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顯然沒想到駱晴這麼“難纏”當即變了臉,握著長槍的手也跟著了三分,眼神就是一冷。
“我等,奉了臨江王旨意來…”
將領疾言厲,上前半步,威脅著駱晴。
“將他們放了,我跟你走。”駱晴掃了一眼桃子和王霸天,才看向那個將領。
將領眼里閃過了一猶豫,片刻以后,還是沖著那兩個抵著王霸天和桃子的士兵,點了點頭。
桃子和王霸天瞬間就被放開了。
桃子形一個踉蹌,顯然有些支撐不住,王霸天很快反應了過來,便就將桃子給扶住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桃子抿了抿,不聲地就稍稍站直了。
王霸天臉上閃過了一不自然來,到底沒再說什麼。
“我得看看,我的人有沒有事。”
駱晴朝著二人走了過去,找了一個士兵們看不到的死角,就將懷里的小葫蘆遞給了王霸天。
“幫我收好,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駱晴低了聲音說完以后,才看向那個將領,眼神輕蔑。
李陵鈺夫婦當真是一點兒更好的招數都沒有了,來來回回都是威脅的戲碼,都快覺得沒意思了。
不過…
先前李陵鈺對分明存了拉攏的意思,現在又忽然派人來這麼抓,莫非真的是查到了李希的死和有關系?
可李陵鈺其人毫無可言,顯然李希的死,最終也不過只是淪為他的一個利用工而已。
他想做什麼?
這麼想著,駱晴就跟著將領一路進了京城。
臨江王府里。
阿奴站在李陵鈺的邊,訴說了這次在鹿城遇到的事。
“奴被人救了以后,曾回到那溫泉邊上,好些尸都已經凍冰掩埋在土里了,唯獨國師那兒…只有一裳。”
阿奴說著,皺眉很是疑。
顯然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回京以后,阿奴也打探過京城當中的況。
國師代替皇帝去了山上祭祀,幾乎是和阿奴同一時間回京的。
按照著時間來算,沒有問題,可阿奴折返回去看到的古怪況,卻是找不到任何解釋的理由。
看著那裳的痕跡…
實在就像是人蒸發了似的。
可國師分明是好好的。
“王爺。”
李陵鈺也正在思索著這件事呢,忽然就聽見門口的侍衛稟報了一聲,李陵鈺便問道:“帶來了?”
“是,就在門口。”侍衛回稟著。
“帶進來吧。”
伴隨著這話落了,駱晴就進屋了。
駱晴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阿奴,而阿奴在瞧見駱晴的一瞬間,眼珠子瞬間就瞪大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似的。
阿奴是刺客。
對周遭的環境,同樣有著非常敏銳的知力。
他刺殺一個人之前,習慣觀察他的舉習慣,以求能夠完無缺地一擊斃命。
此時此刻…
阿奴看著駱晴,實在是覺得駱晴的那一雙眼睛,十分相似。
不僅僅是在鹿城見過,更是在…從前也見過。
“王爺。”
意識到了什麼的阿奴忽然開口,然而李陵鈺那兒卻似乎有什麼話想跟駱晴說,直接就抬手制止了阿奴。
“王爺找我?”
駱晴一臉平淡,又笑問道:“皇上那兒讓王妃回憶翡翠山莊的醫書,都有陣子了,可有什麼眉目嗎?”
是故意這麼問的,想要試探李陵鈺的反應。
“駱神醫不知道,王妃已經失蹤的事了嗎?本王似乎也有一陣子沒有瞧見駱神醫了,駱神醫這是去哪兒了?”
李陵鈺角也帶著笑,不等駱晴回答,同樣是試探地問道:“我弟弟死了,宛城那邊的員嚇破了膽,竟然一直都不敢上報。后來本王查探以后才知道,竟然他恰巧就是在駱神醫和平王南下賑災的那段日子,死的。這件事,駱神醫可有所耳聞?”
“哦?”
駱晴眼里閃過一驚訝,簡潔明了地回答道:“不曾聽說。”
嘖。
都以殺害李希為由抓回來了,又問是否有所耳聞?
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駱神醫去哪兒了?”李陵鈺繼續發問,上下打量著駱晴。
李希死了的事,是半個月前才傳回京城的。
宛城那邊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可惜駱晴臨走之前將李陵鈺留在李希邊的親信全部都滅了口了。
剩下的人懼怕李陵鈺遷怒他們,跑的跑瞞的瞞,以至于過了很久京城的李陵鈺才知道弟弟竟然已經死了的事。
“到其他地方給人看診了,太后那兒的治療也結束了,難不王爺還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聽著駱晴老實不客氣的回答,李陵鈺輕輕笑了笑。
阿奴說,駱晴最后見過鄭大都督。
鄭大都督是皇上邊的親信,知道的東西可不。
鄭大都督是不是對駱晴說了什麼?
最后駱晴到底去了哪里?
“來人——將給我拿下!”
就在氣氛正僵持之際,上首原本還懶洋洋地坐著的李陵鈺竟然忽然發難,大喊一聲以后,外頭早已等候多時的士兵就又都再次沖了進來。
士兵們嚴陣以待,如方才在藥棚外一樣,舉著長槍,對準了駱晴。
“王爺什麼意思?”
駱晴一點兒都不驚慌,定定地站在那兒,直勾勾地看向李陵鈺。
“什麼意思?”
李陵鈺眼里閃過了一鷙,質問道:“你殺了李希,還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李希不該殺?”
駱晴似笑非笑,也沒否認,就反問道:“他在宛城干的那些事,隨便羅列出來,捅到皇上跟前去,你覺得皇上會不會殺他?”
南方的疫病都嚴重那樣了。
李希還將災民舉之城外,克扣糧食強搶民不說,甚至于連當地的員對他都是千依百順的。
這不就是土皇帝嘛!
完全不聽皇上的命令。
人家龍椅上的那位,能忍?
“我弟弟自小乖巧,老實憨厚,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事?莫不是駱神醫你在宛城和平王有所勾結,被我弟弟發現,才做出這樣的事吧?”
李陵鈺的語氣,同樣很冷。
對于這個弟弟,他其實沒什麼。
可好歹是一顆棋子,忽然就沒了,他當然不高興了。
“我和平王勾結什麼了?”
駱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當即就笑了出來。
“謀反。”
李陵鈺,一字一頓地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緩緩走到駱晴面前,道:“收買人心,意圖謀反。”
“若論收買人心,在京城臨江王您收尾的時候,收買得就了?還讓百姓們塑王妃的造像呢,嘖。”
駱晴反相譏。
李陵鈺一聽這話,臉又沉了幾分。
“王爺!”
誰曾想…
李陵鈺還沒來得及手,外頭竟然又有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可他還來不及多稟報一句話,忽然門外就有一個提著劍的人闖了進來。
看著屋的劍拔弩張,他立即拔出劍來,對準了李陵鈺。
有人沖上前去想要阻攔住他,卻被他直接一腳踢開。
“滾!”
李曄的語氣十分冷。
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似的,滿眼只剩下了殺意。
他死死地盯著李陵鈺,說道:“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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