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眾神白月。
一次賞桃大會,妹妹被闖仙門的魔神劫走強制囚。
被拖走時,無聲地傳話于我,帶著哭腔:「姐姐,救我。」
我去往魔界為求,希魔神放過,我愿意代替。
而妹妹卻倚在魔神懷中,溫地說:「魔神,姐姐說你是最配不上我的人,現在姐姐竟然要親自墮魔界獻給你。」
魔神唾棄我,辱我:「可笑,你也配?!」
他用弒仙鎖穿我,妹妹親手挖了我的心雙手捧給魔神。
重來一世,我親自把妹妹送到魔神手上。
并祝愿他們:「永生永世在一起。」
后來,我以發瘋的姿態殺魔界,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魔神跪在我擺邊,卑微地吻著我的鞋尖,求我看他一眼。
1
我死了,是被親妹妹親手挖心而死。
魔殿之上,我的染滿了妹妹流詩的面容和雙手,看著我的慢慢落,竟是半點懊悔之都沒有。
扯著我的頭發,在我意識渙散之前得意地俯在我耳邊告訴我。
「姐姐,其實今天的賞桃大會就是個幌子,我要的就是你這顆能解百痛的玲瓏心獻給魔神。」
得意地松開我的頭發,我倒在泊之中。
在死之前電石火閃過今天的事。
原來如此……
今天是賞桃大會,也是為挑選仙侍的日子。
作為全仙門白月的流詩,與我只差了百歲,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姊妹,我們長相極像,除了耳邊那顆紅痣,有,我沒有。
在我費盡心思為挑選仙侍時,被魔神劫走囚。
全仙門都求我去換回流詩。
大師兄墨蕭跟我說:「阿月,你與阿詩長得一樣,你去將換回來吧。」
蓮花仙尊也說:「流月,阿詩若是死了,我們全仙門都會傷心的,你將換回來,我們全仙門都將你奉為恩人。」
我咬牙:「我若是死了呢?」
蓮花仙尊說:「你死了便是為仙門效力啊,阿詩死了,就是仙門大悲。」
小師弟也認同點頭:「對,阿月師姐,求求你去換回阿詩師姐,阿詩師姐好可憐,落在魔神手中肯定會死的。」
他們殷切地看著我。
也是,在他們的眼中,我就是流詩的一個贗品罷了。
我別無選擇,仙門唯一對我好的師尊還在閉關修煉,我想告知師尊,卻被墨蕭阻攔。
墨蕭說:「師尊如今還在閉關修煉,就不必打擾師尊了,你獨自前往將阿詩換回來吧。」
我前往魔界時,被墨蕭喚住:「流月,你若是死了,我們仙門會將你的仙靈供奉在仙家宗祠里,讓弟子們每年祭奠你。」
我笑了,對大師兄的話不置可否。
去往魔界,我知道我別無選擇。
2
我前往魔界,彼時我還不知道流詩是自愿的。
我和妹妹自小相依為命,爹娘在仙魔大戰而亡,被魔神親手撕下人皮掛在仙門山頭耀武揚威,被他們剁碎喂魔。
那場大戰,三千仙門將士更是被魔們啃森森白骨,自此仙魔兩界水火不容。
我以為妹妹是被迫的,我誠心誠意跪在了魔殿中,請求魔神放過我妹妹,并告知魔神,我愿意代替妹妹。
烏蒙坐在王座之上,墨墨發,面遮面,氣場人。
面后,他那雙惻惻的眸子似在看死人般著我。
「阿詩,你瞧瞧你姐姐。」
阿詩不知何時來到烏蒙邊,落在他懷中,溫地笑,看著我,眸清冷。
「魔神,你看姐姐,如今竟想墮魔界獻給你,可魔神你不知道曾經姐姐與我說,你是這世上最配不上我的人呢。」
魔神唾棄了我一聲:「呵!獻?流月,也配!」
我心涼了半截,不可思議地看著阿詩,萬萬沒想到這樣說我。
曾經阿詩也旁敲側擊地問我,若是被魔神看中可怎麼辦,那魔神是萬萬配不上的,很害怕。
我便安,沒事,魔神若是看上,我便拼死護住。
到如今,反倒了我的不是,我的一片好心喂了狗!
