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人這麼沉不住氣，果然就開始行了。

“書信沒有送到京城吧？”

“夫人猜到了？”明珠看著宣明。

宣明點頭：“如果想和太后聯系，我估計這人早就了。但是一直忍到直隸，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那邊接頭的人也要盯好。”

明珠拱手：“夫人放心，前前后后都有我們的人，出了直隸書信就能落到我們手里。”

“要一份拓本就行。我更好奇，他打算給誰送信？”

其實宣明還有其他的猜測，不過一直沒有確定，也沒有說。

明珠有些吃驚宣明會說這樣話，看著宣明有些發愣。

見明珠半天沒有說話，宣明回頭看向，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明珠輕笑搖了搖頭：“是我大驚小怪了。只是覺得今天的夫人有些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平日里都是和世子在一起，這些主意也都是世子出的，沒有想到夫人還有這麼一面。”

“好還是不好？”宣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其實沒有好壞，只是這樣夫人好似和世子更加相配。也許這才是世子喜歡夫人的原因。不過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護衛該去心的。

明珠一拱手：“方才是屬下越距了。”

“沒有什麼越距不越距的。有你們世子在，我自然不會腦子。天下間若是比起腦子來，有誰能比得過你們家世子。可是若是你們世子不在，我也不會隨便來。我們現在就是一，不管怎麼樣，我們要的是安全。”

說完，宣明再次對明珠眨了眨眼睛。

明珠明白了，以前在京城，夫人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鋒芒。可是如今離開了京城，夫人這是再告訴他們，也是可以被信任的。

明珠再次拱手，態度要比之前都要恭敬道：“是，夫人。”

說罷人就下去了。

宣明站在一株梨樹面前，已經開始有白的小花朵了，沒有說話，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梨樹。已然立春了，花骨朵都要綻放了。

不一會兒齊嬤嬤就又回來了。

“四姑娘冷不冷？準備了些暖茶，姑娘進來休息一會兒。雖然立春了，可是倒春寒也要小心，姑娘家一定要注意保暖。”

宣明甜甜道：“多謝齊嬤嬤了。”

兩人朝著一旁的亭子走去，宣明撿了些宣明祁和孟鶴飛的事說給齊嬤嬤聽，尤其是孟鶴飛相關的。齊嬤嬤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很是滿意這個孟公子。

最后點頭說道：“老婆子我也不是很懂。不過就連老爺也對未來姑爺稱贊有佳。老婆子我也很放心。莫欺年窮，若是這個孟公子是個有本事兒的，將來待咱們二姑娘好，那麼二姑娘也算得了一個滿。”

齊嬤嬤一直守在三叔邊，對三叔就如同半個母親一般。

宣明也知道齊嬤嬤擔心二姐的事兒，也是故意挑著這些給齊嬤嬤說的。

齊嬤嬤說完，又看了一眼宣明，給宣明遞上了茶水：“四姑娘乘熱喝。”

隨后一臉欣地看著小姑娘。

宣明喝了口茶，看著齊嬤嬤道：“嬤嬤？”

也不知道為何嬤嬤會對著自己出這麼一副表來。

齊嬤嬤輕聲說道：“四姑娘也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那麼小小一只了。如今有了自己的家，也知道照顧別人了。小時候，四姑娘您還老是和三姑娘打架，如今那個打架的小丫頭也長大了。”

宣明也想起小時候的事，笑了：“那時候大姐和二姐喜歡一起玩。不過們倆對我都是極好的。如今二姐姐能有一個好歸宿，我和大姐都為開心。”

說話間將宣明蘭給排除了。

這些姑娘的心思，齊嬤嬤最為明白，也不再提，點頭道：“現在四姑娘也有個好歸宿，也是好的。到是大姑娘。”說到這里齊嬤嬤頓了一下，才道，“四姑娘莫怪老奴多。但是大姑娘和你們不同。其實是你們幾個姑娘當中心最大的。若是讓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宅門之中，才是對大姑娘最大的傷害，如今老奴卻覺得最好。”

宣明抬頭，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齊嬤嬤竟然對姐姐這麼了解。

齊嬤嬤笑：“老奴命好，三老爺長大后，老奴就待在后院，一直被照顧。什麼都不用做，從小就守著你們這些姑娘長大。大姑娘有男子的氣概，二姑娘智慧。小時候老奴其實最擔心的就是四姑娘。”

“我？”

“四姑娘小時候總是弱弱的，也因為哥哥姐姐最疼你，老奴其實很擔心四姑娘您經不住事兒。人啊，總要經事兒的，能經得住事兒，才能在世間穩住。如今看到四姑娘如此，老奴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那宣明蘭呢？”

齊嬤嬤見宣明自己提到了三姑娘，便嘆了口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深宅之中人看太多了。老奴覺得最重要的是審時度勢。人不是不應該不努力，不要強。但一切都要量力而為。三姑娘的心太大了。其實小時候并不這樣。”

宣明心中也是一個激靈，順著齊嬤嬤的話說了下去：“是啊，小時候三姐姐其實不這樣，安靜得很，雖然不喜歡和我們幾個人一起玩，可是卻也不是現在這個格。唉，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變得。莫非是那幾年在西北？”

“就是在西北的時候。”沒有想到齊嬤嬤會說的如此肯定。

宣明馬上問道：“嬤嬤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齊嬤嬤有些猶豫，想了想開始開口：“四姑娘還記不記得，大概在您五六歲的時候，三老爺有一次被臨時調去西北暫替了那邊節度使大概一年的樣子，后來西北穩定后，三老爺就被調回直隸了。”

“記得。父親還提到過。”

“那時候老奴也陪著三老爺他們去的。一開始去的時候，三姑娘還是和您形容的差不多。可是就是在那年大概是中秋前后發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