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直困擾著的問題后,聶然心頭頓時覺松快了不,以至于覺自己肚子有些空了。
看來昨晚吃的那一頓基本上已經消化完了。
于是聶然決定去食堂吃點東西,反正一樣在這里了,吃飽再回去好了。
然而當看了眼樓下大廳的那面掛鐘上的時間顯示,便有些郁悶了。
原來不知不覺都八點半了,和李宗勇竟然說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話。
這會兒別說早飯了,估計連剩飯都沒有了吧。
難道又要自己找食吃?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立刻就被自己給否決了。
天天吃烤的食都吃膩了,要知道都好久沒吃正常的三餐了,而且再自己找食下去,估計這山里本來就所剩不多的要被自己吃個了。
還是去食堂撞撞運氣吧。
就憑在炊事班里勉強的好人緣,應該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剩飯留給吧?
聶然快步朝著食堂走去,結果還沒走到食堂門口,遠遠地就看到食堂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很明顯已經拒絕人了。
完了,這下徹底是沒戲了。
就在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食堂一位正在忙碌打掃的炊事兵無意間看到了門外的聶然,在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聶然?”他急忙快步從食堂走了出來,仔細一看,發現并不是錯覺后,于是立刻沖著門外的聶然高興地喊道:“你站門口干什麼?來來來,快進來啊!”
說著就跑過去熱無比的將拽進了食堂。
“聶然來了!快出來啊!”那炊事兵趕沖著食堂的后廚大喊了一聲。
原先那些在后廚里忙碌午飯的人們一聽到聶然來了,一個個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兒,跑了出來。
其中就屬王班副最激,當初要不是聶然替自己解決了菜場的矛盾,他們炊事班指不定還在遭罪呢,就這份他也要記一輩子才是。
所以一跑到聶然邊就將從頭到腳的看了個遍,確定沒有帶傷回來后,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略帶責怪地道:“你怎麼才來啊。”
聶然略有些尷尬,小聲地問道:“還有剩飯嗎?我有點了。”
“你還知道啊,昨天我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你,等了你一天,結果你也不來!”王班副看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沒好氣地輕瞪了一眼。
聶然不明白地問道:“做了一桌好菜等我?為什麼?”
昨天是誰過生日嗎?
還是有什麼事值得要慶祝?
邊那名抓著自己進炊事班的那名士兵嘻嘻一笑地道:“當然是想給你好好補補,你現在可給我們炊事班長臉了,要知道我們炊事班可從來沒出過這麼厲害的兵。”
昨天2區部隊里的人都在說關于聶然在山上營救時對著海盜威利的事兒,不僅嚇得那海盜跪地求饒,后來甚至拿炸彈炸了整個海盜窩,獨自一個人站在門樓之上用槍頂著海盜頭子的腦門。
嘖嘖,那英姿颯爽的模樣,是聽都覺得讓人熱沸騰的很。
聶然這兩個字原本從一個連槍都不敢拿的失敗者一躍了2區最為耀眼的明星。
就連預備部隊的芒都被給遮蓋了。
站在一邊的聶然看著他們那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不覺得好笑,弱弱提醒地道:“我現在好像不是炊事班的了吧。”
那炊事兵自豪地道:“但你曾經是我們班的人啊,再說了要不是預備部隊那個兵,你現在應該還是我們班的人!”
王班副看自己班級的人一副聊不完的樣子,不由得打斷道:“行了行了,既然聶然說了,那我們也別耽誤時間了,快點重新開火,給做點好吃的。”
“行,我去把菜給切了。”
“那我洗鍋子。”
聶然看著他們分配任務分配的那麼快,急忙地道:“不用那麼麻煩吧,不是說昨天做了一桌好吃的麼,那直接熱熱就了,我不挑的。”
覺得等這群人給自己做完一桌子的菜估計也就直接麻木了。
王班副一聽直接搖頭,“那怎麼行啊,那些菜都隔夜了,我們等會兒中午自己個兒吃了就行。你這次可為我們炊事班爭了,必須吃好的。”
聶然被他的執著給弄得聽不已,這人怎麼就這麼堅持呢!
“真不用,我哪有那麼挑剔啊。再說了,野外生存的時候什麼沒吃過,隔夜飯菜已經很好了。”無奈地笑道。
一干人等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后班長極其威嚴的聲音響起,“說的沒錯,當兵的什麼沒吃過,極了的時候連野草樹皮都啃!哪兒那麼貴,給熱完直接端上來!嘰嘰歪歪了那麼久,午餐要是延遲,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一頓連番帶訓后,班長徑直回到了廚房里。
炊事班的那群人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王班副看聶然沒有聲響地站在那里,連忙小聲地解釋道:“你別看班長這樣說,其實昨天做菜做的最多的就是班長。”
“怪不得班長非要我吃,原來那都是他的心意啊。”聶然笑了笑,隨即故作可惜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如果昨天吃的話肯定味道更好。”
“你還說呢,讓你昨天不來,活該吃隔夜的。”王班副對此又瞪了一眼。
聶然撓了撓鼻尖,笑著找了個借口,“我昨天太累了,回去睡了一覺發現放飯時間已經過了,所以也就不過來了。”
王班副大吃一驚,“那你就這樣活活地一晚上啊?”隨后自顧自地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兩三天沒好好吃東西了,我還是再給你做個湯吧,養養胃。”
還不等聶然說不用麻煩,王班副已經扭頭朝著后廚房走去了。
臨到廚房門口時,他轉朝著那群士兵們說道:“還站在那里干什麼,趕熱飯菜啊!”
