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忍不住一陣膽寒。
“可再相似,也不能完全一樣啊,依著晚晚看,大概七像就了。”寧晚連忙開口,生怕荷花做不出來。
寧初聽了,說道:“若是只有七像,晚晚那日那會穿上那件裳嗎?”
寧晚一噎,了,沒說出什麼來。
柳清璇雙手著自己的秀帕,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丫鬟去找繡娘。
寧升榮想了想,說道:“最也要八像!”
寧初沒吭氣了,寧晚咬咬牙,點頭同意了。
而荷花則是臉發白,別說八像了,就是七像、五像,都不一定能做出來!
“荷花,你還不手做什麼!”寧升榮不滿的開口。
荷花一個哆嗦,連忙去接過籃子,拿著剪刀遲遲下不去手。
寧晚見狀,有些慌,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求救般的看向了柳清璇。
柳清璇這會兒的心思都在繡娘上,哪里注意到寧晚的視線。
復又過了片刻,荷花著頭皮開始拆,一盞茶過后,荷花就將裳做好了:“老、老爺,奴婢做好了。”
下人將荷花做好的裳拿給了寧國公看,寧國公雖然是一個男人,看不太懂這些,可到底是看過之前做了手腳的裳,如今一對比,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荷花不怎麼會針線活!
“好你個賤婢!竟然膽敢欺騙本老爺!”寧升榮一怒,拿起茶杯就砸向了荷花。
“哐當”一聲,茶杯砸在荷花的腦袋上,頓時留下一抹嫣紅。
“老爺饒命!”荷花哭著求饒,一邊磕頭一邊心里絕。
“事到如今,你還不如實招來!”寧初雙眸冰冷,看向一直磕頭的荷花。
荷花聽見這話,咬著牙,搖頭:“全都是奴婢做的,老爺還是殺了奴婢吧!”
寧升榮臉上滿是怒意,之前沒有這裳的對比,寧升榮就信了荷花說的話,畢竟什麼事能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呢?荷花竟然膽敢將死罪攬在上,那這件事定是荷花做的無疑。可如今看了對比,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荷花是在為誰頂罪。
“放肆!事到如今,你還敢給本老爺狡辯!來人,先給我打十大板!”寧升榮氣的站起來。
荷花咬著牙,看向了寧晚,寧晚避開視線后,低垂著腦袋,臉上雖然掛著淚,卻沒再求饒了,這個時候的荷花忍不住心想,若是當初堅決站在了大小姐邊,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最多也就是發賣到青樓里罷了,雖然日子難過,可還好好的活著啊。
荷花被拖下去打的時候,寧初沒開口替說話,等到外面打完了之后,荷花再次被拖了上來,依舊是沒有開口。
寧初雖然不知曉的事,卻也約猜想到了,大抵是柳清璇拿了荷花的家人做要挾吧。
這本也就是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
“荷花,你還不老實代!”寧升榮歷喝一聲。
“事都是奴婢做的,求老爺給奴婢一個痛快。”被打了十板子的荷花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好啊,給我拖下去打死!”寧升榮氣急了,他好不容易想要認真查一件事,可這荷花的的很!
護院應聲,打算過來將荷花拖下去的時候,寧晚和柳清璇同時松了一口氣,而寧初則是開口:“等一下,爹,您忘了嗎,還有繡娘呢,等到繡娘開口,說不準還有些什麼報。”
聽見這話,寧升榮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同意了:“那就等繡娘用完刑之后再說。”
荷花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寧晚則是時不時的抬頭去看一眼外面。
一盞茶過后,對繡娘用刑的護衛跑回來說道:“老爺,繡娘不開口,咬死說就是荷花做的。”
寧晚一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語氣不滿的說道:“爹,雖然不知曉荷花為什麼不再次將裳還原之前的樣子,但荷花承認了,繡娘也說是荷花做的,那這件事還用再審理什麼呢?!”
寧升榮一時間犯了難,他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寧初。
見寧升榮投過來的眼神,寧初便說道:“將那繡娘帶上來,只需要告訴繡娘,荷花已經將事的一切全部代了,這一切都是繡娘自己做的手腳,與荷花無關,再將繡娘欺瞞主子的罪名以及要被打死的罪行告訴,相信會在驚恐之下,說出一些真心話的。”
寧初這麼一說,寧升榮的眼睛微微一亮,他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神有失一個父親的臉面,當下輕咳一聲,掩住了自己之前的神態:“咳咳,還愣著干什麼,去做啊!”
“這不太好吧老爺。”柳清璇開口說道。
寧晚也跟著點頭:“是啊爹爹,這不也是騙人嗎?!”
“娘,晚晚,這不過是審判犯人的一些心理手段罷了,你們還是不要太當一回事為好,畢竟能調查出事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寧初不咸不淡的開口,睨了寧晚一眼。
寧晚臉微微泛紅,覺得自己被寧初嘲諷了,可一時間又找不到一些合適的話來反駁。
柳清璇溫聲開口:“君子坦,這確實有失君子的風范。”
寧升榮一聽這話,臉上的遲疑更加明顯了:“這……”
“所以,君子從來都是遠離朝廷不是嗎?”寧初輕笑一聲說道。
既然在這世家權貴之中,哪里有什麼君子的話呢?
若世家都是君子,這天下就不用大了。
“初初!”柳清璇十分不滿寧初能反駁的了。
寧升榮聽到寧初的話后,便跟著點點頭:“話糙理不糙,這非常時段,也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不是嗎,夫人也別太在意了。”
柳清璇聽著寧升榮反過來勸,當即不知曉該如何反應了,面上只能帶著溫和:“是。”
見狀,寧初輕笑一聲。
而荷花則是眼睛亮了亮,若是繡娘代出了一切,那就不是自己不聽話了,是不是就能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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