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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順著那香味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了那坐在側說話的男子,神卻又是一愣。
如果說這個男子方才吸引注意的原因是因為追蹤香,如今再次讓注意到,卻是因為那張臉。
慕卿歌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又不聲地收回了目,看向了厲蕭。
太像了。
這個男人,和厲蕭實在是太像了。
只除了,厲蕭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可怖的疤痕。
以及氣質上天差地別。
厲蕭平日里不發病的時候更冷漠一些,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眉眼微微上挑,眼角眉梢都帶著輕佻的笑,全然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
慕卿歌咬了咬,追蹤香是從他上傳來的嗎?
的追蹤香最近只在一人上用了,便是那個男人,那位蕭公子。
難道他就是那個男人?
他方才喚定王妃為母妃,厲蕭為三王叔。
所以,他是定王妃的兒子?
這樣的份,倒也的確足夠尊貴。
且,如果是這樣的份,他讓接近寧王,倒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他是定王之子,算起來,也是皇孫,也有登臨帝位的可能。
不過,那個男人在面前表現出來的脾氣格,和眼前此人,完全不一樣啊。
他是裝的?
慕卿歌在心里暗自琢磨著,只輕輕咬了咬,倒也未必是他,這里人并不,并不能夠完全確定,追蹤香就是從他上飄來的。
得要想辦法,確認一下。
“胡言語什麼,是我你陪我坐在這兒的嗎?”
定王妃噌了那人一眼:“我讓你去幫我招待招待那些世家公子,想著平日里你們本就玩得好,派你去也剛剛好,是你自己非要守在這里的。”
“你都知道你三叔來了你就得要讓出位置,還不趕起來?”
定王妃說完,就又手拉住了厲蕭的手:“快,阿蕭就坐厲重那兒,陪我欣賞會兒歌舞。”
厲重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定王妃,卻也老老實實地起讓開了位置:“母妃,我說你偏心你就還真偏心給我看啊?三王叔也是男子,為何他就能夠坐在這里陪你欣賞歌舞,我就不行了啊?”
“我不過是想著今日是母妃你的壽辰,所以想要好好陪陪你。”
定王妃被厲重略顯稽的模樣逗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就是想著,陪我坐在這里,來與我賀壽的世家小姐們都會先來我這里,你就可以在我這里多欣賞欣賞人。”
“母妃,你可莫要這樣污蔑我。”厲重的目落在了慕卿歌的上,只故意低了聲音問著厲蕭:“三王叔在門口的事我們可是都聽說了的,這位就是三叔心悅的慕小姐?”
慕卿歌睫微微了,垂著眼沒有作聲。
如果厲重真的是那個男人,那他裝的,還真是極好,仿佛他真的完全不認識似的。
“嗯。”厲蕭笑了起來:“好了,聽得見你在說什麼,等會兒該害了。我好不容易才哄著來的,你若是三言兩語讓不高興了走了,我可要找你算賬了。”
“哦,好吧,我不說了。”厲重輕咳了一聲,朝著慕卿歌拱了拱手:“慕小姐莫怪,我這人就是上沒把門,我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那我走了,反正我母妃也不需要我了,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厲重說著,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轉離開了。
慕卿歌眸又微微了,厲重離開之后,追蹤香的味道,沒了。
所以,果然是他是嗎?
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覺,來之前,想過利用追蹤香,找到那個男人。
可是真正找到之后,的心卻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復雜……
“在想什麼?”耳畔傳來厲蕭刻意低了的聲音:“剛剛我就發現你一直盯著厲重看了好一會兒,厲重離開之后,你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卿歌這才驟然回過神來,自然不能忘記,自己此番,是陪著厲蕭前來的,是要做厲蕭的擋箭牌,陪他唱一出好戲的。
慕卿歌收回了目,假裝看向前面湖中臺子上的歌舞。
“沒事,我只是方才看見他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你與他,長得也太像了。”
重生回來,慕卿歌說的最多的就是謊話,早已經學會了真假摻著說,更不容易引人懷疑。
厲蕭笑了笑,只是笑意卻并未抵達眼底:“嗯,很多見過我們的人都這麼說。”
說完,厲蕭才又以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厲重是定王與定王妃所出,且已經被立為定王世子。我與他畢竟有些緣關系,所以長得比較像。”
“且更巧的是,我與厲重,出生的日子,只相差一天。”
慕卿歌滿臉詫異:“出生的日子只相差一天?同年同月不同日?”
“是。”
“這倒的確是有些巧。”
只是慕卿歌卻又很快想起了另外一樁事:“我記得,王爺今年,應該已經二十有一了?”
“是,二十一了。”
慕卿歌咬了咬,那厲重豈不是也是二十一了?
厲蕭是因為患怪病,所以才未親。那厲重呢?
“這位定王世子,與你一樣大的話,應該已經親了,且應該已經有孩子了吧?”
“尚未。”厲蕭笑了笑應著。
“嗯?”厲重為定王世子,容貌出眾,且看起來沒病沒災的,卻二十一歲尚未親,這怎麼可能?
厲蕭垂下眼,睫微:“厲重之前定過三次親,但是每次臨近親的時候,他的未婚妻子卻總是以各種極其難以想象的原因暴斃。”
“因而,外面就開始傳聞,說厲重克妻。”
“因為這樣的傳聞,也就很有人敢再嘗試著將自己的兒許配給厲重了,厲重也覺得沒有必要用無辜子的命去試,也就不了了之。”
厲蕭說完,卻又轉過頭定定地看向了慕卿歌,眸沉沉,眼中漆黑如墨。
慕卿歌被他這樣的目看得有些發慌,只飛快地垂下眼:“怎麼了?”
“怎麼了?”厲蕭笑了笑:“我還想要問問你怎麼了呢?你好像,對厲重格外的興趣?”
厲蕭眸銳利:“難不是對厲重一見鐘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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