烏蒙忽然抬掌,暴地出手將弒仙鎖穿我的,我無力還擊,重重倒下,流了一地。
烏蒙嫌惡地說:「真惡心!」
我還沒死,但我的意識已經渙散。
我模糊的視線里看見阿詩提著擺興高采烈地向我奔來。
取出了七竅玲瓏刀,探進我的口,生生將我的心臟剖出,雙手虔誠地捧給了烏蒙。
3
我死時,看見了爹娘,他們用亡魂的手托住了我四散而去的魂魄。
爹告訴我,他們在臨死前用盡剩余的修為在我的玲瓏心上下
了回咒印,可以助我重生。
娘告訴我,這顆心是唯一能夠緩解魔神脈痛苦的良藥,他一旦挖去我的心,我就會重生。
然后,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賞桃大會前一天,我下意識向心口的方向。
「姐姐!」剛想著,阿詩來了。
拎著擺笑著走向我,「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在這里,我明日就要選仙侍了……」
我突然想起前世來找我之前,我曾看到從一團黑霧里走出。
我并不知那是魔神。
如今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我微笑:「你想選誰都好,魔神都沒關系。」
最好你倆鎖死。
阿詩沒料到我這麼說,神愣了下:「姐姐,你怎麼突然提到那魔神,他真的很可怕,殘暴卑鄙,害死了我們爹娘啊!」
你還知道爹娘死在魔神之手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呢。
爹娘死時的慘烈,三千死士的白骨,阿詩在殺我之時是半點想不起來了吧?
我看著阿詩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無辜的,余瞥見了那團黑霧在靠近。
我說:「你若是喜歡,我祝福你。」
阿詩竟是真的出了幾分小兒的之,嗔地瞪了我一眼:「姐姐,我是……心悅于他,可是我和他之間隔著海深仇,我怎能不顧爹娘的仇恨。」
我握住妹妹的手,語重心長:「別怕,只要你喜歡,你放心去追求吧。」
我看向已經出現在妹妹后的黑霧。
我朝著那團黑霧說道:「阿詩送給你了。」
我親手將遞給了魔神。
阿詩沒有猶豫,小聲與我說:「姐姐,你要替我保。」
停頓了下,跟魔神離開。
魔神離開之前,深深了我一眼,似是在懷疑我的機。
4
我其實小時候救過魔神。
那時候魔神還是被關在罪仙塔里的罪仙孩子。
罪仙與魔族私通生下的小孩,烏蒙小時候長得清秀,卻因為是神魔之子,每到月圓之夜都會七竅流,痛苦不堪。
我跟著爹娘進罪仙塔巡視,卻撞見了他。
我見他痛苦不堪,主給他遞了一顆止疼丹。
烏蒙抬頭,用那雙瘆人的黑眸著我,不解中暗含著激。
我知道他心底對我是謝的,所以我告訴他:「不用謝我,我剛巧路過。」
我要走,被他染滿跡的手拉住。
他小聲問我:「你什麼名字?」
我才不要告訴他。
我回手,沒想到他抓我袖如此用力,帛發出撕裂的聲響,是我的袖袍被他生生撕扯而下。
他也瞧見了我手臂上的梅花胎記。
線昏暗,我想烏蒙是沒發現我耳邊的紅痣,所以后來一直把阿詩誤認我,對念念不忘。
因為后來,阿詩喜歡我的胎記,故意在手臂上畫了一枝梅花,整日向仙門其他弟子炫耀。
越是顯眼,越是能惹烏蒙注意。
后來烏蒙逃,只因他不過是個小孩,還是個神魔之子,想來也活不過多時日,仙門并未將他當回事,卻沒料到,此人后來橫掃魔界,為魔界之主。
5
我又夢見了爹娘的死。
他們的皮被魔神下掛在仙門大門口,目驚心。
「大師兄,您請留步,大師姐在休息呢。」我的夢被門口的小仙驚醒。
墨蕭帶著怒氣近我,盛怒之下掐住我的脖子。
