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棋愣了愣,隨即著的頭發笑了起來,“你為什麼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我聽宮里的人說你很強,我想拜你為師。既然我要拜你為師,那先要知道你的名字才可以啊。”
“墨,是化不開的墨,棋,是棋盤上的棋。”
“墨……棋。”這兩個字似乎還太難了,雖然習得較好的輕功,對于書本的容卻還是和普通的孩子一樣的。
不喜歡那些枯燥的東西,喜歡習武,可惜,父皇卻不肯教。
“你想拜我為師?”墨棋笑了笑,將抱到自己的上。
這種覺真的奇妙,長得這般小卻偏偏和錦繡又長得如此想象。現在他有些嫉妒凌宣了,怪不得要拜自己為師,怕是凌宣不舍得他的兒這份苦吧。倘若他也有這樣一個可的兒,他也舍不得。
“嗯。”姝若真誠地點頭,“姝若想習得武功,這樣就不需要父皇娘親的保護,就可以自己去闖江湖了。”
“好了,先坐下來吃飯吧,姝若了吧,快點吃飯。”
雨沁一邊將新添的碗筷放到姝若的面前,一邊寵溺地道。
“嗯,姑姑的手藝真好,聞到這麼香的飯菜,姝若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哦。”
“鬼靈,快些吃,待會兒姑姑讓你姑丈傳書信給你母后,不然你父皇母后肯定很擔心。”
“嘿嘿,姝若下次不會了啦。”姝若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吃完飯,墨棋便一個人到了院子后面。
院子被竹林環繞著,而院子后卻有一塊空地,上面種了一大片的白海棠。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海棠花開的正艷,風一吹,海棠便泛起陣陣波浪,就好似江河泛起漣漪。
姝若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景:一黑的男子安靜地半蹲在地,手里拿著水壺正在澆灌這些花兒。
他的側致俊郎,傾瀉,細膩地連他臉上的孔都清晰可見,他的廓就好像有了,就像是神話里的世外高人。
“師傅,這些花都是你種的麼?”
每年父皇母后都會帶來這里一趟,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院子后面種了好大一片的海棠花。
還以為是雨沁姑姑種的,卻原來是他麼?
“嗯,你娘親看過這些花麼?”他沒有回頭,忽然問道。
“嗯,我娘親很喜歡這些花呢,娘親說這種白海棠花很見的。”
的娘親每次來的時候都會一個人站在花海前好久好久,看不懂娘親的眼神,可是總覺得娘親好像在思念著什麼人。
“你娘親喜歡就好。”
姝若跑過去,仰著頭問道:“師傅,你認識我娘親麼?”
墨棋一愣,隨即低下頭來,“姝若,你想聽師傅的故事麼?”
故事麼?師傅的故事……
“嗯,姝若想知道師傅的故事。”
“曾經,我的愿只是想做天下的明君,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只是……”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很輕,輕得好似一羽緩緩飄下,然后落在姝若的心頭。他的眼神也變得很溫,讓姝若不由地安靜下來聽他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人,他份尊貴,食無憂。幾乎從一出生開始,他的父皇就把這個世界上能想到的東西全都給了他。
都說皇權之下無父子,可是他的父皇不一樣,他比全天下的父親都要好。在天下人的眼中,他才智無雙,是西涼的萬民稱頌的明君,可是在他的眼中,他只是他的父親。
父親給了他最無微不至的關懷,盡可能地在這樣你爭我奪的漩渦中為他守護一片平靜的天地。
只是,他生來便沒有母親。
他的父親為了不讓他傷心,讓母親的妹妹假裝他的生母幫忙照顧他。宮里的人都說辰妃便是他的生母,他也這樣無憂無慮地長到了今天。
可是,不屬于自己的,終究還是不屬于自己。在這皇宮中,最不缺的便是明爭暗斗。
父皇對宮里的妃子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唯獨時常會到辰妃的宮中,這也給外人造了皇帝專寵辰妃的假象。
可是他知道,父皇從來沒有跟辰妃單獨相過。每次來只是客氣的寒暄,再來便是來看他。
他曾經很疑,難道宮里的人都看錯了麼?難道父皇本就不喜歡母妃?只是,看母妃的神,母妃卻好似很喜歡父皇。
宮里的人嫉妒母妃,卻礙于皇帝的面子不敢去打擾他。
可是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母妃與世無爭,又沒有心計。
他記得那天說是宮外的人求見,那個人長的跟母妃很像,卻有一雙明的三角眼,他一看到就很不喜歡。
只是當時母妃說這個人是的表妹,從小便一起走的。
他雖然心中不舒服,卻忍住了。
那個什麼表妹拿來了一盒糕點,說是姨娘在宮外最喜歡吃的,知道母妃很久沒有嘗過了特地送過來。
沒有多想,因為覺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若還要猜疑未免太累了。
可是往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才人分不清到底是惡鬼還是人!
母妃吃了糕點后不久,便暴斃而亡,藥石無靈!
父皇震怒,以雷霆手段查出了幕后主謀,并將他們立即斬首。
只是這樣,也救不回他的母妃。
從母妃病發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母妃旁。母妃痛苦猙獰的神歷歷在目,都怪他,沒能保護好母妃!
可是,更驚人的消息還在后頭。
他睡不著便想去書房找書房,誰知卻聽到了辰妃并非自己真正的生母。
“皇上,辰妃,該如何……”
“是我耽誤了的年華,又害了的命。將厚葬在皇陵,敕封為德貴善長公主。”
“可是這樣,太子殿下不就知道了……”
“一開始,便是朕錯了。他也是時候知道真相了,朕同蘇蘇的孩子不會這般脆弱。”
蘇蘇,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這個陌生的名字。
“當初,朕不該答應辰溪,更不應該因此而蹉跎了的年華,如今害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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