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空曠的地下室,堆積如山的晶瑩靈石,散發出濃郁的靈氣,彌漫充斥在每個角落。
甚至地下室的石門剛剛被推開,便有著一極其濃郁的靈氣,迎面撲來,讓許源整個人都愣住了一下。
“這里是什麼地方?”
許源手,在空氣里面抓了抓。
他甚至看到,這里的靈氣濃郁程度,甚至到了一種化拉的程度了。
“你看四周墻壁上……”
小銀魚游軀,沖進了那室里面,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那些彌漫在空氣之中的靈氣。
這無比純的靈氣,對他而言,可謂是大補之。
“這些墻壁之上……”
許源聽到小銀魚的話后,看了過去。
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這些墻之上,刻著的竟然都是各種各樣的聚靈陣!
而且,甚至其中還有些聚靈陣的紋路,用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上古陣紋符號。
許源曾經問過小麻蛋,但小麻蛋也本就說不清楚,只是說,這種上古的陣紋符號,早已經失傳了。
如果真的還存在這樣的陣紋,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陣法,讓許源有多遠,跑多遠,能不沾染,就絕對不。
可現在,他在這里卻見到了。
好在。
這陣法只是單純的聚集靈氣,并非攻擊陣法。
“啊!”
就在這時。
正在空中游的小銀魚忽然驚一聲,而后化作一道銀閃電,嗖的一聲便沖到了許源的肩頭。
“那邊……那邊有個人!”
“什麼?”
聽到小銀魚的話,許源也是臉巨變。
這簡直離譜了!
自己和小銀魚進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發現這里面有人?
這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
自己距離對方這麼近,都沒能發現對方的存在?
許源一把抓住方天畫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卻只能依稀看到一道人影,站著一不。
“那是……”許源啟神眼看去。
可只一下。
一道無比強烈的芒反回來。
直接將許源給沖擊的吐飛,雙眸幾乎要炸開了。
若非天衍真法及時運轉,護住了雙眸,恐怕許源就得瞎了。
“這是……怎麼回事?”
許源心中愈發嘀咕。
這間室里面,絕對有大問題啊。
堆積如此之多的靈石,還有四周墻壁的聚靈陣,讓這一方小空間的靈氣濃郁程度,達到一個如此恐怖的境地。
這絕對不是故意如此的!
還有那個藏在暗,一不的人影。
甚至連許源窺視一眼,都差點被弄瞎了眼睛。
“那個……人,好像不是活的?”
許源做出這樣的判斷。
因為剛剛的靜不小,除卻許源主用神眼去觀察對方被一道金芒沖擊的飛出去后。
那道人影,就沒有其他的作了。
這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對方恐怖到讓自己無法應付的境界,那也不至于如此吧?
許源也不敢輕易涉險。
他看向小銀魚,“你看清楚那人是什麼樣子了嗎!?”
許源一邊警惕著看著室里面,一邊問道。
小銀魚想了想,道,“是一個老頭,渾很邋遢,眼睛睜著……”
“還有嗎?”
許源問道。
小銀魚搖了搖頭,忽然又點了點頭,“有……他的口,有著一個碗口大的,心臟掛在外邊了!”
“啥?”
許源無語,這況怎麼不早說啊?
小銀魚搖了搖尾。
許源回頭看了一眼,翎兒還在悟那朱雀扇里面的神隼的本命真羽,目前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他決定靠近去看看那室深的人影。
距離的越近,一無形的威勢,便迎面襲來。
先前許源還沒察覺到,甚至認為是那墻壁四周的聚靈陣所帶來的威。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
這些威,是來自于那站著一不的人影的!
要知道。
許源現在可是已經為元嬰境界小的實力了。
想要對他直接造威的,至也是化神境巔峰的存在,甚至是合道真仙才行。
終于近了。
他來到了那道影的面前。
那是一個老者!
