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陸時歡后,他下意識把出半截的香煙回了煙盒里。
因為溫錦寒記得,陸時歡最討厭香煙的味道,他怕自己點了煙,煙味會被夜風吹到陸時歡那邊去,熏著。
沒想到陸時歡卻笑著道:“不用顧忌我,你想就吧。”
溫錦寒的目滯了一下,隨后把煙盒揣進了兜里,他笑笑:“我沒癮,煩心的時候方才一解悶。”
言外之意便是,他并不是很想煙。
末了,溫錦寒多說了一句:“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別人煙。”
陸時歡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溫錦寒會記得這樣的小事。
事實上確如溫錦寒所說,以前是很討厭別人煙的,后來和溫時意在一起,方才漸漸習慣了煙味。
“大學的時候溫時意學會了煙。”
“戒了幾次沒戒掉,我也就習慣了。”
陸時歡解釋完,苦笑了一下。
突然發現過去的自己,為了溫時意做出了太多的讓步。
連溫錦寒都知道不喜歡聞煙味,口口聲聲說寵的溫時意,卻毫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過。
就……可笑的吧。
第7章
云被風吹散后,冷月銀華墜落人間。
溫錦寒總算看清了陸時歡的神,因為的自嘲,他皺起了眉頭。
陸時歡和溫時意分手了。
這件事是半個月前,謝淺告訴他的,說是陸時歡親口說的。
那時候溫錦寒還有些不太真實的覺,因為就在那天白日里,他與陸時歡在列車上談起溫時意,還一臉幸福的笑意。
到了第二天凌晨,謝淺卻告訴他說陸時歡和溫時意分了。
這個事實,溫錦寒花了半個月的時候,總算勉強消化了。他為此欣喜若狂過,眼下看著陸時歡神落寞悲傷的樣子,溫錦寒忽又覺得有些心疼。
為了緩解氛圍,男人問陸時歡:“你怎麼會在這里的?”
這是溫錦寒唯一能想到的,將陸時歡注意力轉移的辦法。
果然是管用的。
“我來榕城工作,近幾年應該會留在榕城這邊。”
“一個人?”
“還有謝淺,我們倆合租的,互相照應。”
溫錦寒了然,沉默了一陣,趕又找了新的話題:“你們以后就住這里?”
“是啊,簽了三年合同,不出意外是不會輕易搬家的。”陸時歡倒是有問必答,隨后想起了什麼:“對了錦寒哥,明天你在家嗎?”
“晚上九點以后應該在,有事?”
陸時歡:“淺淺讓我切果盤給左鄰右舍當見面禮,我之前敲了你家門兩次都沒人應,你那份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吧。”
之所以今晚不送,是因為陸時歡覺得切好的那盤水果已經不新鮮了。
自己吃也就罷了,送人實在是拿不出手。
若是換了別人要送他果盤,溫錦寒自然是要拒絕的。
他平日里吃穿用度一切從簡,全心都投在工作里,切果盤這種細致的活自然是沒空做的,吃與不吃,無關要。
但送果盤的人是陸時歡,那些拒絕的說辭到了邊全都變了一個“好”字。
“那就這麼說定了。”陸時歡揚,“時間不早了,錦寒哥,我先回屋休息了。”
“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轉就要回屋去了。
溫錦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鬼使神差住了。
陸時歡停下來看向他,溫錦寒的心又像在起起伏伏的山脈間穿梭游,律的速度越來越快,連溫也有上升的跡象。
廢了好大工夫,溫錦寒才故作平靜的從兜里出了自己的手機,問陸時歡:“我可以加你微信好友嗎?”
溫錦寒本就是為了這件事心煩悶的,這會兒問出口了,竟覺得心境開闊了許多。
就是陸時歡被他的話驚到了,半晌才有笑意在角開,聲音脆生生甜潤潤的,“可以啊,我給你報電話號碼。”
還沒報呢,溫錦寒的好友申請便發過來了。
陸時歡明顯聽見被放在屋梳妝臺上充電的手機有微信消息提示音,恰巧溫錦寒將手機揣回了兜里,抬眸看著真切地笑:“好友申請發過去了,你記得通過一下。”
陸時歡再次愣住,因為都還沒有報手機號呢,溫錦寒怎麼……
“謝淺給過我你的手機號。”溫錦寒解釋道:“上次你在酒吧喝醉了,我和他們兄妹見過一面。”
陸時歡恍然,又想起了什麼,忙對溫錦寒道:“那晚謝謝你送我回家,麻煩你了。”
這聲道謝遲了足足半個月,陸時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隔天我有送西瓜去你家,想謝你來著,但阿姨說你一早就走了。”
溫錦寒笑笑,雖也沒什麼必要與陸時歡解釋什麼,但他還是想說清楚:“我那天一早的飛機去了俄羅斯,今晚剛回來。”
“這樣啊,那你趕休息吧。”陸時歡只是覺得時間不早了。
溫錦寒是上班族,自己一個暫時沒什麼事干的無業游民,實在不好再占用別人的休息時間了。
寒暄了兩句,陸時歡先回屋了。
將落地窗關上后,拔掉了手機的充電線,往床上一躺。
先點進微信界面,將溫錦寒發過來的好友申請通過了,并十分鄭重的為他改好了備注——錦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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