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鑒寶,連線到高中校花。
拿出一只繡花鞋,我說這是明朝的,哈哈大笑,說鞋是嫂子的。
「不可能,這上頭的尸油都快包漿了!」
校花不服帶嫂子來我家證明。
我才發現,那是一尸,尸每月十五,九竅出,需要吸食大量人補足。
而今晚就是十五。
1
我慕容月,是京大考古專業的學生,也是一個著名的直播網紅。
閑暇時候,我會在網上直播鑒寶,賺點生活費。
前幾天,我無意間連線到頂流明星周晟,認出他是一千年皮尸,直播間一夜之間漲百萬。
當晚觀看了直播的,有一部分為我的鐵,更多人卻覺得,那是一場炒作,兩方人馬每天都在直播間吵架,熱鬧非凡。
今晚,我像往常一樣連線直播,對面的畫面閃了閃,鏡頭中出現一只慘白的手。
一道沙啞的嗓音傳來。
「聽說你會看東西的年份啊,你看看我,哪年的?」
那只手,手指纖細修長,骨結勻稱,皮卻是灰白的,出一種異樣的病態。
彈幕立刻熱鬧起來。
「臥槽,這該不會也是個皮尸吧!」
「真的有僵尸主連線主播了,慕容月你是我 yyds!」
「神經病,太假了你們。主播怎麼找了這麼多托啊,還怪能給自己捧哏的。」
我盯著畫面中的手,淡定地點點頭。
「先拍購鏈接吧。」
我直播向來都是先收費,再開講,那人點下左下角的小黃車,忽然尖起來。
「上個月不是八百一次嗎,怎麼變一千八了?」
「八百一次,是千時候的我,你看看我現在多了,能一樣嗎?」
我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廢話,你拍不拍啊,后面多的是人排隊呢。」
對面愣了一秒,罵罵咧咧地拍下鏈接。
「行,拍,你鑒別不出我的年份,就退款!」
左下角跳出的提示,我看著那只手食指上月牙一樣的疤痕,翻了個白眼。
「2004 年的,姓孫。」
2
「咯咯咯,哎呀討厭,慕容月,沒想到你這麼快把我認出來了!」
畫面一轉,對面關掉變聲和濾鏡,出一張俏明的臉——我高中同學,孫可可。
孫可可是我們高中時的校花,白富一個,也是現在小有名氣的帶貨網紅。
我還沒說話,已經對著鏡頭,滔滔不絕介紹起來。
「大家好,我是可可,是慕容月的高中同學。沒想到呀,慕容月高中時候悶葫蘆一個,現在居然能這麼出名,有這麼多呢!
「家條件不好,父母很早就離婚了,爺爺還坐過牢,現在能走到這一步,我真替你高興啊慕容月。」
聽到提爺爺,我不悅地皺了下眉頭。
「鑒定完了吧,沒事我切直播了。」
「什麼意思,主播的爺爺坐過牢,因為啥事進去的,該不會是詐騙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主播能是什麼好人啊,肯定也是炒作的啰!」
「對啊,這典型的詐二代啊,刺激。」
彈幕很多人開始質疑我的份,我正要切掉連線,孫可可眼疾手快,又拍了個鏈接。
「干嘛啦,現在人紅了對我這麼不耐煩,老同學敘敘舊也不可以哦?
「我是真的有東西要找你鑒定,慕容月,幫我看看這只繡花鞋,能值多錢?」
孫可可從旁邊的名牌包里取出一只紅的繡花鞋,擺在鏡頭前面。
「咦……」
我眼前一亮,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盯著屏幕前的鞋子仔細觀察。
本來不想搭理孫可可,可我向來是個古董癡,看見沒見過的件就挪不開眼睛。而這只鞋子,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啊。
「這是明初的云紋緞面合鞋。」
合鞋又拼鞋,宋代以前,鞋子都是單的,直到南宋宣和末年,陸游在老學庵筆記中寫道:「婦鞋底尖以二合,名曰錯到底」。
古代封建社會,的自由到諸多限制,一雙左右不一的拼鞋,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對刻板規矩的反叛,到婦們的熱烈歡迎,迅速盛行全國。
自南宋之后,元明清更進一步,在二的基礎上,又發展出了多種的合鞋。
孫可可手里的這雙合鞋,用了絳紫、桃紅、妃,三種深淺不一的紅系,再配以藕荷云紋,彩艷麗大膽,十分。
3
「噗……哈哈哈……
「慕容月,你再仔細看看,你確定真的是明代的嗎?」
孫可可憋著笑,把鞋子往鏡頭前又湊了湊。
「你仔
細看看,可不要看錯了。」
「不會錯的,你看這上頭的刺繡,是元明時期才開始的環編繡,這種繡法現在都快失傳了,沒幾個人會。
「而且元代已經盛行裹足,元末時期社會,裹足的人便了許多。等明朝立國穩定之后,又開始盛行,這種天足尺寸,只能是元末明初那個特殊時候的。」
「主播真的專業。」
「是啊,歷史知識好富啊,這鞋子的刺繡看著確實,一看就不是現代能偽造出來的。」