頭發有些花白,眼睛就這麼平靜的睜著,但是其目視線,卻是微微上揚,似是在看向遠方。
他上的服破破爛爛,沾滿了不的跡。
更為關鍵的是。
老者的膛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
旁邊還有撕扯的痕跡。
像是有什麼東西,強行用手抓進了老者的膛,然后將他的心臟給生生的扯了出來!
心臟就這麼掛在老者的前。
再往下,便是老者手上抓著的一通黝黑的骨棒了。
看不出來是什麼種的骨頭,但是此刻,那骨棒還散發出幽冷的芒,顯然并非凡。
許源嘗試著去拿走這骨棒。
可是那骨棒沉穩堅,不如山。
無論許源如何使勁,都紋不。
許源皺起眉頭。
“咚咚!”
就在這時。
一聲極其低沉的悶撞聲傳來,像是直接在許源的識海深響起。
許源的臉巨變。
他抬頭看去。
發現那掛著老者膛外面的染的心臟,竟然重新復跳了起來。
而且,上面的鮮也像是活了似的,在往下滴落。
“這……”
許源神大變,急忙和那老者拉開距離。
“難道說,自己打算搶走對方手上的骨棒,將他驚醒了?”
許源暗道倒霉,他全繃,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可那老者,仍舊站著不。
心臟在跳了兩下之后,也歸于平靜。
只是上面流淌出來的殷紅的鮮,顯得分外詭異和懾人。
“這里有些古怪,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待了吧?趕走吧!”
小銀魚的神識無比敏銳,此刻也是這樣說道。
許源點頭。
“咚咚!”
他剛要離開。
那心臟跳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一次的悶撞聲,比起先前的那次力道更大。
直接讓許源覺眼前一黑,像是識海之中被人砸了一拳似的,整個人都踉蹌后退。
顧不上其他,許源腳踩幻影神蹤,急速遠遁。
那老東西,絕對有大問題。
許源不敢以犯險。
他悄悄潛這里,已經是費了不的力氣,如果驚了龍島的人,那他們將會前功盡棄。
甚至本就不用龍島的人出現,僅僅是這眼前的怪老頭,都可以輕松無比的將許源抹殺。
就在許源剛剛沖出室的瞬間。
老者吊在前的心臟,再度發出了撞聲。
而且,這一次的悶撞聲,宛若一座大山似的,直直的朝著許源砸了過來。
“給我碎!”
許源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揮舞方天畫戟,朝著那聲波撞擊了過去。
同一時間。
許源直接控天工神爐,護住己,想要借助這反震之力,然后通過天工神爐,逃離室。
可惜。
許源的想法很不錯,但實施起來,卻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那恐怖的聲波能量傾瀉而下。
許源的方天畫戟,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當即被撞飛。
甚至許源自己,都被那聲波能量給制的彈不得。
“龍島老島主,我是不死的……就算是你們當年那麼多人暗算我師父,還將我囚起來,希通過我去尋找我師傅的下落,你們做夢!”
“只要我不死,你們的謀就別想得逞!”
恐怖的聲音,在許源的識海之中響起。
許源被震的七竅流。
眼前的這老者,太過恐怖了吧?僅僅是幾道聲音,便讓許源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但許源也從剛剛的話語之中,聽出來了一些信息。
這人,不是龍島的?
似乎,還和龍島有仇?
仇人的仇人,自然就是朋友了啊!
許源強撐神,也顧不上其他,對著那老者所在的方向傳音,“前輩,晚輩無意冒犯,因為被龍島追殺,此次潛這里,也是為了報復龍島的!”
老者沒有回應,心臟也沒有跳。
許源也不知道老者聽沒聽到,但他卻不敢繼續冒險。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外退去,一邊再度打量這個室。
在他得知老者的份之后,再度看向這個室。
才真正覺得。
這里本就不是藏寶的地方,而是一間囚牢!
名副其實的囚牢!
