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封信,卻如林菲菲所說,即便是安侯已經為了權利瘋了魔,可是安侯夫人卻是一向慣兒,或許會愿意為了救出兒而與他們聯手。大風小說
林菲菲在說完這些事之后,便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安寧公主安排人照顧好林菲菲之后,便也跟著冉秋念從屋走了出來。
“殷哥,你快看這個。”
冉秋念把先前林菲菲告訴他們的那些事都轉述給了蕭殷他們。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這安侯竟真能做出這樣的事。”
七王爺聽過之后,忍不住皺眉說道。
“以這安琪珞的本事,若是這里面沒有人出手暗中幫,這封信恐怕是寄不出來的。現下安候府能夠瞞過安侯的視線做這件事的,唯有安侯夫人一人。”
冉秋念聽著蕭殷的分析,連連點頭,幾人商議了一下,便決定先從這安侯夫人上下手,想辦法與聯合,一舉拿下安侯和那祁燃國探子。
“只是這件事畢竟事關安侯的命和安候府上下的前程,安侯夫人當真愿意與我們聯手推翻安侯?”
安寧公主在旁也跟著聽了一,忍不住出聲質疑起來。
的疑慮也不無道理,倒是冉秋念在旁聽了,忍不住皺眉深思起來,記得這安侯似乎與他的那位夫人并不齊心,是因為安侯夫人多年無所出,膝下唯有安琪珞一。
而這位安侯夫人又是個善妒的,本不允許安侯納取的那些妾室越過自己生下子嗣,于是便將那些妾室通通都喂下了絕育的湯藥。
以至于偌大的一個安候府,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安琪珞一個孩子。安侯看似并不介意這些,實際上對這個夫人是早有怨懟。
“我知道一個消息,或許可以借此來讓安侯夫人與安侯徹底反目。”
冉秋念忽的開口說道。
沒有想到自己記憶里這些看上去本沒有什麼用的消息竟然還能在此時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功效,冉秋念慨了一下,便對著三人說道:
“我知道安侯在西街的養了一個外室,應當就是這幾年的事,或許可以用這個消息來挑撥安侯夫人對安侯離心。”
冉秋念只知道這個外室后來憑借著肚子里的孩子,功從外室走了安候府,與安侯夫人之間的明爭暗斗,著實在安候府上鬧出了好大一番笑話,連那時遠在宅的冉秋念都有所耳聞。
原本冉秋念并不覺得這些事能夠給帶來什麼幫助,所以也沒有過多關注這些,只是依稀知道那外室就是在這兩年被安侯養在邊的,至于那腹中的孩子此時是否已經懷上了,便是冉秋念所不確定的。
為了謹慎起見,冉秋念并沒有對眾人說出這個消息。可這也已經足夠了,有了冉秋念提供的這個消息,他們與安侯夫人談判的籌碼便更勝一籌。
“我這就派人去查證那外室的消息。若是當真如此,只消把這消息放給安侯夫人,接下來的事也便容易許多。”
七王爺神緩和了一些,如是吩咐下去。
“念兒,你怎麼連這麼的消息都知道?安侯在外可是一向以護妻著稱,名聲好得很,真難想象他竟是個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安寧公主一臉厭惡的說道。
“我也是機緣巧合下得知的。”
冉秋念避重就輕的揭過了安寧公主的隨口一問,當然無法如實相告,畢竟沒有人會相信竟然能夠未卜先知,提前預料到本該發生在日后的那些事。
第二日,七王爺那里就傳來了消息,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外室竟然真的已經懷有孕了。這樣一來,也就能夠多猜出一些安侯會舍棄安琪珞的原因。
畢竟安侯已經并非只有一,有了多余的選擇,安琪珞在安侯心里也就自然沒有那麼重的份量了。
“如此,若是讓安侯夫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讓立時對安侯恨之骨了吧?”
