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不敢直接約南喬見面的,萬一被莫北丞看到,豈不是自投羅網。
但和尹叔叔畢竟多年沒見,人心會變,還是謹慎些,探探人品。
「那你算找對人了,隔壁那家店老闆很好的,他們家生意能做這麼多年,全在他的人品,絕對不忽悠人。「
時笙連續在那條街上徘徊了三天,才給對方打電話,他們就約在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見的面。
尹叔叔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樣子敦厚,笑起來眼睛都快沒了,「長大了,也長漂亮了。」
「尹叔叔您也一點沒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年輕。」
「這張,越來越會哄人了。」
點了幾份臨江的特小吃,尹志袁很熱的招呼,「快嘗嘗,你在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饞壞了吧。」
時笙其實沒什麼胃口,但看著尹叔叔期待的盯著看模樣,心裏一暖,埋頭吃了幾口。
半晌,尹志袁遲疑的問:「你媽媽……」
「我媽媽已經過世了。」
「……」
尹志袁的眼眶有點紅,但終究沒說什麼,只垂著腦袋不停的點頭。
時笙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坐直了,「尹叔叔,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想請您幫忙。」
「你說,我跟你爸媽多年的朋友了,照顧你是應該的,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
「您見過這個嗎?」將小印給他:「以前是條項鏈,好像是我媽媽的東西。」
尹志袁拿在手裏仔細看了一陣,「沒見過。」
時笙失的垂下眼睫,「這個東西您先替我保管幾天吧,我會讓一個朋友來取,姓沈。」
「好。」
從茶餐廳出來,時笙戴上口罩和帽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著才朝自己住的賓館方向走去。
住的地方十分簡陋,與其說是賓館,不如說是短租的廉租房。
躺在床上,被子散發著常年不見的味,時笙盯著頭頂的燈泡,微微瞇起了眼睛,思緒漸漸恍惚。
對未來一片茫然,不敢開機,不敢明正大的在外面行走,胡安還好,在臨江這幾天出門幾乎都要戴著口罩和帽子,好在天冷,也沒人懷疑什麼。
父母的死還不明不白,難道要一輩子過的像只躲在黑暗中的老鼠嗎?
這般恍恍惚惚的胡思想了一陣,時笙慢慢睡著了。
只是沒想到,這般小心的躲藏,還是被找到了。
當門外傳來季予南冷漠如覆蓋著冰霜的聲音時,時笙站在雜的房間里,映著窗外投進來的,生出一種宿命的悲催。
「時笙。」
「……」
第一反應是想逃,但自知逃不掉,又認命的拉開了門。
時笙從沒見過季予南這般滿戾氣的模樣,心裏翻江倒海,面上卻很平靜,甚至偏著頭笑的一臉戲謔的看他,「東西我扔了。」
「扔了?」他朝看過來,眼裏的冷凌冽寒涼,微一勾,抬腳踢上門,將同他一道上來的保鏢關在門外,「那這樣呢?」
季予南朝著時笙走過去,手裏多了一把緻小巧的手槍,和他在國的那把不同,這把是通純黑。
時笙僵著子往後退,仰著脖子,手指輕微的蜷了蜷,是真沒想到季予南居然會為了那東西跟槍。
再怎麼表面強也終歸是沒見過的人,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冷冰冰的槍口抵著的腹部,男人鷙的聲音著的耳邊響起,和他灼熱的氣息形了兩個極端,「還是丟了,恩?」
他這輩子沒被人這麼徹底的玩弄過。
知道時笙了小印只是惹惱了他,雖然失惱怒,但並沒有想過要如何,若喜歡,給就是了,一顆藍鑽,他季予南還是送的起。
真正了他的逆鱗的是跑回國的事。
若沒找到,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回國了。
時笙僵著子不敢,畢竟,任誰被一把槍低著,都不會那麼雲淡風輕。
「季總是想殺了我?」
季予南就這麼盯著,目炙熱,像是要將的每一寸都灼傷一般。
片刻后,瓣弧度揚起,面無表的道:「是。」
如果可以,他倒真想殺了,來個眼不見為凈,不然遲早要被給氣死。
話音剛落,時笙頓時覺腹部一陣劇痛傳來,卻是他將槍往的肚腹狠狠頂了一下。
疼得擰眉,微彎了。
季予南垂下手,拳頭,時笙幾乎聽到關節發出的『咔咔』聲,生怕他激之下不小心扣了扳機。
他將時笙一把拽過來攬在懷裏,打開門,將槍扔給隨行的保鏢,「搜仔細了。」
「是。」
……
時笙被季予南強的帶下了樓,暴的著腦袋塞進車裏,「去機場。」