除卻里面堆積的大量的靈石之外,四周墻壁上的那些聚靈陣,也都在每時每刻不在釋放靈氣。
而如此高濃度,幾乎化的靈氣。
完全是供應地面之上的一道陣紋的。
地面上的陣法極為繁復,而且占地面積巨大。
竟然全都是用那種上古陣紋符號構的。
要知道。
小麻蛋說過,用這種上古陣紋符號構的陣法,有多遠,離多遠。
而且,這種陣紋的構越復雜,其威力……也就越恐怖!
許源看不出來這陣紋到底有什麼作用。
但是需要如此之多,濃度如此之高的靈氣支撐其運轉,足以證明這陣法的恐怖之了。
很快。
許源就到了室門口的位置。
那老者,卻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
許源松了一口氣。
急速遁走,找到了翎兒。
“許源,我從里面知到了一篇我神隼古族的法,可以一步一步的提升和凈化脈!”
翎兒滿臉激。
對于們原本的妖份而言,脈的純正程度,很大一部分都直接關乎著他們的實力提升速度和上限。
而今這篇法,可以淬煉脈,無疑是翎兒最大的收獲了。
許源把室里面的況說了一遍。
然后就要帶著翎兒離開。
但翎兒卻道,“許源,龍島壞事做盡,雖然我們不知道那老者是什麼份,但他能被龍島耗費如此大的力氣,被困在這里,肯定不簡單!”
許源點頭。
“我們可以將他救走,若是……”翎兒繼續道。
但還沒說完,就被許源給打斷了。
“救走?不可能的!”
許源搖頭,那老者的實力太過恐怖了。
而且對方的狀態還無法肯定。
如果自己救了他,他一掌把自己拍死都完全有可能。
如果對方神智清楚,可以正常的流,許源當然不介意救人。
但現在,許源不想冒這個險。
而且對方的實力,明顯高出他一大截,誰又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會不會做出一些其他的事?
翎兒沉默了。
許源道,“不過無妨,你這倒是給我提醒了一條思路!”
許源讓小銀魚去翎兒那邊,然后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不要靠近那室。
而許源自己,則是快步沖了回去。
“既然,這地上的恐怖陣法,是依靠著這里面的靈氣而運轉,那如果我切斷了其靈氣來源,是不是這個陣法就能夠失效了?”
許源倒是不奢能直接將那老者救出來。
但他卻毫不介意,給龍島留下一個巨大的患。
說干就干。
許源將那里面擺放的堆積如山的靈石一腦兒的收了起來。
至于墻上的聚靈陣。
許源直接催紫極帝焰,開啟了焚燒模式。
原本許源嘗試過直接焚燒地面上的上古陣紋符號的。
可速度太慢了,甚至還差點引發陣法波。
幸好許源及時停下了,才免于靜進一步擴大,而被外面的人發現。
但這些聚靈陣對許源而言,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在紫極帝焰的焚燒之下,陣紋迅速的瓦解。
而這室里面的靈氣濃郁程度,也在急速的下降。
直到許源幾乎將室四周的陣紋,全部清除干凈之后。
他這才準備離開。
臨走前,許源依稀可以看到,那些地面之上的上古陣紋符號,已經有不的地方變得芒暗淡,似是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似的。
許源滿意的笑了,“龍島……給你們送來了一份大禮,可要記得收下啊!”
說完。
許源回去和翎兒以及小銀魚匯合,重新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龍島。
與此同時。
冥嶺。
一山前。
有著一名戴著白紗斗篷的影走來。
站在一崖壁前,駐足良久。
半晌,才輕輕嘆息一聲,“看來,是我來晚了一步,靈玉寒月……已經被人取走了!”
若是許源在這里,他一定能夠認出來。
這斗篷人影,便是那日在酒樓之中,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斗篷子轉下山,形迅速的穿梭,幾個閃落,便已經到了山腳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
同一時間。
龍島,在距離島嶼中間不遠的一座樓宇。
諸多高層匯聚一堂。
龍島的老島主也來了,甚至是島主也恭敬的候立一旁。
但讓龍島其他高層意外的是。
龍島的老島主,卻沒有端坐首位,而是坐在首位之下的副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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