「對啊,那些說人家爺爺的,跟主播鑒寶有什麼關系啊。而且人家還不一定是什麼原因進去的呢,說不定是打架酒駕什麼的,可別冤枉人。」
聽我說完,彈幕里又有許多人開始支持我,孫可可鼓著腮幫子,肩膀不停地抖,一副強忍著笑的模樣。
「尊嘟假嘟,慕容月,這麼厲害的鞋,那得值多錢呀?」
我低咳一聲,滿臉嚴肅。
「三年以上吧,這種好件,可獄(遇)不可囚(求)啊!」
「什麼三……三年?」
孫可可的笑僵在臉上,一臉茫然。
「啥意思啊,我問你多錢!」
「我說了,三年以上啊,倒賣出土文,三年起判。你這鞋子一看就是哪個斗里剛倒出來的,如果是別人賣你的,你主上,趕去投案自首吧。」
彈幕嘩然。
「主播可真刑啊!」
「激,看了這麼多鑒寶直播,總算也讓我遇上這種場面了。」
「我認識可可主播,家有錢的,應該不會故意去買這種盜墓出來的古董吧,肯定是被人騙啦。」
「不管騙不騙,這麼多人看著,東西肯定要拿去上的。」
4
孫可可看了好一會彈幕,才反應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反而兩手一拍,哈哈大笑起來。
「我真的忍不住了,慕容月,你可真能扯啊,你要笑死我!
「哈哈哈,哎喲——什麼明朝,還盜墓,這鞋是我嫂子的!剛剛才從腳上下來!」
「什麼?這不可能!」
我錯愕地皺起眉頭,彈幕已經炸了鍋。
「笑死,怎麼又翻車啊!」
「前面說專業的人呢,就問你臉疼不疼!」
「還刺繡,一看就不是現代能偽造的,哈哈哈,你收了主播多錢啊?」
「什麼啊,你們怎麼不說是孫可可騙人呢,肯定不敢承認這東西是非法的啊!」
「就是,慕容月講解得這麼好,怎麼會看錯,肯定是孫可可騙人!」
「呸,明明是慕容月翻車還不承認,水軍都滾吧!」
彈幕吵一鍋粥,我盯著屏幕上的鞋子看了又看,斬釘截鐵地搖頭。
「這絕對不可能的,孫可可,這肯定是剛出土沒多久的老件。
「一般的紡織品,就算在墓里,也會被氧化得厲害,能保存得這麼好,就只有一種方法!
「那就是泡在水里!」
有一種特殊的尸,尸,古人把尸泡在特制的棺中,封下葬。這種尸因為保存完好,依舊保有彈,四肢關節也能活。
其中最出名的尸,就是長沙馬王堆漢墓的辛追夫人,據說辛追夫人剛出土的時候,還依然保持著生前的樣貌,是有史以來保存最好的尸。
「這種尸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尸會分泌出尸油,溶解在棺中。
「你看你這雙鞋,上頭的線澤明亮,著一層油潤的暈,那是尸油包漿了!這層包漿能完好地保護鞋子,但是時間一久,必然也是要氧化破損的。
「所以你這肯定是剛從斗里掏出來的東西,不超過三天!」
5
「嘶——聽起來很有道理啊,那孫可可是騙人的?」
「你還別說,仔細看,鞋子表面真的有一點油汪汪的覺,我相信慕容月。」
「裝什麼啊,這種東西給我一分鐘,我能給你編三百字。慕容月被揭穿了就瞎扯唄,還找這麼多水軍洗地,笑死人了。」
「你才是水軍,我也信慕容月,孫可可還說那是自己嫂子的,難道嫂子就是那尸嗎?」
「啊,尸和皮尸一樣,也是僵尸的一種嗎?媽——你快來——抱我。」
彈幕又開始刷屏各種佛祖菩薩五星紅旗,我無奈地笑笑。
「那倒不太可能,僵尸一般都在比較干燥的環境下產生,而尸保存完好,是不會尸變的。
「孫可可,你自己早點把東西到派出所去吧。」
評論里大部分觀眾都相信我,孫可可氣得仰倒。
「什麼啊!你們可不要被慕容月給騙了,高中就胡說八道吹牛,這個病現在也不改。
「我今天跟連線,就是要揭穿的真面目!」
孫可可一邊說,一邊站起
,朝前方揮手。
「嫂子,快過來,這里!」
鏡頭一轉,畫面中出現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人,鵝蛋臉,柳葉眉,一副標準大家閨秀的長相。
「這是我嫂子柳鶯,這樣,能是什麼尸嗎?」
孫可可拉著嫂子坐下來,把那雙繡花鞋擺在鏡頭前面。
「嫂子,你快告訴們,這鞋子是誰的?」
明亮的咖啡廳里,柳鶯落落大方地坐在沙發上和大家打招呼,橙黃的燈落在上,打了一層暈,整個人顯得溫婉和,還沒說話,就讓人先信了三分。
柳鶯捂著,一笑。
「這是我自己繡的。」
「啊——這個姐姐氣質好好啊,姐姐。」
「人家正主都出來證明了,慕容月,看你還怎麼解釋!」
「對啊,看錯就看錯了唄,鑒寶節目里專家打眼也是常有的事,更何況隔著一個攝像頭,錯了就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一定吧,也許是和孫可可串通好的呢,憑啥說你們就信啊,慕容月沒有看錯為什麼要認?」
「水軍夠了沒有啊!人家證據擺面前了還擱那睜眼說瞎話呢?」
6
彈幕又吵一堆,很大一部分人都相信孫可可,孫可可得意洋洋,抬著下。
「慕容月,你本不懂鑒寶,前幾天的事也是炒作吧!
