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實在沒辦法了,就來找了。
聶然聽到這番話后,也有些頭痛了起來。
楊樹這分明是刺激大發了,就算去勸也不一定有效果。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了教的宿舍,林淮生前的宿舍在二樓的第三個門,才到二樓樓梯口,就聽到那間宿舍里傳來了吳暢的聲音。
“楊樹,可以了,你都跪了這麼久了,我相信林教在天之靈一定明白的。”
“你這樣跪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一跪壞了膝蓋得不償失啊。”
“楊樹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怎麼那麼倔呢!”
吳暢的話由遠到近慢慢的鉆了的耳朵里。
聶然一步步地走到門口,就看到屋林淮側對著自己,腰桿筆直地跪在了那床前,面無表地看著那放在床中間的骨灰盒。
劉鴻文率先走了進去,“楊樹!你看誰來了!”
“然姐?!”吳暢一看到門口的聶然后,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頓時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天啊,太好了,然姐你總算來了!你快來勸勸他吧,我皮子都磨破了他愣是沒搭理我一句,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跪在地上的楊樹在聽到吳暢那一聲然姐后,霍地扭頭,目筆直地看向了聶然。
原來還是有反應啊……
還以為這小子真刺激大發,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了。
聶然靠在門框上,冷笑了一聲,“那就讓他跪吧,等他跪廢了兩條他也就死心了。”
“……”那雙眼眸在聽到的這番話后,明顯沉了下去。
劉鴻文左右互看了一下,只覺得氣氛不對勁,作為第三者的他還是先溜為妙,到時候誤傷就不好了。
“那個我們還要訓練,就先……先走了……”
他用手肘捅了捅吳暢的腰間,吳暢會意后也急忙附和道:“對對對,我們還要訓練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吧!”
兩個人找了個蹩腳的借口后徑直就開溜了。
屋瞬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跪在床邊。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
“打算對著骨灰一輩子跪下去了?”聶然先打破了這一室安靜,走到了他的邊。
但楊樹并沒有搭理,徑直跪在那里,要不是剛才他抬頭看了自己那一眼,聶然真以為他耳朵都聾了。
聶然也不催,先對這林淮的骨灰盒簡單地拜了一拜。
“你為什麼昨天沒來。”楊樹見朝著骨灰盒拜了一拜后,那張倔強的面容稍稍松了些許。
“我有事。”聶然拜完之后,找了個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有什麼事,比送林教最后一程還要重要!”說到后面楊樹臉上的神又繃了起來。
“對于我來說,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最后一程這種說法。”
“你!”楊樹被的話氣得有些怒,“你別忘了,林教也是為你死的!”
聶然淡淡地道:“所以我做完了自己的事后,馬上過來拜他了。但楊樹你要記住:活人永遠比死人更重要。你這樣不吃不喝不睡地跪著,難道林教就能從骨灰盒里醒過來?”
楊樹咬著牙盯著床邊的骨灰盒,眼底閃過一抹傷之,“林教他沒有孩子,我要替他守著,直到他的家人來。”
原來如此!聶然隨即了然地一笑,“看不出啊,你還孝順。”
楊樹梗著脖子冷哼了一聲。
屋再次恢復了安靜。
聶然坐在那里沉默地看著他,這個時候提讓他跟自己有會不會時機不太對。
盯著那張還稍顯青卻滿含著不服輸的倔強臉龐,最終還是說道:“我馬上要走了。”
眼前的楊樹一愣,下意識地口而出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回預備部隊。”
停頓了片刻后,楊樹才冷冷地“哦”了一聲,然后就沒了下文。
對于楊樹來說,聶然的確是該走的,能力這麼好,又克服了心里的恐懼,重新再次拿起槍支,預備部隊是不可能把這個人放在2區任其埋沒的。
“林教在臨死前說要我照顧你……”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及到了楊樹,楊樹面發沉,語氣不耐地道:“我比你大,要你照顧什麼,走就走,我不會拉著你不放的,林教說的話你不用當……”
真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下一秒就聽到聶然說:“我打算把你一起帶去預備部隊。”
楊樹扭過頭,錯愕地看著,“什麼?”
去……預備部隊?
他沒聽錯吧!
“我覺得你水下本事不錯,以后可以去海軍陸戰隊,做個兩棲蛙人。你覺得呢?”聶然也不管他是不是驚訝還是詫異,直接問道。
楊樹見一副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知忽然又發什麼脾氣,猛地將頭扭了回去,冷聲地道:“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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