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箏指指箱子上的塑料袋,“這里邊什麼”
貓罐頭是整箱,就算有贈品也不會單獨再發一個包裹。
傅凜:“黑啤,之前給你買的你沒喝完。”
黎箏拎起袋子扔回后備箱里,“要喝我自己買。”可能也覺到自己這個作太暴,“無功不祿,你半夜幫我把貓罐頭送來,已經激不盡。”
后備箱緩緩自關上,傅凜又看了眼那個塑料袋。
他抱著貓罐頭,“你走前邊。”
黎箏想讓他止步,又作罷。
上次經歷了被人堵,就算不讓他送上樓,傅凜也不可能聽的。
樓道里的燈是聲控,人還沒走到跟前,腳步聲驚醒了燈泡。
窄窄的樓梯間,疊著兩個人的影子。
傅凜一直將黎箏送到家門口,等開了門,他站在門外,長臂一,把貓罐頭放在門里靠墻邊,沒讓手抱。
客廳黑著,不過從一間臥室里出一片橘黃的,暖暖的。那是江小楠睡前把黎箏房間的床頭燈開了一盞。
怕影響到室友,傅凜著嗓子說了句:“早點睡。”
只有能聽得見。
黎箏還是道了句:“晚安。”然后關門,一點點關,不舍得,還想再多看他幾眼。
走道上的燈打在臉上,隨著門關上,燈被門切一束,那束越來越窄,最后是一條線。
門徹底關。
傅凜聽到了反鎖門的聲音,這才離開。
黎箏在門板上,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小心翼翼擰開門鎖,著門框探出頭,長長的公共走道上,傅凜快走到頭。
只看了不到兩秒,他轉彎下樓。
黎箏關上門,鎖好,踮著腳尖回到自己那屋,快步走到臺上,沒多會兒,傅凜從樓里出來,又目送了他一段。
就是這麼沒出息。
傅凜回到車里,沒急著開走,趁蔣城聿還沒睡,他打了電話過去。
蔣城聿剛到家,“箏箏回來了”
傅凜發車子,反手拉上安全帶,“嗯,把送到樓上了。掛了。”
“誒,等等。”蔣城聿關心道:“氣消了沒”
咔噠,傅凜系上安全帶,“沒。”送的那兩瓶黑啤,估計當時想扔地上的心都有了,后來手下留扔進后備箱。
他不明白火氣怎麼還那麼大。
蔣城聿像百抓撓心,問了又怕丟人,可不問又憋得難。他了解侄,再任只是在他跟前,在外人那里,向來有分寸。
“你跟箏箏到底怎麼回事兒做了什麼你數落的”
傅凜:“沒什麼。晚上吃飯到了,靳o要帶去酒吧,我讓早點回去,沒聽,我多說了兩句。”
“就這”
“嗯。”
蔣城聿松口氣,還以為是下刀子了。
他莫名其妙,這點事值當半夜登門去道歉
不知道是傅凜小題大做,就是想去道歉。還是侄借題發揮,一點小事兒而已,非要故意找傅凜的茬。
不管誰對誰錯,他決定要趁火打劫。
前些日子,侄跟他換了生日禮,想要聽傅凜彈鋼琴,他絞盡腦,也沒想到好法子讓傅凜彈奏兩首。
現在就有個機會。
“箏箏其實也好哄,你沒找對方法。”
傅凜順口問了句:“什麼方法”
“不知道對你管不管用,我用著奏效。”蔣城聿煞有其事說道:“我以前不小心惹了,買禮給都不抬眼皮,只要給彈幾首鋼琴曲,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我大嫂說,可能是箏箏胎教時天天給聽鋼琴曲的緣故。”
蔣城聿說著都慚愧,連胎教都扯上了。
他接著給傅凜挖坑:“要不你試試說不定箏箏就消氣了,反正這個法子也不費時又不費錢。我有多護短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你惹了箏箏,我也會不客氣。要不是你大半夜還等著箏箏跟道歉,我不可能多這個跟你。”
電話那頭,傅凜一直沒出聲。
蔣城聿估著,傅凜應該快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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