冉秋念頗有幾分同的說道。
“我已經派人將消息傳給了安侯夫人,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如何選擇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只要等確定了那外室和腹中孩子的存在,接下去便該是我們出手了。”
蕭殷緩聲說道。
“一面是為了外室和私生子坑害自己親的負心漢,一面是自小寵大的兒和將功折罪的機會,相信安侯夫人不會做出糊涂的決定。”
冉秋念輕聲附和道。
“大人,大小姐,安侯夫人已經悄悄的出了府,向著西街那宅院趕去了,后面還跟著幾個候府之人,屬下已經派人去將那些跟著的人全部引開了。”
莫十從外面走進來,對著蕭殷和冉秋念二人稟報道。
“沒想到這個安侯夫人的作這麼快,看來果真是個果決之人。”
冉秋念忍不住慨的說道。
接著,便與蕭殷一起搭乘馬車前后腳一起向著那西街趕去。若是安侯夫人看過那外室之后,一時沖之下要做些什麼,他們也好及早將人給攔下來。
他們把消息給安侯夫人可不是為了讓打草驚蛇的。
“停車,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我要親自過去看看”
安侯夫人想著自己先前得到的那個消息,眼前幾乎都有些發黑了,勉強鎮定下來,將下人全部遣散,自己則邁出步子,穩穩的走到了道路盡頭那戶宅院前面。
要看看在為了安侯和候府前程忍痛放棄兒的時候,這早就等著接替和珞兒在候府位置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夫人,老爺盡早剛剛托人送了消息,說是今日不能來看你了,外頭風大,仔細傷了子,咱們還是先回屋吧。您還懷著小世子呢,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萬不能有任何差池。”
婢攙扶著一個已經顯懷了弱婦人站在宅院門前說了幾句話后,安侯夫人便見兩人轉回了屋子。
一眼就認出來那婦人上穿戴著的都是宮里賜下來的用之,還有那戴在手腕子上的鐲子,安侯夫人曾在府中的私庫里看到過,乃是候府傳家之。
沒想到如今竟然全都落到了這麼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上。
安侯夫人的眼神死死地釘在那婦人的肚子上,一雙眼睛幾乎要恨得滴了,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當場鬧出來,而是強忍著滿腹的怨恨,轉一步一步走回了馬車之前。
“去天香樓,今日是珞兒的生辰,我得給買些喜歡的點心。”
安侯夫人緩聲說道。
誰知邊的心腹婢卻是在聽到之后,出一抹不忍,在安侯夫人耳邊輕聲提醒道:
“夫人這是忘了嗎?大小姐已經……老爺是不會讓您見到大小姐的,您買來這些點心,大小姐也是吃不到的,又何必徒惹傷心?”
“無論如何,珞兒也是我唯一的兒,老爺那里我自會想辦法通融,你們只管照吩咐辦事就是。”
安侯夫人冷聲說道。聞言,那些隨行伺候的人便不再多說,馬車緩緩駛,向著安侯夫人所說的天香樓而去。
這些被安侯夫人帶在邊的人全都是從娘家帶來的家仆,在發現安侯的真面目之后,在這偌大的候府,安侯夫人能夠信任的心腹也唯有這些人了。
“夫人,天香樓已經到了,您要買些什麼糕點,吩咐一聲,奴婢自去為您買來。”
婢恭敬的說道。
“我要自己去親自挑選,扶我下車。”
安侯夫人淡淡的說道,從馬車上下來之后便走了天香樓。
“這位客,您需要點兒什麼?”
小二上前將人迎了進去,他看出眼前這位夫人必定是出自位高權重之家,當下便更加殷勤起來。
“可有雅間?”
婢在安侯夫人的示意下上前與那小二涉起來,很快,他們便被帶進了二樓的梅字號雅間。
“你們都守在門外,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安侯夫人進門之前淡淡的吩咐下去,接著便孤一人踏了這間梅字號雅間。
在走進屋子之后,安侯夫人不意外的看到了已經先一步等在雅間里的蕭殷和冉秋念二人。
“攝政王大人,果真是你。”
安侯夫人看上去并沒有多意外,顯然已經提前猜到了一些。
來到兩人前的茶幾坐下,看著眼前冒著淡淡白霧的茶水,安侯夫人沉默了片刻,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在信上說的那些,我都答應了,我可以幫你們捉拿祁燃國的探子,也能提供安侯勾結外族謀反的證據,不過作為換,我需得得到你們的承諾。
安侯夫人頓了頓,繼續說道:
“事之后,絕不追究我的家族,還有珞兒,雖然是安家脈,卻從未參與進這些事,我要你們承諾會善待。”
冉秋念聽著安侯夫人這番話,心中微微一,不住有些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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