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哪兒了?”
楚辭順著他的話,隨口問了句。
蕭燁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石公公,臣想見一下長公主殿下。在嗎?”
“白云卿?”
蕭燁眉梢一挑,轉看過去。
楚辭想了想,說,“我出去看看。”
蕭燁仗著自己易了容,也大搖大擺跟著出去,像個柱子一樣守在邊上,生怕被人奪了去似的。
兩人出門,就看到白云卿站在臺階下,一看到立即變得十分靦腆,就連嗓音都帶了點兒怯,“臣……見過長公主。”
他這個樣子楚辭見過很多次了。
但是這一次見覺不一樣。
徐公公的話還在腦海里盤桓,楚辭看著他,想到他上流著前朝皇室的脈,眼神難免就復雜起來。
就連嗓音,都和往常變得不太一樣。
打量著他,語速放緩,如琢如磨,“白大人一大早來找本殿,什麼事?”
楚辭沒想到,白云卿居然說起了春樓的案子,“就是上次春樓那個案子,因為涉及到殿下的世,所以臣這幾天也一直在關注,我找到了金秀才的下落。”
嗯?
楚辭著實有些意外。
笑了一下,“那白大人可有查到,到底是誰指使他殺的人?”
白云卿聞言說,“他還沒招供,所以……想問一問,長公主殿下要不要親自審理?臣記得你有那種讓人說實話的藥,可能會方便一些。”
“人在哪兒?”
楚辭審視的看著他。
白云卿到底知不知道金秀才背后是悅王和他們白家?
如果他不知道,那金秀才現在肯定很危險。
如果他知道,那他自己出去,把金秀才送上門來,目的到底是什麼?
楚辭的腦子轉的很快。
只聽白云卿說,“人在我那兒,如果殿下需要,便派兩個人帶回來也行。要出去,也是可以的。”
他的眼睛里藏著期待,似乎很希楚辭出去。
楚辭聞言,笑著說,“那就麻煩白大人把人送進來吧,我岑將軍去帶人。”
“也好。”
白云卿點頭。
一會兒,木公公了岑寂過來,楚辭吩咐他,“你跟著白大人過去,把金秀才帶回來。”
“是。”
“那微臣……先行告退。”
白云卿看向楚辭,有些微不舍。
楚辭點頭,看著他的背影離開若有所思,“你說,這白云卿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蕭燁瞇眼,道,“沒問起父皇,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擔心……如果他不擔心,那證明白家的人已經知道父皇無礙,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來應該就是察言觀,從你的反應試探父皇是不是還好。”
他話說到一半,楚辭突然想到什麼,急道,“不好!你馬上尾隨岑寂去!他們能把一個可以出賣自己的金秀才送進來,那就能把宮里的人引i出去……”
楚辭這麼一說,蕭燁也意識到了什麼,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手上也可能有那種讓別人說實話的藥?白云卿這次進宮,就是想要從宮里帶走一個人問話?”
“你跟去看看吧。”
楚辭瞳孔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岑寂只能見到金秀才的尸。”
把一把手槍遞給了蕭燁,“拿著防。”
“危急關頭,用這個。”
又給了他一把毒藥,并把解藥讓他提前服下。
蕭燁看著張的樣子,心下反而涌起一甜意,點頭迅速離開。
楚辭倒是沒多想,現在只想要岑寂別了別人的圈套。
只可惜,現在懷著孕,加上沒有武功,無法親自去做這事兒。
蕭燁走后,轉進了屋。
“白云卿把岑寂帶走了?”
蕭彧坐在龍案背后,嗓音很沉。
楚辭點頭,“我們宮里換了一批人,他們現在得不到消息,白云卿這次進來,恐怕就是為了打探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白家的手段的確晦。”
蕭彧放下奏折深吸了口氣,這才道,“白家的確謹慎,如果不是完全確定朕出了事,他們是不會輕易手的。”
只是,就連他都沒想到,前朝余孽居然如此忍辱負重,在他的朝堂上潛伏了這麼久。
楚辭道,“白家這一脈,極有可能是前朝皇室正統脈。”
蕭彧瞇了瞇眼,“前朝覆滅,乃是眾所歸,若非前朝皇室暴無道民不聊生,也不會改朝換代。既然已經改朝換代,那就沒有復辟回去的道理。”
楚辭點頭,“兒臣愿意和父皇一起守護這片山河。”
“嗯,且等燁兒回來看看吧。”
蕭彧起走到窗口,看著遠的天邊,道,“朕這幾個兒子,沒能力的沒能力,有能力的又沉不住氣,沉得住氣的又靠不住……”
“阿辭啊,朕真的,恨你上沒有蕭家的脈。”
“若你有,哪怕你是個公主,金鑾殿上的那個位置,朕也愿意留給你。”
楚辭聞言,道,“不還有七皇兄嗎?”
“七皇兄論聰明,論手段,都不在我之下。”
楚辭又哪里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
只是,恐怕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蕭彧轉看向,“阿辭,若有朝一日,父皇不在這世上了,阿辭會如輔佐父皇一般,輔佐阿燁嗎?”
“……”楚辭一下子噎住。
半晌,也只是道,“若到了那一日,阿辭愿為父皇守陵。”
“唉你這個孩子!”
蕭彧一聲長嘆,“罷了罷了,還是把一切給時間吧。”
后來,他沒再說話。
但是楚辭看得出來,他正在琢磨安排著什麼。
只是此時,楚辭也是萬萬沒想到,等有朝一日父皇駕崩時,已經被牢牢困在這朝堂上,難以。
此時,蕭燁假扮的肅華已經追上了岑寂和白云卿,白云卿帶著岑寂進了國丈府的大門,往后院走去。
原來,這位白家大公子并不是什麼都不知,只是他一直偽裝得太好,迷了世人。
他和白如卿兩人,一明一暗,把所有人玩得團團轉,直到現在才顯山水!
岑寂走了好一段路,顯然也有些懷疑,“白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金秀才被關在了哪兒?”
“馬上就到了。”
白云卿朝著他笑,帶著進花園小路。
走了沒兩步,岑寂突然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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