,順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昨晚溫錦寒來醫院上過藥后,回家清理了一下自己,換了一干凈服,便又回到醫院,守在了陸時歡的床前。
他盯著看了一整晚,直至天明時分才疲倦得趴在床沿睡著了。
睡前他握著陸時歡的手,因為只有這樣,溫錦寒才能心安。
眼下謝淺他們過來了,溫錦寒打算去一趟洗手間,順便出去買點東西填飽肚子。
臨走前,他又再三詢問了陸時歡的況,確定沒有哪里不舒服后,男人打了招呼便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陸時歡已經坐起來,眼睜睜看著溫錦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神沮喪,重重嘆了一口氣。
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想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來著。
這會兒計劃落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蓄足勇氣。
謝淺是唯一一個看出緒不對的,還以為陸時歡是哪里不舒服,剛才沒好意思當著溫錦寒的面說出口。
“要不要我去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啊?”謝淺問。
陸時歡抬眸,哀怨地看了一眼,搖頭,“我沒事。”
是真的沒事了,的都是皮外傷,呼吸道也沒被煙熏壞,康健得很。
“你們來得還真是時候。”陸時歡小聲喃喃,靠在病床上,一臉的生無可。
現在又開始糾結了,到底要怎麼跟溫錦寒表白才好?
怎樣表白,才能彌補之前拒絕他時帶給他的傷害?
這個問題,陸時歡直到出院也沒想明白。
和秦鳶都是輕傷,第二天下午便辦了手續出院了。
來接秦鳶的是的,聽說秦鳶在學校暈倒時,老太太一臉心疼,把秦鳶摟在懷里抿著紅了眼眶。
老太太什麼也沒說,但知道秦鳶的苦。
離開前還拉著秦鳶向陸時歡鞠躬道謝,謝不顧自安危沖進火場里救下了秦鳶,也謝對秦鳶的悉心栽培。
陸時歡不起這樣的大禮,扶起老太太后好一陣安,這才讓老太太心安理得的帶著秦鳶回家去了。
出院回家的路上,陸時歡和謝淺搭乘的是曲風的車,溫錦寒因為隊里的訓練不能耽擱,已經歸隊了。
曲正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提起了醫院火災那件事。
“我聽別人說,那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和陸時歡并座的謝淺接了話:“好像是個剛生完小孩的產婦。”
話落,看了眼駕駛座的曲風,極其不自在的問道:“曲副隊,你可知道事的詳細始末?”
當時中心醫院里先是有人輕生要跳樓,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出的,后來又發生了火災,兩件事加在一起,在局里乃至整個榕城市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曲風恰好有個師弟在中心醫院附近的派出所任職,倒是知道事的來龍去脈。
若是旁人問起,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這也是曲正凡開口時,他沒搭理他的原因。
可現如今問他的人是謝淺,這可是自那天晚上以后,謝淺第一次主與他搭話。
所以曲風的心多是有些激的。
他借著后視鏡悄悄看了謝淺一眼,雖然謝淺已經別開了臉沒再看他,曲風還是忍不住勾起了角,笑得傻里傻氣。
坐在副駕駛的曲正凡全程目睹,不由回頭看了謝淺一眼,若有所思。
這時,曲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聽我一個師弟說,縱火的那位嫌疑人確實是一名剛生完孩子沒幾天的產婦。”
“后來心理醫生已經診斷出患有產后抑郁癥,加上了婆家人和老公的刺激,神出了點問題。”
所以那位產婦才會想不開,趁醫護人員不備,了酒、□□易燃,灑在了自己住的四人病房里。
當時病房里只有一名病患,其他患者都相繼轉了單人病房。
而且的已經沒什麼大礙,隔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醫護人員也就把重心放在了其他病人上,想著病人有家屬照顧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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