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來都不喜歡戴首飾的蘇晚秋,挑了兩個用起來方便的簪子,然后將其他的首飾全都拿出去賣了。
現在整個院子里說也有一千多兩銀子。
蘇晚秋打開裝著銀子的箱子,看著里面整整齊齊的銀元寶,樂的呵呵的。
拿著發簪給自己的頭發挽起來,蘇晚秋隨意收拾了一下,打開房門,外面已經傳來濃濃飯香。
直到坐在飯桌上,蘇晚秋才想起來,這兩天和曹大夫約好要帶葉紀棠去看看,急忙咽下飯菜,轉頭對葉紀棠說:“明日清晨隨我出府吧,我帶你去找曹大夫,說要看看你的況。”
葉紀棠抿了抿,不悅,剛拿起筷子,又緩緩放下了,“我是不是說的還不夠清楚?”
“我知道。”蘇晚秋苦笑,將筷子方在葉紀棠手中,又給他倒了杯茶水,放在手邊,“我也跟你說過了,我需要曹大夫的醫,你知道的,整個京城,沒人比得上曹大夫了。”
葉紀棠沉下臉來,“蘇晚秋……”
“那個,公子……”素心吐了吐舌頭,急忙從旁邊走上來,給葉紀棠盛了碗粥,“每次吃飯都說這些不開心的,咱們先吃飯……吧?”
咧了咧,悄悄看了看蘇晚秋,卻見蘇晚秋瞇起雙眼,沖比了個大拇指。
葉紀棠沉沉的嘆了口氣,垂眼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似乎一晚上危機培養起來的,在這兩句話的爭執中,又一次然無存。
第二天清晨,葉紀棠睡的深沉,怎麼都不醒,蘇晚秋嘆了口氣,只在床邊喃喃了一句“無論如何也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向門口走去。
“不好意思,夫人,老夫人有令,你和三公子二人被足在聽竹軒中,沒有命令,不得擅出。”
門外站著兩個侍衛,刀攔住了蘇晚秋的去路,臉上沒有一多余的表。
“砰”的一聲,大門被無的關上。
蘇晚秋眉頭皺,著下向回走去,“這將軍府的人,怎麼不講道理呢?明明是白婉兒和葉景堯的錯,憑什麼我們的足?”
哼了一聲,推門走進葉紀棠房中。
葉紀棠果然已經起來了,坐在床上,素心正伺候著他洗漱。
蘇晚秋大咧咧的坐在葉紀棠邊,歪頭看著葉紀棠,半天都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葉紀棠了手,放下手帕,輕輕點了點頭,素心端著銅盆,低頭轉向外走去,生怕一會兒倆人的濺到自己上。
“你看得見吧?”蘇晚秋挑了挑眉,抬手在葉紀棠眼前揮了揮,“你不想活得更長久些嗎?”
冰涼修長的手指突然抓住蘇晚秋的手,一把拽下,垂著眼,淡淡笑了,“不想。”
這一笑,看的蘇晚秋心涼,微微抬眼,覺那只攥著的手沒有一溫度。
“那你為什麼。”蘇晚秋哽了哽, 卻總覺得這話說的會讓人覺得難,“為什麼還要茍延殘的活到現在?”
葉紀棠的全微微僵了一下,手驀然攥,角微翹,冰冷的笑意,讓蘇晚秋沒由來的打了個冷,“因為該死的人還沒死。”
這句話滿滿的殺意,聽得蘇晚秋凌然一抖,覺到滿的涼意。
還想再細問下去,可是素心已經從旁邊走來,將服放在旁邊,“夫人,伺候公子更吧。”
眉心,蘇晚秋有些無奈,將藥遞給葉紀棠,嘟囔了一句,“還更什麼啊,又不出門……”
沖素心招了招手,勾搭著素心的肩膀,將素心手中的東西全都放在一旁,拉著向外走去。
“素心。”回頭瞄了一眼那邊微敞的窗戶,葉紀棠半張臉出,白皙的發著。
蘇晚秋拽著素心又離遠了一些,低聲音,“你想不想讓你的公子,能夠恢復如常?”
素心微微挑眉,雙臂環,側頭著蘇晚秋,沒了平日里在葉紀棠邊的唯唯諾諾,看著眉頭微挑,“夫人,你以前不是公主,是個江湖騙子吧。”
“你這人!”蘇晚秋氣竭,了一下素心的腦袋,又一次低了聲音,“我是認真的,你配合我,我們一起給公子治療他的。”
素心又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看著蘇晚秋,示意繼續。
“你看那天,東西我也買來了,復健用的也都在那里。”蘇晚秋小聲說著,努了努。
素心看了看那邊藥房旁邊放著的一堆木頭和鐵,了下。
“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公子就是打算用他僅剩的那點生命,來對抗他的敵人。”蘇晚秋嘆息著說。
素心不說話,垂下眼去,蘇晚秋能看出來,素心心中還是不希葉紀棠出事的,好歹伺候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有了。
再加上葉紀棠本來對就很好,素心心中肯定會更加不舍。
“所以說,你也不想公子離你而去。”蘇晚秋挑眉,“與其就這麼讓你公子死了,還不如我們試試,對不對?也不吃虧?”
素心的眼睫微微了,蘇晚秋知道,心了。
“素心……”蘇晚秋撇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素心擺了擺手,眉心轉向前走去。
蘇晚秋也不催,也不說話,轉去藥房忙活別的去了。
低頭看看這一堆七八糟的東西,蘇晚秋挽起袖子,拿起鋸子。
“夫人,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啊。”旁邊默默出來一個腦袋,湊到蘇晚秋眼前,“夫人從江湖騙子,轉行做木匠了……哎哎哎別打我!”
小翠被蘇晚秋一木頭扔著打了出去,又慫的抱著木頭回來放在蘇晚秋面前。
“趕的,把這個木頭,給我放到那邊去。”蘇晚秋頭也沒抬,“然后給我去把那些藥。”指了指桌子上的藥草,“研磨,按照藥方的次序給我放好。”
小翠撇撇,也不敢言語,低頭坐在桌子旁邊,開始研磨藥材,“可是夫人,你真的能夠治好公子嗎?”
蘇晚秋手微微一頓,抿著,沉半晌,“我不保證,你們等著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