「流月,你怎麼敢!你竟然敢把親妹妹送給魔神,我要讓長老們審判你!」
他的怒意炙熱,仿佛下一瞬要噴出火苗將我燒灰燼。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墨蕭這麼怒,嗤笑一聲,將他的手揮開。
「大師兄恐怕不知道,這是阿詩自己的選擇,你這麼想找,你親自去魔界見就是了。」
墨蕭怒不可遏,怒斥我:「流月,你還狡辯!」
見我不痛不,墨蕭的怒氣到達了頂點,將我帶到了審判臺。
除了師尊之外,全仙門都在,他們站在審判臺下著我,仿佛我是罪惡滔天的人,罪惡堪比魔界人。
全師門都來討伐我,我早已預料到了。
大長老用他的拐杖指著我的鼻尖怒罵:「流月,你可知罪?」
我淡笑:「敢問大長老,我何罪之有?」
二長老也怒:「阿詩做錯了什麼,你竟然把送到魔界,你是想讓去死嗎?」
「就是啊,師姐你也太過分了,我們阿詩生善良溫順,你將送到魔界去,是什麼機?你怎麼不把自己送給魔神啊?」二師兄也討伐我。
小師弟幫腔:「你與是親姊妹,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你也太狠心了!」
下面討伐的聲音越來越大,一
人一口唾沫星子,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冷眼看著他們:「諸位,不是我送到魔神手上,而是自愿跟魔神離開,你們若不信,可以看我房中的回鏡。」
墨蕭怒斥:「我們才不信!流月你好狠的心,我要你馬上去魔界將救回來!」
大長老兩手掐訣,要在我上施加法,打算將我判罪仙,讓我去往魔界「救回」阿詩。
其他奉阿詩為白月的弟子更是向我扔來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一樣重砸中我的額際,疼得我倒吸了口涼氣,奈何我被捆仙鎖捆住,不得反抗。
6
「都給本尊住手!」
師尊一道呵斥,伴隨著一道劍氣襲來,將大長老擊倒在地。
大長老摔坐在地上,蒙了。
這是我的師尊,素有仙界戰神之名的神鈺仙尊。
師尊比前世提前出關了?
師尊踏劍而來,素雅的青長袍迎風獵獵作響,他落地后,大步走向我,揮袖袍替我解開了捆仙鎖。
大長老氣不過,質問:「仙尊,你這徒兒跟魔界里應外合,將阿詩獻給了魔神,此舉大逆不道,有違仙道!」
墨蕭也著拳頭跟師尊打小報告:「師尊,流月將自己的親妹妹獻給魔神,我們仙門不許有這樣忘恩負義、自相殘殺的弟子。」
師尊呵斥他:「閉!」
墨蕭不敢忤逆,閉了。
師尊轉頭面對所有仙門的人,從寬大的袖袍里取出了一面鏡子。
這是我房間的回鏡。
「事實都在這,你們自己看看吧。」
他將回鏡扔在地上,鏡面立時映出了當時的況。
阿詩在鏡中含帶怯地跟魔神走了,并讓我替保。
畫面如此真切,全仙門的人出了錯愕、震驚、不解,直呼不敢相信!
墨蕭是第一個不信的,他賭氣般說:「我才不信,我要去魔界將阿詩救回來!」
隨著墨蕭一句話說完,其他弟子也跟著嚷嚷:「我們也去!」
師尊揮了袖袍施了結界攔下他們。
「誰敢擅自行,都去審判臺領雷刑。」
墨蕭滿臉不甘:「師尊,您未免太偏心了,阿詩也是您的徒兒,您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阿詩被魔神折磨致死嗎?」
師尊無語搖頭:「來人,將墨蕭帶下去,罰閉。」
7
我被師尊帶回屋中。
師尊看著我額頭上的傷口,萬般無奈地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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