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書房,又是再一次變得空空起來。
明明剛剛的氣氛還是冰冷到了極致,但是現在整個屋子裏只剩下了趙風一個人,倒是也顯得有些冷靜空曠。趙風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很簡單很好解決的事,為什麼會變得像是現在這麼難辦呢?
想來想去,趙風心中卻是愈發煩躁了,恨不得將這些讓他心煩氣躁的東西一起全部打包帶走,將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從他的腦子裏扔出去一般。在這個時候,趙風其實並不是沒有想過搖。
畢竟現在斐苒初還活著,甚至還是活蹦跳的,更何況,斐苒初的命還是人家的兒子救回來的。若是這麼想的話,倒是也沒有必要去過多深究。他趙風也不是什麼暴君,必定要取人命的那種,自然本就沒有必要去過多苛責他們母子二人。
可是話又說回來,只要趙風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所回的,就全部都是年時期,衛如燕對他的苛責和打罵,全部都是那副令人憎惡的臉。每次都是這樣,一直循環往複,趙風便像是陷了一個死循環一般。
想來想去,趙風只覺得心愈加煩悶的很,所有七八糟的事全部都堆積在一起,令人十分抓狂,而在這種時候,趙風的心中只有一個人的影。因為也只有那個人,只有,才能夠讓心煩氣躁的趙風平靜下來,,才是趙風的靜心針。
這個人,當然就是斐苒初。
只是來了劉公公,沒有再去找別的人,二人避開了門口那些跪倒請願的大臣們,正打算著從偏門溜出去。本以為可以就這樣避開大臣們的視線,但是趙風卻是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那些大臣們的作。剛剛走出門去的時候,便是又被一眾大臣們攔了下來。
「皇上,您不能這樣對待太後娘娘啊!」
趙風剛剛一出門,便是聽到了大臣們的聲音,不過大抵都是同樣的一個意思,不過都是讓趙風放過衛如燕罷了。趙風聽著這些話,心中則是又平白增添了幾分惱怒的覺。而與此同時,趙風的神,也同樣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一直只知道在書房的外面,有幾個大臣正在請願,但是趙風並沒有想到,這些大臣的數量竟然有如此之多。細細看來,似乎整個朝堂之上,只有丞相一派的人沒有趕到這裏了。
整個朝堂之上,乍一看所有人都是聽命於趙風的。但是,暗地裏卻是已經被劃分為了兩大陣營。
一派是以丞相為首的一派,近日來一直都沒有什麼作,倒是顯得十分安靜。這已經是被擺在了明面上的。但是另一個陣營,大家心中誰都沒有一個十分確切的答案。趙風心中也一直都有自己的猜測,之前的時候,表面上看起來是衛將軍是另一個陣營的。
但是後來隨著衛將軍告老還鄉,這件事在趙風的心中也就是這樣不了了之了。
現在按照目前的況來看的話,那個令趙風擔心無比的另一個陣營,並不是衛將軍,而是整個衛家的殘存勢力。
僅僅是太后,在後宮當中的一個人罷了,竟然就有這麼多的朝堂重臣面為求。
如果說徐太醫出面是因為他和衛如燕之間有著一些私的話,那麼這些朝廷重臣,又是因為一些什麼原因呢?
趙風所能聯想到的,也僅僅只有這一個原因。沒有想到太后的網竟然張的如此之開,甚至連朝堂至上的這麼多大臣都已經投奔了。趙風作為一個皇上的角度來看,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想到這一層,趙風的臉變得越發難看了。狠狠的冷哼一聲,轉拂袖而去,再次回到了書房當中。
再次回到書房,劉公公也實在不敢說些什麼,因為這一次他也看到了那些大臣們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而那些話所代表了什麼,劉公公作為這麼多年以來,趙風邊最親近的人,自然心中是一清二楚的。
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選擇閉上,安安靜靜的等著趙風的發話。
只是等待了許久,趙風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空氣中瀰漫著一沉重的覺,人平白覺得十分張。畢竟這樣的事,對於趙風一個君王來說,實在是難以忍的。在這個時候,只要不會龍大怒流河,也就已經能夠謝天謝地了。
「去,去幫我朕一件太監的服來。」趙風冷冷的聲音響起,倒是嚇了劉公公一跳。
頓時整個人渾一抖,像是剛剛才如夢初醒一般。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幫朕去找一套服來,不要太過張揚的,只需要一個普通小太監的服就可以。」趙風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沉著冷靜,似乎緒還算穩定,並沒有太大的波,劉公公終於鬆了一口氣。
「啊?……啊,是!」劉公公忙不迭的答應著,臉上歡喜的神,甚至已經輕易可以看出來。隨後,便是轉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而斐苒初也萬萬沒有想到,當再一次看到趙風的時候,他竟然是以這樣一種形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眼前的趙風,上穿著一小太監的服,看起來還是嶄新的。不過臉上卻是被刻意抹上了泥土,明明是很帥氣俊朗的臉龐,此時卻是被抹的黑黢黢的。如此模樣站在斐苒初的面前,倒是讓驚訝不已。
「你這是在做什麼啊?玩兒變裝嗎?我怎麼之前沒有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癖好呢?」斐苒初一邊捂著笑著,一邊調侃說道。
一開始的時候,斐苒初還在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但是說到後來的時候,斐苒初已經忍不住了,開始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行了,忍不住了,真的笑死我了!沒有想到我們堂堂的皇上,這樣一打扮倒是還顯得怪可的!不如以後本宮給你找個差事吧,就在這華宮跟著本宮做事,本宮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別的宮中那些小太監們過得的日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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