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安要訂婚了,所以才要調職,卻不知為何,最後又要想不開。
喬依想到盛千亦懷孕的事,陸臨安腳踏兩條船為既定事實,同盛千亦,更心疼江漁,在江漁推進搶救室以後,也想不了那麽多,直接打了陸臨安的電話。
喬依:“你是陸臨安的助理?”
文卉聽出對方語氣不對勁,來勢洶洶,便問:“江漁怎麽了?”
喬依:“陸臨安和江漁……”
拿不準這個助理知不知道江漁和陸臨安的事,如果不知道,現在說的話就會影響江漁在公司的名譽。
文卉也看出對方的試探,強調了一遍:“我是陸總的助理,江漁的事我很清楚,怎麽了嗎?”
喬依:“在醫院。”
……
陸臨安正在和盛萬呈聊天,見文卉神凝重的過來。
文卉先是對著盛萬呈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盛總,公司出了點小狀況,我得給陸總匯報一下。”
盛萬呈看了文卉一眼,點點頭:“你們先忙。”說著便主離開了。
文卉也顧不得那麽多,拉著陸臨安的手臂就往角落走。
“怎麽了,慌裏慌張的,今天什麽場合?”陸臨安有些不滿。
什麽樣的工作,非得他這個時候親自理。
到了沒人的地方,文卉把手機遞給陸臨安:“江漁進醫院了!”
陸臨安:“進醫院,我早上走……”
早上他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是胃痛複發了?肯定是昨晚酒喝多了。
陸臨安臉上浮起不耐的神:“去了醫院不就得了,那什麽意思,就胃痛進個醫院,要我拋下這一攤子去看?我去了就能好了是嗎,都這種時候了還……我和已經說好了。文卉,你也要跟著胡鬧嗎!”
文卉看著陸臨安這絕無義的樣子,眼圈都發紅了,一字一頓的說:“陸總,江漁進搶救室了!”
陸臨安的心髒猛地了一下,像落深不見底的深淵:“搶救室?!怎麽了?!”
文卉:“吞了大量安眠藥。”
“安眠藥!”陸臨安往外跑了幾步,然後猛地停住:“文卉,你去一趟醫院!”
文卉險些撞上他的背:“那你呢?”
陸臨安深吸了一口氣:“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走得了嗎?而且我和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的事,你來理就行了。”
文卉急道:“陸總!”
陸臨安:“照我說的去做!有什麽消息再告訴我!”
文卉還想說什麽,陸臨安已經轉走了。
江漁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喬依。
有些驚訝:“依依,你怎麽在這裏?”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嚨沙啞得厲害。
喬依連忙站起來,先按了護士鈴,然後俯下靠近:“你覺怎麽樣?我馬上醫生?”
江漁轉頭左右看了看,一臉疑:“我怎麽到醫院來了?”
喬依抓著的手,忍著淚帶著笑小聲安:“沒事了,乖,沒事了。”
江漁:“我到底怎麽了?”手隔著被子放在腹部:“這裏好難。”
剛剛洗完胃,不難才怪。
喬依把江漁被汗的頭發給撥弄看,出致卻蒼白的麵龐:“沒什麽事,你吃了過期的藥,現在沒事了。”
醫生說,是酒混合著大量過期的安眠藥引起的休克。
喬依回想了一下近期江漁的狀態,還有那滿地的箱子,確認江漁不是真的想不開以後,才把心緩緩落回肚子。
江漁抬手著喬依的臉,看著仍舊紅腫的眼眶,出一個笑:“你不會是以為我想不開,要死……”
喬依一把掩住江漁的:“不許說話!你好好的,我陪著你。”
江漁溫順的點點頭。
醫生和護士進來,詢問了一些江漁的況,又檢查了一番的征。
“沒什麽事了,以後可大意不得,酒和藥是絕對不能一起吃的。年輕人要懂得惜。”
江漁說:“謝謝醫生,我就是喝糊塗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喝一滴酒了。”
文卉在門外,等醫生出來之後,才進了病房。
獨自前來,有些不自在:“江漁……”
江漁轉頭看著:“卉姐……你怎麽來了?”
喬依:“是我打電話給的。”
江漁又看了看喬依。
手機上對文卉並沒有特殊的備注,文卉也不是通話記錄的第一人,自己平日更是沒有向喬依提過文卉這個人,怎麽會打電話給文卉呢。
江漁知道,喬依肯定是打給陸臨安了。
江漁仍舊虛弱,卻出笑:“卉姐,我沒事,你回去吧,你今天應該忙的。”
文卉心裏難:“江漁,你何必呢?”
江漁:“卉姐,是個誤會,就是喝了點酒頭昏,糊裏糊塗的吃了過期的藥,真的是誤會,我江漁真不是要死要活的人。”
文卉看向喬依,喬依點了點了,這才放下心來。
江漁:“卉姐,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去吧。”
文卉確實還有一堆事要忙,看是虛驚一場,江漁又有朋友陪著。
“那行,我先回去了,江漁,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你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開口就是了,我都會去爭取的。”
江漁的臉上是淒涼至極的笑。
今天的自己,真是醜態百出啊。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他……知道嗎?”
文卉怔了一下:“陸總他……客人太多,他不開……”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卉姐,時間不早了,別耽誤了。”看起來灑極了。
文卉還想為陸臨安辯解一兩句,但看著江漁毫無眷的臉,又把話全都吞了回去。
房門關上,喬依坐在病床邊,江漁半靠在床上,歎了口氣。
兩人的手輕輕的拉在一起,江漁用了下力,說:“我做了陸臨安十年的地下人,依依,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齷齪啊?”
喬依先江漁一步流下眼淚,用力的搖著頭。早就猜到他們關係不簡單了。
江漁:“他沒有虧待我,房子、車子、工作、首飾、錢,他給足了一個人應得的一切。”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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