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扯了扯角,道:“那你跟程北說,你去幫他領留守在咱們滇西民宅的北軍過來。”
韋城:“……”默默地汗了一下,道:“我是快馬追上去,把程北大哥換回來嗎?”
東子哈哈大笑!這小子傻呀,看不出來小娘子是開玩笑的。拍拍他肩膀道:“不用,你小二飛過去,讓他折回來,你現在出發就好。”
韋城“哦”了一聲,把青奴的繩子塞東子手里,果然轉出去。
陸小七扶額:“回來,笨死了。讓你這樣折騰,程北還不如回來了。”
韋城這才知道是逗自己的,垂頭喪氣牽著青奴出去。
二月初七卯時中發兵南洲,到二月十一酉時到達。當晚西軍夜襲,早有預料的陸小七和王瑯提前做好部署,丹軍中伏敗退。
二月十二日卯時,西軍大舉進攻丹軍。王瑯領先鋒部隊當先殺敵勇猛異常,陸小七坐鎮軍中指揮得當,首戰和二戰皆取得了勝利。消息傳出西部人們奔走相告,喜極而泣!
西軍之前雖然折損得厲害,但在得到北軍支援后雙方兵力持平。王瑯勇猛,陸小七行兵詭異!丹軍縱使老將多多,驍勇善戰,但架不住十戰九詐,最后一戰是因為西軍人多!
打到第十天后,開始邊戰邊退。陸小七和王瑯不急,在后頭追,時不時跑來打一架,又停下來。
這追戰規律不好掌握,有時明明是地形對他們有利,卻不打,不利時突然急攻猛進,打得丹軍苦不堪言!常規戰略本不能用來和陸小七應對。
如果又折騰了小半個月,勝捷連連。丹軍從十六七萬人,變了十四萬左右。安漢中借不到兵,擔心兵權被奪,終于親自前來問王瑯要兵權了。
他來的時候算盤打得啪啪響,沒有王瑯沒關系,有神機妙算的陸小七當軍師就行。由于王瑯和陸小七商量好的,故意讓諸將不泄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安漢中并不知曉。
三月初九,安漢中帶領著五萬將士到達軍中,跟王瑯要回兵權。王瑯假意接,要求王瑯即刻到后方籌備糧餉。
諸將憤怒異常!
隨后安漢中要求陸小七擔任軍師一職。見到陸小七后心大起,他夫人數年前就死了,一直沒有續弦,居然厚無恥讓陸小七嫁他為妻。
滿堂將領大怒!王瑯暴怒之下持劍殺安漢中,隨后諸將一擁而上將其長隨盡數格殺。擁王瑯為西部節度使。安漢中帶來的五萬軍隊被降。
過得兩日,西南節度使突然發兵助戰,丹軍聞風迅速撤兵,邊打邊退往邊境。
王瑯率大軍力追殺,報西部被屠殺的軍民大仇!
三月十五酉時,欽差大人到來,知道兵權由王瑯掌控,而且戰績喜人,考慮到臨陣換帥不利,安漢中又已伏法。當眾宣讀圣旨時,未提西部兵權暫予陸小七指揮一事。
圣旨是給陸小七的,皇帝嘉勉了,并告知已經讓西部和西南節度使出兵相助。
讓大家擔憂北軍助戰被問責一事放下心來。圣旨又說,讓大家看到安漢中格殺勿論。這下就一點后顧之憂都沒了。
雖說圣旨來得遲了一些,消息往來時間長,不知道他們打了大勝仗,并沒有嘉勉大家。
但欽差大人卻大大地嘉勉贊揚了大一家翻,并表示回去后一定會稟明皇帝,給大家**行賞。
眾人自然是萬分高興!
接旨后,陸小七與王瑯請了欽差一道用膳。
欽差是兵部侍郎,姓蕭名敬德,早年從過軍。年約三十六七。估計皇帝讓他來當監軍,是擔心陸小七指揮不大軍。
到了王瑯營帳,上了茶水。
蕭敬騰把手中圣旨了陸小七,拱手道:“陸小娘子,在下在這里跟你道個歉。”
雙手接過圣旨的陸小七愕然!連忙把圣旨給一旁的王瑯,起還禮,道:“大人何出言?小怎能當大人之禮!”
蕭敬騰低聲道:“事出突然,陛下不知道兵權該予誰?程侯爺上奏折,說了你的戰績。所以陛下就想讓你暫管兵權,遇到合適之人再讓他暫借節度使之職。
在下來到西部方知,王將軍已經掌控兵權,你們配合得當。所以方才宣讀圣旨時就不提此事了。臨陣換帥是為大忌!希陸小娘子不要介懷。”
王瑯目微閃,看向了陸小七。若非是子之,若非一力扶持自己,出謀獻策替自己借兵助聲勢,現在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上去的。
陸小七虛扶蕭敬騰,道:“大人行事得當,小子欣!本當如此,不必與我道歉!之前我不過是小打小鬧,能借來北軍全憑王將軍冒險與敵軍周旋,前往北疆,這才把兵借來。
他驍勇善戰,知人任用,治兵有道。我軍勝仗,皆是他與諸將士浴戰換來的。小子不過是虛擔軍師之職,坐在后頭觀戰而已!他暫代節度使一職,最是合適不過了。”
蕭敬德原本還擔心年氣盛,會因為自己這樣的安排而不滿。聽到這樣說,不由得大欣!
不愧是百戰百勝的奇子,襟非常人可比,可惜了是兒!否則就憑立下的功勞封侯也不為過!
王瑯忙道:“陸小娘子過謙!能贏得勝利,全是因為你巾幗不讓須眉,幾經生死與敵軍周旋,救我等被困將士,主為我們借兵,所有戰事,無不是你出謀策劃之功。
暫代節度使之職,本就該由你來坐。你當暫借節度使,本就是眾所歸!我甘為你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愿能盡快把丹軍驅逐出境,于愿足矣!”
蕭敬德微笑道:“看到兩位如此謙讓,陛下定然龍大悅!不過,陸小娘子為兒之,領軍打仗多有不便。王將軍為須眉,豈可讓為我等浴沙場?不必謙遜。”
陸小七點頭道:“大人所言極是!王將軍不必為此再推讓,當下最重要的是把敵寇逐出邊境。”
用了晚膳,蕭敬德詢問了軍,這才拿出厚厚一沓信件,給陸小七,道:“這里除了你的家書,還有陛下跟幾位皇子給你寫的信。我就不打擾你了,先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