司機見他渾冒著冷意,下顎繃,全上下著『老子心不爽,別他媽廢話』的森冷氣息,不敢多言,調頭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時笙靠著門,恨不得在門上。
季予南冷冷的看著,整個人都綳得很,擱在上的手攥著,每一泛白的關節都在彰顯著對的忍耐。
車很安靜。
司機識趣的將前排和後排的遮擋板升起來。
季予南拍了拍側的位置,「過來。」
時笙不想理他,索閉上眼睛裝睡覺。
季予南手將圈住,強的拉到側,扣住的下顎,迫仰著頭迎視他:「你就那麼喜歡那破爛東西?連這種不流的手段都用上了?」
「季予南,你放開。」
這樣被迫側仰著很難,越是掙扎,男人扣著的手就收得越。
時笙痛得尖,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季予南攬著的腰將按在懷裏,一段時間不見,又瘦了,這樣抱著都磕得痛。
他臉越漸沉,見固執的不肯回答,低頭微微湊近了些,「既然喜歡,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要?」
他的視線落在人的耳垂上,本來平緩的呼吸漸漸急促,帶著強勢的荷爾蒙朝席捲而來,一團熱氣朝著小腹的位置直涌而去,等他想,已經不住了。
時笙所有的心思都在怎麼掙他的鉗制,全然沒去注意這些,直到男人沉重的朝下來,才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眼睛裏一片通紅,額頭上青筋綳起,忍、抑,表現出赤的慾。
「時笙。」
他的聲音嘶啞難辨,瓣似有若無的挲著的耳垂,他似乎特別鍾這片,哪怕是之前單純的親吻,也總是會在這一流連忘返。
時笙被他眼睛裏勢在必得的強勢給嚇的整個人都懵了,睜大眼睛躲避他輕輕淡淡的吻,「季予南,這是在車上。」
「恩,」男人沒有,模糊的應了一聲,卻直接將的耳垂含住了,「我們……」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男人皺眉,極低的微了兩聲,微微撐起子,「我難。」
眼神迷,的結上下滾,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
時笙:「……」
難你還不滾下去。
翻了個白眼想發脾氣,但又怕惹得他不管不顧的發起瘋來,季予南的子,還真不好說。
「你先起來。」
季予南沒,薄又一次了上來,「你幫我。」
許是太久沒見,想要的慾經過無數個夜晚的膨脹發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現在能抱了,能吻了,也就不想抑控制了,想再徹底一點。
徹底將變自己的。
其實算下來也不算久,半個月而已。
半個月,卻每一天都覺得那麼難熬,幾次失眠他都想著,如果抓到,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讓再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但現在找到了,他只想將綁在床上。
時笙不可置信的瞪他,控制不住手去推他。
幫他?
這種事怎麼幫啊。
他媽的腦殘啊。
「你給我起來,坐穩了,一會兒就好了。」
以為他是不懂,但想想都三十歲的男人了,連這種事都不懂好像不太可能,但話已經出口了,也不能收回來了,就只好木著一張臉與他對視。
也不知道怎麼就刺激到季予南了,他臉一沉,拉過的手直接在皮帶的金屬扣上,「解開。」
「你腦子被豬啃了?這他媽在車上。」
季予南盯著:「你的意思是,不在車上就可以?」
他轉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摁下車裏和前排通話的按鍵,「邊上停車。」
車子很快停在了邊上。
一側正好有家酒店,三星級的,和季予南平時出的場所不在一個檔次。
「走吧。」
時笙看著他道貌岸然的那張臉,口膨脹著前所未有的怒氣,指尖抖,好幾次張都沒說出話來。
季予南手去開車門,被時笙一把按住手,「別鬧了。」
朝司機道:「開車。」
人上悉的馨香傳來,他心思一恍,竟也由著了。
車子再一次駛車流,季予南只覺得被握住的手越來越燙,那些熱氣源源不斷的沿著他手背的脈絡鑽進里,讓某越來越漲的難。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抑的駭人,尾音甚至有一兩分不明顯的音,「時笙,幫幫我。」
季予南反手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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