那群士兵們猛地回過神,“哦哦,對對對,熱飯菜!那聶然你坐一會兒啊,我們給你熱飯菜去。”
看著那群人往后廚走去的背影,聶然不揚了揚角。
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整個2區也就這炊事班讓印象不錯。
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在炊事班里的日子過得格外的純粹和寧靜吧。
特別是在經歷的這麼多槍林彈雨和鮮后,顯得彌足而又珍貴。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將飯菜熱好全部端了上來,陸陸續續的來回幾次后,聶然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眼睛都瞪圓了。
“這麼多?”
原本只是以為王班副故意夸張了而已,可沒想到真的是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這麼多怎麼吃的完啊!
“沒事兒,你多吃點,看你那麼瘦,要多養養才行。”王班副將一碗剛煮好涼了一會兒的羅宋湯給端了上來。
那撲鼻的香氣讓聶然立刻盛了一勺送進了里,酸甜可口的味道讓愜意極了。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王班副看那副樣子,忍不住問道。
聶然瞇著眼睛極為地點頭,夸贊道:“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點兒,鍋里還有呢。”
聶然快速地喝完了那碗湯后,便開始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了起來。
說實話有一段日子沒好好吃過飯了,冷不丁這麼這麼一頓盛的一餐,吃得真是滿足到不行。
“你慢點吃,別急,沒人和你搶。”王班副看吃飯的速度那麼快,就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似得,真擔心會不會給噎著,于是站在一旁不停地勸著。
聶然卻依舊自己吃自己的,像是沒聽到似得。
然而,就在吃的正歡時,突然一個聲音從后響起,“然姐!”
聶然筷子一滯,眉頭微微皺起。
能自己這稱呼的也只有何佳玉了,但現在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是誰?
聶然咽下了里的一口飯后,扭頭過看去,只看道劉鴻文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一邊著氣一邊說道:“老天保佑,我總算找得到你了!”
“你找我?”
“是啊,我一大早就去后山了,沒看到你,然后就一直在基地的各個地方找你,總算在食堂看到你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是關于楊樹的。”劉鴻文雙手撐著自己的大,彎著腰一聲聲地息著。
聽到事關楊樹,聶然不由得放下了筷子,問道:“什麼事?”
這兩天一直都在想自己的事,也沒注意楊樹那小子,不知道那家伙又闖什麼禍了。
“自從林教
走了之后,楊樹就一直在林教的宿舍里跪著,你去幫忙勸一勸吧。”劉鴻文懇求地道:“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
“一直跪著?”聶然錯愕道。
那豈不是連續跪了好幾天了?
劉鴻文點頭,“是啊,誰勸都不聽,就那麼一直跪著,一粒米、一滴水都不進,我怕他再這樣下去人會垮掉,拜托你去幫忙勸一下吧。”
“誰勸都不聽的人能聽我?”聶然揚了揚眉。
那小子估計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自己吧。
當眾被打臉訓斥,面子里子都沒有了,恨都要恨死了。
但劉鴻文卻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能,他肯定聽你的!”能連打楊樹幾掌,楊樹還不生氣的可是第一個人。
就憑這個待遇,百分之九十能勸下楊樹。
聶然想了想,覺得趁此機會和他聊一聊關于去預備部隊的事也不錯,于是乎急應了下來,“那好吧,我和你走一趟。”
“真的嗎?太好了!”劉鴻文本來都打算和死纏磨了,因為他覺得聶然可能不會答應做這種事,可結果竟然這麼順利,讓他不有種自己在做夢的覺。
“等等。”一旁的王班副見聶然要起離開,馬上走到了邊,將口袋里的兩個鑰匙遞給了聶然,“這兩個一個是食堂后門的鑰匙,一個是2區的食堂鑰匙,以后了就直接去后廚。”
聶然指著那兩把鑰匙,道:“這不合規矩吧。”
哪有這麼明晃晃的私開小灶的,要是被別的兵或者是上級知道,王班副肯定沒好果子吃。
更何況,要想進后廚吃東西就連沒有鑰匙也能進啊。
“什麼規矩不規矩,我們的工作就是讓士兵不肚子,你肚子就說明我們沒做好懂不懂!拿著!”
說著,他就直接不由分說的把鑰匙塞進了聶然的手里。
聶然看著自己手里的鑰匙,剛才不過是隨便扯了個謊而已,沒想到王班副卻當真了,不知為何心中莫名一暖。
淺淺一笑,“謝謝王班副。”
王班副也笑著揮了揮手,道:“快去吧。”
聶然沒想到自己吃了一頓飯還能順便拐走了兩把后廚鑰匙,心格外的好。
而一旁的劉鴻文在聽到炊事班的班副直接把后廚鑰匙給時,眼睛都瞪圓了。
要知道,士兵一日三餐是有規定的,加餐病號飯都是需要嚴格把控的,跟別提私開小灶這種了。
但現在不僅私開小灶了,還把連鑰匙都出去,甚至還直接說了就去廚房吃。
那語氣就好像不是部隊的食堂,而是自家廚房。
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還傻站在這里干什麼,帶我去啊。”聶然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開口催促了一番。
醒過神來的劉鴻文趕忙點了點頭,帶著聶然快步朝著林教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聶然從劉鴻文那里得知,林淮的尸已經在昨天火化了,也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但因為還在路途上,所以從昨天開始林淮就從跪尸變了跪骨灰盒。
抱著那骨灰盒就是不肯撒手,誰勸都沒有。
2區里的教和戰友們都番勸,依舊什麼效果都沒有,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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