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各位書友閱讀:穿書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 第070回:我先給你畫大餅( ..)隋雙耳微微了,對染所言頗為納罕。他之所以坐在這里,為的就是想跟染商議此事。先前他信誓旦旦的說,建晟侯府無論大小事宜皆由染掌管,凡事不必經由他這位侯爺做主知曉。
可當下要面臨的現實問題,隋又覺得不能完全推到染上。他的初衷從來都不是做甩手掌柜的,讓染一個人里里外外苦累。
近來染忙得昏天暗地,每晚都睡得很沉、很乏累。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恨不得他那雙能馬上痊愈。
“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水生替隋問出口,總得先知道染心里是怎麼打算的。
“其實我只是想了想,行不行還兩說呢。”染謙虛一笑,隨手把鬢邊碎發揩耳后,“咱們去縣上賃間鋪子吧,開間米鋪。”
“米鋪?”隋和水生異口同聲地道。
染猛地起,挨到隋邊坐下去。不管隋嫌不嫌,也不看他臉已變什麼樣兒,只輕拍他的大,笑道:“侯爺,你覺得怎麼樣?”
看得出,染是費了心思去綢繆的,此刻正期待隋和水生的肯定。
“你裝了,跟水生前后腳進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早串通好了?”染先發制人,“水哥兒的演技太差,看到侯爺后的反應太大。”
水生訕訕笑了笑,沒敢承認亦沒敢否認。隋也不打算多解釋什麼,轉過頭近距離地盯著,“夫人為何要坐過來?是覺得冷麼?還是覺得這樣與我說話比較親近?”
“水哥兒,今日的湯藥侯爺是不是沒有吃?”染一面說,一面往旁移了移,“侯爺這耳朵好像出了病呢。”
隋的一只手臂繞到后,輕輕攬住的腰肢。在水生他們的角度上看去,他們倆只是挨坐的近了些。
“你,我……他們……”染顛三倒四地道,暗嘆,自己真是有病,沒事兒往槍口上撞什麼撞?都怪剛才太激,一時沒想到那麼多。
“夫人為何要開米鋪?”隋雙眸深炯,含笑問向懷中人。
“肯定不能用你建晟侯的名義。”染閃了閃卷的睫羽,胡地往四周瞟去,“北黎雖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朝廷要員從商,但侯爺要臉面,這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再則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知道,不知又要編排你些什麼出來。”
隋藏在袖子里的五指又稍稍用力,將染腰肢摟得更,“夫人為我想的真周到。”
染尷尬地笑兩聲,瞅向一旁一直低頭不敢看他們倆的蕓兒,“我想著就以金生和蕓兒的名義開吧。就把米鋪當送給他們倆的親賀禮。咱們家的稻谷是現的,拿到米鋪里去賣,月月都能有些進賬,總好過坐吃山空。”
“夫人,小的哪有那個腦子,小的不行的。”蕓兒把頭搖撥浪鼓,“金哥他很笨的,他也不行。”
“又沒你們倆上手去賣?是借你們倆的名義。”染給吃下定心丸,“再說蕓兒多聰明,我對你最放心啦。”
染暗暗拉兩下隋的手,見他始終不肯放開,只好拿眼睛瞪他。
隋心道,是你自己坐過來的,我高興還來不及,讓我放開想都不要想。我才不在乎旁邊有誰在,被越多人看著我越開心。
“可是米鋪能有多收益?單靠一間米鋪能養活多人?這不到三十石稻谷將將是咱們一府人一年的口糧。”隋徐徐地道,“夫人有沒有想過那……”
“那九百兩銀子拿出來用一用?”染搶聲說道。
隋眸一閃,笑容更甚,道:“夫人已經想到了?”
“你今兒坐到這里,不就是在打那些錢的主意?”染白了他一眼,“你們幾個嘀嘀咕咕好幾日,早就打好小算盤,以為我不知道呢?”
隋和水生被染看穿,索不想再裝下去,準備跟攤牌想法。
“其實我們想的法子有點危險,但眼下這是最快籌錢的法子了。”水生率先試探道,“侯爺就是擔心跟夫人說了,夫人要反對,畢竟侯爺老早已承諾過,這個家要夫人當。”
染已聽明白這話中話,沒有急于追問,反而笑道:“你們就說開間米鋪好不好吧?”