「就靠一場炒作,漲了上百萬,可真有你的!」
孫可可看了眼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滿臉嫉妒地盯著我。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這次,我一定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孫可可站起,鏡頭轉向落地窗外,我才發現,這居然就是我家附近的咖啡廳。孫可可一邊介紹,一邊帶著嫂子朝我家的方向走。
「大家好,我孫可可,大家也可以去我主頁關注我,我每天晚上八點鐘準時開播哦。」
「搞半天,這個主播是來蹭流量的啊?」
「對啊,說慕容月炒作,你該不會和你這個嫂子,也造假炒作吧?」
「這是看人家火了眼紅呢!」
孫可可掃一眼彈幕,又捂著笑。
「我可不像慕容月,窮得叮當響,需要靠這種炒作博知名度賺錢。
「關注我的老都知道,我這個人的格就是這樣,看不得別人弄虛作假的。我嫂子既然說鞋子是自己繡的,那我們肯定有證據可以證明。」
結婚三年,傅思衡突然甩給她一紙離婚協議,高高在上的影后一朝淪為豪門棄婦。 之後,秦箏捲土重來。 搖身一變成為官方授予的「優秀表演藝術家」 ,緊接著又成為商場與傅思衡匹敵的女總裁,成為他復仇的得力助手。 再後來,傅思衡取悅小舅子,感動秦父秦母,討好秦箏閨蜜,無所不用其極,對秦箏圍追堵截要復婚。 秦箏媚眼如絲,手指輕拂男人俊臉:「傅總,你這是打自己臉啊」 傅思衡拿起她的手拍在自己臉上:「打吧,這臉早就是你的啦」
顧汐的初夜被一個陌生男人奪走,她逃之夭夭而他非她不娶;她被迫頂替姐姐嫁給一個活不過三十歲還不能人事的病秧子,哼,誰說他不能人事的出來挨打!他就是那個跟她一夜纏綿后還樂不思蜀的壞男人!
付溫枝在升任前廳經理這一年,做了24年來最大膽的一件事。——跟酒店集團現任CEO結了婚。他們統共只見過三面。第一面在爺爺的病床前,他說會好好照顧她。第二面領證。然后是第三面,她團建酒后透口氣,無意間見到那個矜貴疏淡的男人在露臺跟朋友抽煙。聊天時有聊到她。“哪有什麼。”聞現又吸一口煙,懶散地應一聲,“只是家里的安排。”聽上去不大在意。*后來某天幾個朋友剛出來喝酒,聞現接到付溫枝的電話,撈起車鑰匙二話沒說就往外走。某個朋友沒忍住:“他不是說‘家里的安排’嗎,我看他這挺殷勤啊。”其他人不以為然,都說誰還不知道我們阿現,刀槍不入的主。也怪聞公子從前高不可攀的名聲在外,臨市的名媛小姐青睞他的不在少數,就沒見他對誰假過眼。對一個家里安排的太太能上哪門子心。直到有次聞現出差兩個月,回來的時候朋友們特地趕來機場接風。一下就看見幾步外。聞公子坐在機場門口臺階上,巴巴抬眼看著付溫枝,平常那副傲慢冷淡樣子全不見。他說:“不過來抱抱我麼。”——一個平淡溫馨愛情故事。他送給過她一束綠色洋桔梗,還有此后余生全部的愛與真誠。 毒舌拽哥x溫柔美人 排雷:HE/雙處(后文有壞人意圖欺負女主但女主成功逃脫,有讀者誤會故解釋)雙初戀/主角配角都只是會有缺點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