“自然是好的。”水生應承道,“待明年咱們加大開墾力度,百畝良田大收,就更能現有米鋪的重要。總不能像賣果子似的,再挑著擔兒去集市上擺攤子。”
染點首,才接著說:“你們認可這點,我再往下說。”著頭皮把隋的手從自己后腰上甩開,趁勢兇地指向他,“我告訴你,想拿那九百兩銀子去放印子錢,你想都不要想。想打這個小算盤,除非,除非你休了我。”
隋“騰”地一下從羅漢榻上站起來,慌得水生一個箭步上前攙扶住搖搖晃晃的主子。
染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麼?還是說前幾日聽了墻兒,這咋一猜一個準兒?
隋故作鎮定,沉聲問道:“那夫人可還有其他法子?明年開春之前我們得搞到錢,不然九百兩只出不進,即便招募到人手來種田,又有幾個可以像李老頭他們那樣能等咱們一年之后才給工錢的?”
“真正的佃農便會。”染盤算的很清晰,“我們出地出種子,他們出力費力,到秋收時兩廂分賬即可。”
“夫人說的都對。”水生先認同道,“但是只要我們招來這個人,就不可能一點費用都不產出。”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侯爺要招募的是另外一種人。”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隋推開水生的攙扶,脧向染道。
染覺得仰視他太累,跟著站起來,用帕子拭了拭邊,“侯爺,做事不能一蹴而就。沒有錢確實不行,人人都得吃飯,可僅僅為了錢來到侯爺邊,那種人不算可靠。若有一日別人給他開出的價碼高于咱們,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侯爺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當下時間迫,雒都那邊已解。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就要向錦縣來。不是人人都跟東野小郡主一樣,費勁力潛府邸卻不是為了殺侯爺。”
水生過于著急,只圖把事擺清楚,卻忽略了染的。隋拿眼睛橫他一眼,覺得自己白白哄了染好幾日。凌恬兒來府這件事就是他和染當下最不能提及的茬兒,一向百伶百俐的水生咋還糊涂上了?
“是呢,凌恬兒對侯爺哪來什麼殺意?”染鼓鼻誚諷說,“要殺也是殺礙事兒的人呀。”
水生差點打自己一個,染卻沒心思跟他扯別的,又正道:“水哥兒,明日起你帶著人去錦縣上轉一轉。專門關注即將關門大吉的商肆和店鋪,我要你們在整個錦縣里篩選出四五家最能盤活的。”
“夫人是想?”
“對啊~”染輕描淡寫道,“建晟侯府本來就不應拋頭面,我們只能曲線行事。有米鋪在外幫我們做中轉,凡事不與侯府直接對話。放印子錢絕對不行,一旦被揭發,侯爺清譽就不保。他人營生益肯定要慢一些,但只要我們找對人,這筆投資就有回報,是源源不斷的紅利。”
隋和水生都驚呆了,他們才想到之后的一步棋,染卻把后面的好幾步棋都想明白。并且更穩妥,更保障,更能讓侯府長期發展。
“明年很關鍵的。”
染坐回最初落座的羅漢榻上,抬手端起茶盞,像模像樣地抹了抹茶沫,方悠悠呷了口熱茶。
隋垂眸忍笑,染拿錯了茶盞,此刻喝的正是剛才蕓兒幫他端上來的那盞。他剛剛抿了一口,就在染下的位置上。
染是放回榻幾上時才發現不對勁兒,但故意裝不知道,依舊肅然說:“百畝良田要種,變錢的法子更要去做。侯爺,你想找的那種人只能慢慢找。我覺得……你的能快點痊愈或許更管用。”
“也是,靠人不如靠己。”
“郭將說過,侯爺以前可以以一敵百呢。”
以一敵百?
隋眸微斂,下意識地屈了下膝,那是多遙遠之前的事了?他真可以像當年那般威猛英勇麼?以前覺得站起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如今他不也站得好好的了麼?
為了染,還有追隨他的這些袍澤兄弟,他更得讓自己站穩、走穩。
其實這些法子染早在腦子里醞釀許久,但沒啥經驗,手邊錢財就那麼點,真真兒是著石頭過河。不知道這些法子待實施起來會是什麼樣,可得試一試。種田尚且有靈泉在暗中相助,然則從商這條路卻無人點撥一二。
要是到最后賠個呢?他想起隋說過的那句話:又不是沒窮過,怕什麼呢?
坐以待斃便是等死,不如大刀闊斧地干上一回,敗自會見分曉。
可是還沒等建晟侯府有所行,連舂米這項大工程還沒有實施完,知縣苗刃齊那邊已知道了消息。他不僅知道了建晟侯府的近況,就連幾個屬下回往雒都的細節都已打探的清清楚楚。
苗刃齊心里慨,那明明已快將死之人,怎麼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過氣來了呢?到底是回返照還是在臥薪嘗膽?他一點都不想讓錦縣卷到雒都朝堂和建晟侯府的紛爭當中。
但事與愿違,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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